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皮,给!”
“俏蝴蝶,我以后惨了,她一定不会放过我!”彭蕙兰惊恐不已。
“你不要,那我可没收了。”
“谁说给你了!你还稀罕这个?要不,你拿董事长送你的丹枫诗顿来换。”同学之间,当然什么玩笑也可以开。
“不许后悔!”胡雨蝶说换就换。一朵珠花的价值,肯定抵不上一块名表,但做工真的很吸睛。
“拿来吧。我这是老爸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我戴着你的名表出去张扬,我算什么?以后,我可不敢再戴出去显摆了。”彭蕙兰知道厉害了,她懂得了宝不外露的道理了。
“放心吧。只要有我在,她还敢欺负你,我一定替你出头!”胡雨蝶显得很霸气,她突然抽出几张邀请函在手里晃着跳跃着兴奋地叫着,口里嚷着“当!当!当!”
“这是什么?”彭蕙兰跳着来抢,胡雨蝶比她高,她抢不到。
“你有兴趣吗?”
“你给我看啊,什么东西?”彭蕙兰有一点艳羡。
胡雨蝶看彭蕙兰有一点气恼,她不闹了,全摊在她面前:“这是进入丝路花雨国际模特大赛决赛圈参赛的外卡,这是参加播音主持人大赛入围直通pass,还有一张电影角色试镜的邀请函。想不想去?随便你挑,时间都定在下周,我可是分身乏术哦。”
“下周?下周,你也去不了啊,你不是主持开盘庆典?”
“所以啊,机会都给你们!你可以任选一个。”
“你神经哦,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进售楼小姐,我还有什么闲心玩这个?模特?看我这身高,下辈子吧。你也不适合。给白娘子陈梅吧。主持人,你也没有优势,你又不爱读书,你能出口成章吗?我看给馨儿吧,她出身书香门第,一看,就有大家闺秀的气质。你什么?你一个小辣椒,演一个娘娘什么的,那是正选,你去试镜吧。”
“哇!知我者,画皮也!”原来,胡雨蝶也是这么想的,但她有苦恼,“画皮,不瞒你说,金老师也是主张我试镜,可是夫人传下话来,我得参加一项国际大赛,不比怎么知道自己的实力啊?经纪人张静蕾主张我参加模特大赛,首先,我这腿就输给人家了,怎么比啊?真是的。她脑子有毛病,还是眼睛有毛病?哪只眼看我像模特?不过,想想也是,她以前就是香斐儿的经纪人,香斐儿以前就是香枫雅苑的品牌代言人,就是靠张静蕾的全力运作,她才签约的,可是如今她要价太高,薛董便一脚踢开了她,这才给了我机会。”
“那就别鸟她,听金老师的,试镜去。”
“有个不大不小的麻烦。不是女一号,女二号也算不上,只是出演其中一个泼辣的侧福晋,但戏份很足,可以演到最后才给一号置于死地。角色不管她,我只是想进入电影圈,触一次电,露个脸,过把戏瘾。”
“对!我支持你!你本来是戏精。你看你的气场,我在那个场面,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亏你还趾高气扬,教训得她无地自容。这个侧福晋,天生就是你的。”
“你胡说。你才是侧福晋,你天生就是侧福晋。”两同学便对掐起来,玩得很疯。
后来,曹云娜找彭蕙兰问话,彭蕙兰回忆,她没到十点,她就回自己的宿舍,她说,同居室的姐妹何晶可以作证。
曹云娜只管自个儿喝着香浓的咖啡,不时斜着眼看她一眼,像是琢磨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你不知道她去哪了?”
“真的不知道,她什么也没说。昨晚,我走的时候,只是叫我拿一袋水果回去吃。”
“我告诉你,我们怀疑她给绑票了,你如果真的不知道她的去向,她真的危险了。我们可能要报案。但是又迟迟未报,怕绑匪撕票。”
“别报,别报。”彭蕙兰在这个成精的黄脸婆面前,她再不敢打埋伏了,“她,她有可能试镜去了。”
“你确定?”曹云娜瞪直了双皮眼,甚是凶煞,惊得彭蕙兰打了一个寒颤,她哆嗦着说:“昨晚,她说,她说,她想触、触电……就是,就是说,她想踏进电影圈再说。”
“她不跟任何人打声招呼,说走就走了。走也就算了,你知道吗?她竟然手机关机,这也太过分了!”
“她可能,可能——”
“可能什么?”曹云娜一句话,总让彭蕙兰惊悚一下。
“她可能跟她的导师说了。”
“你胡说!”
“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是猜的。”彭蕙兰吓得面如土色,怕黄脸婆一句话开了她!曹云娜扬起修眉,皮笑肉不笑,“蕙兰,你别跟她混在一起。她只会害了你。你以为她能保护你。你想错了。她现在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这回,她如此目无组织纪律,她想回公司,怕是没那么容易。签了合同,签了合同又怎么样?首先,你自己作死,不服从公司的管理,再说了,公司可以赔她一些钱。拿着钱,有多远滚多远。我看她,以后也是声名狼藉了。”
“她,她应该很快回来的,不会耽误开盘庆典的——”
“开盘庆典还用得着她吗?你真以为,没有她,公司就运转不灵了吗?她算老几?”曹云娜郑重告诉她,“我们其实调了监控。她不是一个人走的,有人接应她,是一个男的。后来,又调看了保安室前的监控,绿化带停了一台奥迪,车上还有一个同伙。她是有预谋的玩失踪。”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她只是试镜——”
“试镜就不能好好地请假过去?你要试镜,公司还有义务帮你出面,甚至还有投资呢!我看她是傻。还自以为是,我看她如何收场!”
“曹部,我跟你说吧,她不许我对外说的,她说,有人逼她当模特,她认为她不是当模特的料,她不是为了别的,她就是不想参加丝路花雨的模特大赛。仅此而已。”
“节目主持人大赛呢?这不是她的专业吗?”
“她学音乐的,读书不多。当主持人,我也不行,那要博览群书,腹有诗书,学识渊博,纵横千古捭阖人生都能如数家珍。她知道自己才疏学浅,没有获胜的可能,她自愧不如,不敢参赛,怕丢人现眼。”
“她亲口跟你说的?”
彭蕙兰怯弱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