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要寻些什么布料?”赵墨染问道,“兴许我可以帮上忙。”
“布样在哥哥那里,”温临初朝楼上望去,“我去叫哥哥下来。”
温临初将父亲给哥哥的荷包递给了赵墨染,“墨染,你可以看出这是什么料子吗。”
“阿月,这是谁做的荷包?”赵墨染仔细端倪着,“这荷包虽看上去像是用真丝所做,但料子不但粗糙。就连这真丝恐怕也是假的”
“赵小姐,”温临安说道,“真丝光泽均匀柔和,如电光闪亮。而黑市上卖的假丝却似有闪光,无柔和光。而且像涂了一层蜡,抓手感也十分的差劲。我说的没错吧。”
赵墨染笑了笑,“温哥哥博览群书,说的自然是对的,”
说罢便望向温临初,“阿月,这荷包就如刚才温哥哥所说,并不是什么好料子。所以我也敢肯定,这荷包肯定不是铺子里绣娘绣的荷包。”
听到这里,温临初若有所思,“那,墨染,你可以陪我一起买个荷包吗,好久没人跟我一起逛铺子了。
赵墨染拍了拍温临初的手,笑着说道“你啊,你和我一起逛铺子那温哥哥怎么办,更何况我还有事情要做呢。”赵墨染舒了一口气,略带愁容。
“阿月,你说我的刺绣……”
“嗯?”温临初敏锐的听出了一丝不对劲,但看到赵墨染欲言又止的样子,知道她不想说。
但温临初也猜了个七七八八。兴许是赵墨染那位教她刺绣的老师的女儿又以刺绣打击她了。温临初知道,赵墨染虽活泼,但对自己的刺绣十分在意。
“阿月,”赵墨染指了指远处的柜台,“你去问问掌柜,这里虽是绸缎庄,但也有不少成品。”
说罢,赵墨染就辞去离开了。温临初和温临安买完了荷包也坐上马车离开了。
不过他们并没有回到国公府。而是去了胭脂堂。
温临安诧异的问道,“临初,你来这里做什么?”
马车越靠近胭脂堂那股胭脂的味道越浓,使温临安又想起了那个荷包,送父亲荷包的人,究竟是谁……
温临初看着温临安的眼睛,小声说道:“哥,这荷包……是父亲的外室送给父亲的吧。”
温临安听到此话,不禁一阵惊讶。“妹妹,这……你知道?”
温临初点了点头,“哥,听我说,并不是我小肚心肠,而是我早已知道父亲的外室有了孩子,而且这外室也不是省油的灯。”
温临初略微眯了眯眼,上一世宋小倩仗着得宠越发嚣张,母亲也受了不少委屈。
看到温临安略有疑问的目光,随后一副沉重的样子说到:“前几天去买首饰,远远便看见父亲牵着一名与母亲年龄相仿的女子,而那女子身边的女孩的容貌与我大概有三成的相似”
随后,温临初跟温临安详细说道关于荷包的事情和她自己的推理。
温临安听完自家妹妹严谨的推理,不禁一阵心酸。是自己无能,没有办法给搭建妹妹一个安全屏障。她才十四岁就要想这么多的事情。
温临初下了马车,缓步走进胭脂堂,而温临安则在马车上继续思考生辰宴会发生的事情。
堂中的掌柜看到温临初的到来连忙迎了上去,“小姐,咱家的胭脂都是上好的看看喜欢哪一款。”
温临初随意的选了几款胭脂后,直接来到掌柜的面前开始询问
“掌柜的,我想请您帮个忙,您可否知道这荷包上略带的胭脂的味道,是什么胭脂?”
半响,温临安看到温临初从胭脂堂出来,问道“怎么样,知道是那里的吗。”
“是醉月楼。”
温临初面色凝重的看向窗外。
“醉月楼?,父亲他竟会娶舞娘当外室,并延下一女……?”
温临初望着车窗外的夕阳,这温府,怕是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