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屋内,徐海在微光之中醒来。
咚咚咚,是敲门的声音。
“谁啊?这么早。”徐海懒洋洋地起身,睡眼惺忪。
门外林奕晴含笑而立,等着徐海开门,冲他嘻嘻一笑。
“早上好啊,在我家住得习惯吗?”
徐海楞了一下,看着林奕晴发起呆来。眼前的一张脸,与梦里的女孩完美地重合到了一起。
“看着我干嘛呢?”林奕晴红了脸。
徐海有些尴尬,道:“是你啊,怎么这么早?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林奕晴笑着,“不请我进去坐坐?”
“啊?”徐海诧异地看着她,接着急忙道,“哦,好的,请进。”
林奕晴坐倒房间内的椅子上,徐海坐在床前,把被子往前扯了扯,拉平了。
“昨晚看你闷闷不乐的,怎么了?”林奕晴问道。
“啊?没有啊,我跟他们都不认识,所以就不说话,你知道的,我不太会跟陌生人交流。”徐海解释道。
“是吗?我看你心不在焉的,昨天跑哪玩去了,那么晚才回来?”林奕晴质问道。
“昨天和儒宗的李太白,去澹月台喝了点酒。”徐海老老实实地问答道。
“李太白?是那个诗仙李太白吗?”林奕晴问道。
“是的。”
林奕晴不信:“那李太白是出了名的臭脾气,是个眼高于顶的家伙,他能跟你合得来?”
徐海道:“我觉得他挺好相处的。”
林奕晴站起身,盯着徐海道:“我听说那李太白诗酒无双,不过却有些坏毛病,你可别跟他学坏了。”
徐海道:“是了,我不会学坏的。”
林奕晴扑哧一笑,道:“赶紧洗漱一下,一起去吃早点。”
徐海点头应了一声,回头准备叠被子,不经意地问了句:“那个谢安山走了吗?”
林奕晴皱了眉,苦着脸道:“那小子真是可恶,仗着有母亲撑腰,成天黏着我,烦都烦死了,又不好跟他直说。”
徐海哦了一声,自顾自忙着,没有回答,就好像他刚才没问出那句话似的。
林奕晴有些失望。
“我先回去换件衣服,待会来找你。”林奕晴转身出了门。
徐海回头,看着林奕晴离去的背影,欲语还休。似乎有种预感,林奕晴去了就不会再回来了。
他的预感是正确的,林奕晴果然没有来。徐海百无聊赖,坐在庭前发呆。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徐海喃喃道。
“好诗!”一道声音突兀响起。
抬头看,竟是李太白御笔而来,落在了庭前。他今日剃了胡子,一改颓废,如今倒是显得风度翩翩,温文尔雅。
“徐海兄弟,你不仅酒酿得好,莫非还是诗中之友?”李太白笑道。
徐海急忙摇头:“这诗是别人写的,我可不敢强占。”
“哦?是谁啊?可否为我引荐引荐?”李太白道。
徐海无语,这诗是他随口说出,只记得是一个大诗人所写,却记不得究竟出自哪里。
“要是不方便的话就算了,走,我带你去个地方。”李太白拉起徐海的手,跳上仙笔,不等徐海同意,就飞天而起。
看着脚下林府宅邸越来越远,徐海问道:“李大哥,你要带我去哪?”
“放心吧,你李大哥带你去的地方,自然是这舞阳城最好的地方。”李太白笑道,“咱俩的酒还没喝够呢,今天接着喝。”
远远的,一处高楼出现在眼前。
“李大哥,你不会带我去怡红院吧?”徐海大惊道。
李太白哈哈一笑:“咱们今天只喝酒,不谈风月,你放心,我存了两坛好久在这,一般人,我还不给他喝呢。”
“这,不好吧,我还是不进去了。”徐海极力表示不去。
李太白不乐意地道:“徐海兄弟,我是把你当朋友才带你过来的,一般人想喝我的酒还喝不到呢,你不会不领情吧?”
徐海沉默了。
“放心吧,这怡红院哪有那些老学究讲得那么恐怖,咱们先进去,若是不满意,咱们拿了酒就出来。”李太白道。
徐海只得点头。
李太白御笔落下,当先走入怡红院。这才上午时分,一楼大厅一个客人都没有,显得有些冷清,徐海暗暗松了一口气。
李太白径直上楼,喊道:“桃红姑娘,我来取酒。”
一个彩衣女子站起身,见了李太白,笑道:“哎哟,这不是李大诗人吗?好久都没看到你来了,三天不见,怎么,就慌了?”
“荒谬,没听我说吗,我来取酒,可不是来取你的。”李太白骂道。
“凶什么凶?圣女不在,你的酒,我拿不出来。”桃红娇嗔道。
“她去哪了?”李太白问道。
“那你可真是抬举我了,圣女们的行踪,我哪能知道,你只有等了。”
李太白无奈,回头看向徐海,摊了摊手,无奈地道:“没办法了。”
“哟,这位小帅哥好面生啊?第一次来?”桃红见了徐海,立马上前问候。
徐海见她三十来岁的样子,涂脂抹粉,语言轻佻,厌恶感油然而生,但他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淡淡地道:“我是来陪李大哥拿酒的。”
“没来过没关系,一回生两回熟,再来两次,我保证你很快就会爱上这里的。”桃红笑道。
徐海沉默。
“既然圣女不在,那我们走吧。”李太白见徐海一脸冷漠,急忙拉着徐海走了出去。
“且慢。”一道声音响起,一个人走了出来,桃红立即躬身道:“圣女。”
李太白喜道:“好啊,原来你在这!”
“我不在这,还能去哪?”那位圣女一袭红衫,亭亭玉立,左边嘴角有一颗黑痣,显得煞是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