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伊斯的书房。
“今天我要给你讲的,本来应该是将来才会告诉你的事情,现在就讲给你听,是为了让你能够独立分析清楚时局,自己权衡选择,才能不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将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伊斯严肃地看着里希特。
里希特端坐着嗯了一声。
“首先是关于超凡能力,超凡能力的存在是广为人知的事实,但超凡者并不是那么常见,因为成为超凡者需要经过某种考验,这与神灵有关。根据过去我给你普及的知识,你应该知道超凡的途径共有六种,被称作六系,分别是信仰系,感知系,知识系,欲望系,灵感系和无序系。
两年之后等你成年了,你就可以举行仪式尝试与其中一系的高位存在,或是神灵进行某种沟通,如果成功,你就可以获得修炼的种子与方法。每一系都分为七阶,但有记载的只有前六阶,据说第七阶是神灵的位阶,故而六阶的强者被称作类神或侍神。
六系中,感知系的六阶名称分别是:触、鼻、耳、眼、口以及灵,分别对应了生物的六感,这也是感知系名字的由来。知识系的六阶则是常识、历史、无迹、先知、隐秘和星空。而感知系与知识系并没有对应的神灵。”
“没有神灵?”里希特疑惑道。
“是的,没有神灵,但是仍然有相应的高位存在回应仪式,不过不会回应祈祷。这是目前困扰这两系超凡者的最大疑问:自己的神灵究竟去了哪里,回应自己的又是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
而欲望系和信仰系都有明确的神灵,甚至偶尔会回应祈祷。其中,欲望系的六阶分别叫做喜、怒、惧、哀、憎、爱,我当年选择的就是欲望系,目前是五阶的‘憎’,虽然在奥菲利亚去世后我已经卡在了五阶十余年,但仍然是奥芬巴赫境内少数的五阶之一,我当初也是被称作过天才的啊。”
里希特见父亲又陷入了奇怪的回忆中,赶忙打断他:“那信仰系呢?”
“信仰系,这是公认最特殊的一系……因为他们有八阶。”
里希特非常惊讶:“八阶?为什么会有第八阶?”
伊斯解释道:“因为据说他们的神已经超脱了七阶的束缚,成为了不可探知的存在。信仰系的超凡者大都将他们的神尊为所有神灵中最强大的,由此诞生了强烈的信仰,而他们的实力强弱也和信仰的虔诚与否密切相关,所以这一系才被称作信仰系,六阶分别为漂流者、指引者、灯塔、启明星、辉光和杖。”
“至于灵感系和无序系……”说到这里,伊斯顿了顿,似乎在考虑后面的内容要不要讲,“算了,你迟早会知道,这两系沟通的是两位邪神,其中灵感系似乎与感知系有不浅的联系,但由于感知系没有对应的神灵,所以相关的祈祷从未获得解答,也就没人知道两系到底有什么神秘的联系,至于认为这两系有关系的原因,随着对灵感系沟通仪式的禁止,以及相关资料的销毁,一般的超凡者已经完全不知道了,但罗斯柴尔德仍然保留有记载。”
“是名称吗?”里希特迅速地思考着。
“对,就是灵感系各阶的名称,不过由于种种原因,灵感第六阶的名称始终没有被发掘出来,而前五阶分别是:灵觉、禁言、三眼、无声、无嗅。注意到了吗孩子,这与感知系的六感顺序是相反的,所以可推知隐藏的第六阶对应着‘触’,只是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奇怪的但符合常理的逻辑。里希特想到。
“最后是无序系,说到无序系,其实根本没什么好说的,他们是混乱的代表,甚至连七阶的体系都是完全混乱的,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下一阶会是什么,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他们的第一阶叫做‘有’,一个很奇怪的名字。灵感系和无序系都有自己的神灵。”伊斯停了下来,目光重新聚焦向里希特,询问他这部分是否有不理解的地方。
里希特回忆了一遍,确定自己记住后示意没有问题。
伊斯点了点头,继续讲道:“说完六系,自然要说进阶的方法,虽然说各系的方法各有不同,但本质却是相同的。
之前说了获得超凡能力的方法是举行仪式与高位存在或是神灵沟通,其实进阶的方法也是如此,但不再是沟通,而是共鸣,与自己的途径对应的神灵进行共鸣,以此更加贴近祂,借助祂的权柄来调用力量,这样的方法被称之为‘同调’,尽可能地去发挥或成为自己所在位阶的名称,例如信仰系二阶的指引者,他们的同调方法就是为迷茫的人指引前路,这样的作法会让他们更像一个指引者。
当一个指引者在当前的位阶足够贴近他们的神,也就是同调至‘和谐’状态时,就可以通过举行仪式的方法来晋升至三阶的灯塔,而每个人的仪式都是不同的,仪式的内容会在同调的过程中了解到。
接下来是关于神灵以及教会,你应该知道的,现在大陆上共有四大正神教会,以及两个邪神的组织,分别对应着六系,但六系的超凡者并不一定就是教会的成员。四大正神教会分别是心灵教会对应信仰系,欲望深渊对应欲望系,全知者对应知识系,观察者对应感知系。虽然说是四大正神教会,但实际上有传教行为以及固定教堂的只有心灵教会和欲望深渊而已,另外二系并没有传教的意图,只是松散地聚集在一起,做着自己的事情,这或许与他们没有自己的神灵有关。
至于两个邪神组织,其中一个就是真理教派,对应灵感系,他们以疯狂和悍不畏死而扬名,另一个叫做混沌之国,对应无序系,正如他们的系名一样,他们的行为极端难以理解,充满了混乱的扭曲感。”
里希特疯狂消化着这些知识,超凡世界的图景已经在他的脑海中缓缓展开,这是不同于普通人世界的另一个充满刺激与离奇的舞台。虽然暂时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沟通到某位神灵或高位存在,但好奇心已经在蠢蠢欲动。
伊斯看出了里希特的躁动不安,出言道:“打消你那些五颜六色的幻想,超凡世界从来没有那么多彩,没有童话,没有英雄。甚至没有黑和白,这里永远都是一道精致的灰。”
“谨记您的教诲。”里希特意识到自己浮躁过头了,赶紧调整了心态,忽然他又想起了一个问题,关于他的先祖们,他向父亲询问道:“似乎每位罗斯柴尔德都是超凡者,是由于血脉的特殊性吗?。”
“没错,但不只是罗斯柴尔德,这个世界上还有其他像我们一样的血脉,几乎每个人都能成为超凡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