蔡天杀了暗道中逃跑的族人,杀红了眼,准备'趁热打铁'杀入宫,杀了皇帝,却又听说皇帝又暗暗令人召集江湖高手刺杀自己,心中很是愤恨。
蔡天狠狠道:“你们谁能入宫刺杀了狗皇帝,老夫我重重有赏赐,否则我落败之时,也是尔等的死期!”
“请恕小的无能!我等飞檐走壁而去,不料宫中守卫森严,兄弟们已经有多人损折。还请大人,再另出奇谋,一招制敌,方是妙计。”
经过这一点醒,蔡天如梦初醒,突然他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似是想起了什么,于是迫切道:“此言有理,去把本兮国君给我弄出来。”
手下闻之,惊道:“莫非你要从林梵亚入手?只是,林梵亚并不得皇帝宠幸,也并未封妃封后,只是沿袭王爷之妃的妃位,似乎并不能在宫中掀起大浪。更何况,本兮不能移动,只能存于密室,低温保存,否则会化为无形,再无威胁的筹码。”
蔡天听毕,大为恼怒,道:“尔等只管马后放炮,竟然不能出一谋,废物!”
蔡天拍案,抬首处竟然见到一个人影踉跄而来。那疲惫神态,仓皇的身姿,犹如丧家之犬,心想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如此晦气!定睛一看,原来是蔡荡一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蔡天怒目圆瞪,一会,转念,眼前一亮,一个新的计谋顿时在脑中浮现。有了这个新计划,蔡天坚硬的心肠顿时柔软起来,立即起身,一路小跑而去搀扶蔡荡一。
久经逃亡,颠沛流离之苦的蔡荡一看到父亲一路小跑过来迎接自己,顿时心中温热,眼泪即刻涌出眼眶,顺着父亲迎接的手立即扑倒在父亲的怀中,失声痛哭,嘴里发出歇斯底里的喊声:“爹!爹啊!”
蔡天一听,心中酸楚暗涌,热泪盈眶,立即紧紧拥住了儿子,似是钳住了失而复得的宝贝。
“这不是战前失利的蔡大将军吗?众人皆以为临阵脱逃,不知去向,如今竟然出现了?”一个黑衣人说道。
另一个黑衣蒙脸人立即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切不可胡言乱语伤了主上的心。”
见蔡天搀扶蔡荡一而来,众黑衣人知趣道:“我等不便叨扰主子与公子团聚,我等先行告退。如有万全之策,我等必定誓死效力于主上大人。”
众人离去,蔡天好生安抚了那如惊弓之鸟的蔡荡一。命奴婢沐浴更衣,药汤好生调理。
如此这般调理了一段时间,蔡荡一脸色红润,衣着打扮绫罗绸缎,华服加身,举止言谈也逐渐恢复往日的风范,完全是名门公子的气势。
蔡大公子又回到了风流倜傥的豪门公子哥时代。在众下人的阿谀奉承之下,越加放肆起来,完全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往日战败之事犹如春风拂过,脑中再无半点伤感残存。
蔡天看着儿子的模样十分喜人,心中那个“念头”突突直冒。儿子还在醉在花丛中,蔡天诡秘一笑,屏退下人。
蔡荡一见势不妙,立即起身,道:“爹……”
蔡天意识到儿子被他的举动惊慌了,于是立即和颜悦色地说道:“我儿无需惊慌。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蔡荡一不知爹爹要唱哪一出,心底仍旧是余惊未消,顿时有点无措。
蔡天道:“儿子,你当日流连风月楼,对风月楼中的林梵亚姑娘是否还有印象?”
蔡荡一嘴巴微微一张,不知父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急忙道:“父亲不准儿流连烟花之地,儿子早已经改邪归正,早早与那女子断了联络,至于后来父亲为何要将林姑娘嫁于当今陛下,儿子已经不想再过问。正如爹爹所说,天涯何处无芳草,儿子兴趣广泛,爹爹不必担忧,儿子决不再招惹皇帝的女人。”
蔡天听儿子这样说,才知道儿子是误解他了,急忙道:“儿子此言差矣,为父要你去招惹,非招惹上不可。此女子当日得王子衿恩宠,只是一时假象,蒙蔽了老父,为了巩固你姐姐在府中的地位,我才将她送入将军府,怎料,王子衿的心机深沉,他所爱的人却是你的姐姐,而你的姐姐如今倒戈相向,一心向着王子衿,怎料我谋算一世,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唯今,只有你才能重振蔡氏门楣,光宗耀祖。”
“儿子恐有违父亲厚望,当日出征多亏父亲力荐,都怪儿子不争气,让父亲成了天下人的笑话。儿子再不敢奢望有什么功绩,而给父亲蒙羞。”
“吾儿,如今你要振作起来,打起精神,如今我们蔡氏家族犹如在一叶巨浪下的小舟,乘风破浪方能有一线生机。否则大浪扑来,死无葬身之地。爹再不要你去征战沙场,你只要做好一件事,拿出你男儿本色,征服那女子林梵亚,借腹生子,他日凳上帝位,便是我蔡氏天下。不费一兵一卒,即可夺得天下。”
“据儿子所知,姨娘并不得皇帝宠爱。当日在风月楼,将军指此女为所爱,不过是为了拒绝爹爹的联姻。如此被冷落的宫妃,恐怕没有半丝利用价值。暗结珠胎,便是死期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