佯装因发功而疲惫,石米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掀开了小碗——空空如也。
“哇!”
众人齐声惊叹……
得意的仰起头,石米自信的掀开了中碗。
纸团就在碗下,桌子上。
“哇!”离得近已经开始鼓掌。
目瞪口呆的刘二龙,抢先打开纸团,里面是自己写的,“刘二龙”三个字。
离得近的人,都伸着脖子,凑近看了看纸上面的字,食堂响起了一波超过一波的掌声。
“再来一个!”有几个犯人起哄道。
石米摆摆手,“大家抓紧回去吃饭吧,太累了,以后再有机会的吧。”
众人意犹未尽的散去,回到自己的餐桌上,还在讨论着刚才的魔术。
“真能臭显。”
“那变态还挺厉害,还会边魔术。”
“……”
“魔术个屁啊,好强的妖法。”目睹全程的王力壮,向旁边的安保道。
旁边的安保摇摇头,又点点头,又摇摇头。
因为完全没弄明白。
继续吃面的刘二龙,盯住石米,阴险地笑道:“变了个魔术,就是想拖些时间,不想对单都下毒吗?”
“你真的觉得这是个魔术吗?”
一丝傲骄,隐隐浮现在石米的脸上。
一名安保被石米叫过来,屁颠屁颠地,他是早晨的费根。
将一布袋老鼠药递给费根,石米指向远处的单都,“偷偷摸摸地,在那小辫子男人的碗面里加些料。”
费根拿了布袋,慢悠悠地,转身离开。
石米在刘二龙耳边,诡笑道:“现在知道我的异能是什么了吗?你猜一会儿这布袋里的老鼠药,会出现在谁的碗里?”
刘二龙审视着自信的石米,这个隐藏着微笑的男人,他的背后直冒冷汗,瞧见费根正一步一步向单都走去,石米似乎一点也不慌张。
只见费根离单都越来越近……
心头一颤,刘二龙绷不住了,追上了费根,将他手中的布袋抢了下来。
费根提了提裤子,追了回来。
石米摆摆手,示意费根没事了,内心窃喜的他,装出一幅波澜不惊的样子。
“我艹,你他妈的是不是又在耍老子?”刚坐下的刘二龙骂道。
“哈哈……真喜欢你对我恶语相向的样子,让我有点浴血喷张。”石米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
“啪!”
气急败坏的刘二龙,结结实实,扇了石米一巴掌。
这一声传到老五的耳朵里,那么清纯悦耳,仿佛为自己报了仇。
喘着粗气的刘二龙,气急败坏道:“我后悔了,不下毒了,直接帮我,干掉单都。”
笑容又突然爬上石米的脸,似乎忘记了刚才的一巴掌他,道:“来,耳朵凑过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没有多想,刘二龙直接把耳朵凑了过去。
“啪!”
一个大耳刮子,回在刘二龙脸上。
这一突然发力的一巴掌,刘二龙根本没有防备,整个人被扇得,坐在了地上。
愤怒的刘二龙,爬起来,回到了椅子上。
脸憋得脸通红的他,突然,拍案而起,将手中的碗向桌脚一撞,“啪”的一声,手中的瓷碗变成了两半。
他抓住瓷碗锋利的一角,顶住了石米的脖子。
还好石米反应快,双手抓住他的手肘,抵住了这一下。
双方在比拼力气,两个人僵持在那里。
老五一看机会来了,跳了起来。
恰巧,安保也围了过来。
老五提了提裤子,便又坐了下来。
两个人慢慢地都收了力。
整个身体保持不动,石米摆了摆手,示意安保走开。
瓷碗的尖角,太锋利,将石米的脖子划伤了,留下一条血痕。
“你知道两个人打架,什么人会先拿武器吗?”
石米脸上划过一丝轻蔑的笑容。
“什么人?”刘二龙看见散开的安保,提到嗓子眼的心脏,才掉下去。
“怯弱的人。”
“在嘲笑我吗?”
“这是个真理,只有怯懦、胆小的男人,才会先拿起武器,因为他们担心对方反击,自己就没有机会了。”
“再叨叨,老子弄死你。”
“你敢吗?监狱的刑讯室你去过吗?相信我,那地方会让你生不如死。”
听得出,石米的口中一字一句,都不是在危言耸听,刘二龙后背冷汗涔涔。
“打!往死里打。”
“怂了?”
“……”
看热闹的犯人不嫌乱子大,望着伫立在食堂的中心的两个人,周围很多犯人扯着嗓子,不停对俩人鼓励、怂恿、激将……
但刘二龙偏不吃这套,他放下了手中的半块瓷碗。
心里不服气的刘二龙,不知道如何下这个台阶?之前,因为单都,自己的面子早就折得一干二净了。
“认不认错?”刘二龙想找回面子。
“滚。”石米轻啐了一口。
愣了几秒钟,刘二龙道:“你不在乎宝宝了吗?你信不信……”
“还他妈真以为你能威胁我?”石米打断了他的话,“信不信我现在就废了你?”
“你除掉我,我的朋友就会说出来。”刘二龙继续威胁道。
“你确定你的朋友,会因为你失去性命吗?”
“我确定!”
“要不要赌一把?”这次轮到石米挑衅的问道。
刘二龙沉默了。
面露凶光地盯着刘二龙,石米威胁道:“你也知道,孩子和我的能力,你相信我和孩子可以把你和与你有关的所有人,都除掉吗?”
面对这赤裸裸地威胁,刘二龙却只能宁可信其有。
其实石米没忍住脾气,在还完刘二龙这个耳光之后,心里及其后悔,但之后,只能通过恐吓来镇住他,显然结果奏效了。
“咱们走着瞧。”刘二龙狠狠地撂下一句话,离开了食堂。
身后还跟着几个耀武扬威的兄弟。
长出了一口气,石米整理了一下刚才变魔术时,挽起的衣袖,擦了擦脖子上的血痕。
此时,满脸麻子的老人,正巧路过石米的身旁,在擦肩而过时,石米低声道:“你又救了我一次。”
满脸麻子的老人露出浅浅的微笑,点点头。
远处角落里,费根身边的安保问道:“小费,刚才石米喊你做什么去了?”
费根摇摇头,道:“他这个人不好搞懂,下午还对讲机的时候,就告诉我,晚上会给我东西,让我给另一个人下毒,但是只要我慢慢走过去,越慢越好……”
“那到底是下毒还是不下毒?”另一名安保问道。
“我也是这样问的。”
“那石米怎么说的?”
“那是我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