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那个在东京机场被海关人员扣留随后又神秘消失的男人吗?没错,他就是谢尔盖。全名又叫做谢尔盖·波诺马伦科。他是陶乐德国的第一位时间旅行者,也是16岁爱哭鼻子的男孩汉斯的爷爷。
天色已经有些晚了。尽管是春日,陶乐德国的傍晚还是有些清冷的,路灯昏黄,树影婆娑。汉斯一步步地缓缓地走回家。今天在课堂上发生的一切都让他发自内心地觉得很不开心。被艾美丽体罚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不能理解的还有,为什么艾美丽那么地排斥除了约翰提托之外的英雄人物,仿佛这个世上只有约翰提托才配得上英雄和伟大这种词。
进了家门,汉斯发现母亲好像不在家中。寻觅了半天,哪哪都没有,上了二楼才发现客卧的门虚掩着,远远地传来一些若有若无的亢奋的喘息声。
汉斯蹑手蹑脚地接近,将房门轻轻地推开一条缝隙,眼前的景象使他惊呆了。在客卧的床上有两条雪白的肉体纠缠在一起。女的袒胸露乳,脸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皮肤白皙红润。不是别人,正是汉斯的母亲米娅;而那男子体魄雄健,魁梧有力。汉斯认得他,是自己的校长弗雷德里克先生。床上皮肉交击之声四起。男欢女爱,好不快活!
汉斯万没有想到,自己一向端庄贤惠的母亲还有如此淫荡无耻的一面,如晴天霹雳一般,汉斯无法接受这一切。汉斯急忙抽身,想逃离这个家。忽然他又顿住了脚。
“弗雷德里克校长,汉斯进学校保送班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这个倒也不难,我可以答应你。”弗雷德里克一边说话一边又疯狂地撞击着米娅白嫩丰满的肉体。弗雷德里克淫笑了一下,接着说道:“只不过你要答应我,以后每星期我都可以来一次。如此,一切好说。”
“只要能让汉斯进保送班,可以。”米娅答道。
汉斯再也忍不住了,快步地跑下楼,冲进一片静寂的黑夜之中。身影慢慢地消失了。
初春的夜泛起阵阵寒意,汉斯偏偏又衣着单薄,此时尽觉得天地间最恶意的冰冷全数向自己袭来。汉斯心中迷惑,为什么母亲为了让我进学校的保送班,就能甘心出卖自己的肉体?这种耻辱让汉斯心中痛苦不已。难道为了所谓的自己的前途,母亲就可以突破做人的底线吗,不要廉耻了吗?想到这里,汉斯疯狂地在街上奔跑起来,一边又大声地痛苦哀嚎,引来几个路人顿足侧目。
昏黄的街灯、沾着寒露的青草、笔直竖立着的小树、人间的春日烟火色以及汉斯的愤怒和哀怨,都在如风的奔跑中被汉斯甩在了身后。他想远远地逃离这一切,这所有的一切的痛苦。
很快汉斯跑得累了,停了下来,刚才不知方向地胡乱疯跑了一阵,果然离自己的家是越来越远了。汉斯注意到时,已是满脚的泥土。这不是是通往暗恋少女娜塔莎家的路吗?原来自己不知不觉间又走在了这条熟悉的路上。
人在脆弱间最喜欢去找人倾诉。为什么不去见见娜塔莎呢?也许见到她就会令我忘掉这一切不开心的事情。想到这里,汉斯紧了紧领口,虽然有点冷,天又很黑,还是高一脚低一脚地走在这颠簸的路上。娜塔莎的家就在前面了啊。想到这里,汉斯有了些许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