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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丹麦英雄霍尔格

在丹麦有一座建造时间久远的宫殿,人们一直称它为克隆堡。它座落于松德海峡的一侧,不同国家的大船经常经过这里,英国、俄国、法国、葡萄牙等等,使这个海峡从没有寂寞过。因为每艘船经过这里都会鸣放礼炮,这是一种对古老宫殿的尊重和爱戴。“嘭!”的一声,美好的祝愿和真诚的问候就会回应在古堡和大船之间。古老的宝殿也会鸣致礼炮,是还礼,还是接待?但无论哪种都是爱意的传播。当冬季来临的时候,我们就听不到礼炮的声响了。因为没有船通过这里,整个海峡表面都结了一层厚厚的冰,这并未阻止丹麦与外界的交流。海峡面的冰连结了丹麦与瑞典,也连结了两国人们的感情,他们不再用礼炮,而是用旗帜表示友好,他们一起做丰富的食品买卖,相互友好的交谈、握手,并品尝从对方买来的食物。

无论这一切多么让人重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古老的建筑——克隆堡宫。在这座宫殿的下面一个特别长、特别暗的地下通道里,住着一个非凡的人物——丹麦的英雄、保护神——霍尔格勇士。在这里他静静地睡着,他与普通人不同,他从不脱下他的铠甲,也不需要床,爬在一张花岗石桌子上,头枕在自己充满力量的双臂上,而那长长的胡须由于时间的漫长,已经与桌子融为一体,长在里面了。现在的他,正遨游在梦里,他并不是像普通人的梦那样简单而单纯,他梦见的是丹麦的命运、丹麦的国事、丹麦的百姓。每当圣诞夜来临时,上帝会告诉他:“你的梦都已成为事实和过去。”并让他继续做着他的梦。因为丹麦如果有危险出现,这位勇士就会醒来并拿起他的战剑,冲向危险的地点。当他起身时,胡子会撕裂桌面,他会为自己的祖国而战,为人民的自由和和平而战,这种勇敢的精神,会传到世界的每个角落,被人们所效仿,被人们所称赞。

所有霍尔格的传说,都是一位老爷爷讲给自己孙子听的。这个小家伙相信,祖父所说的每句话都是那个年代所发生过的故事,讲得太多了,时间太长了。在讲故事的时候老祖父的手也没闲着,雕了一个木像,一个丹麦勇士的霍尔格的大雕像。老祖父是个伟大的雕塑家。现在,丹麦英雄霍尔格的雕像在他手中诞生,活生生的霍尔格展示在人们面前,笔直的、威武的站在那里。那长满胡须的面孔是那样坚毅,手中的长剑是那样锋利,手边的国徽又是那样的威严,所有一切都是老祖父手下的产物,他真是个伟大的雕刻家。

老祖父讲了好些关于丹麦人的事迹,从平民到贵族,从王子到村夫,从公主到乡村的姑娘。从很久很久以前讲到昨天。使得自己的小孙子有这样一种感觉。他的知识能和霍尔格相媲美了,甚至自己就是霍尔格式的人物。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的大脑被幻想占据着,那长长的胡须已经与被子融合得天衣无缝,因为他的下巴紧紧地靠在被子上。

老祖父却不像他的孙子那样不切实际地去幻想一切,因为他早已过了那个年龄。他正在创造现实——一个雕塑的最后部分,也就是最令丹麦人敬佩的东西——丹麦国徽。今天,他完成了他的工作,他欣赏着自己的作品,脑子里在审视它的内涵,想起霍尔格的故事,想到了今天讲给孙子的全部,他满意地笑了。老祖父擦了擦自己的老花镜深沉地说道,“我是见不到我们的英雄霍尔格的再次站起了,丹麦和平在我有生之年不会改变,也许我的孙子会看到他的复活,那时,他变成了强壮、勇敢的小伙子,与霍尔格并肩作战,共同拼杀,为了丹麦国的尊严和和平,他会变得勇猛无敌!”

老祖父的眼角再次挂满了微笑,他无法看出霍尔格勇士的雕像还有什么缺点,他欣慰地笑着。眼前的雕塑色彩斑斓,金色的铠甲光彩照人,国徽的红心变得越来越纯正,这是丹麦人的赤诚,无法取代的赤诚,那凶猛的雄狮在这里显得格外矫健,那头顶的王冠更增添了几分王者之风,使得它看起来是那样地不可征服。

“这是最完美的国徽!”老人小声说,“这强壮的雄狮,象征着我们的力量和活力,而那善良的心却象征我们的一切,包括我们的生命,我们所有丹麦人将会为扞卫和平而献出自己的肉体和灵魂。”

他看着这些雄狮,想起了那久远的历史。最上面的那个,让老人想起英国和丹麦的王位联合,缔造了伟大的克鲁兹国王。第二头雄狮,又勾起老人对瓦尔德玛大帝的回忆,那个曾统一丹麦、征服德国的威猛大帝。而第三头雄狮则让老祖父想起了缔造强大联合王国的玛格丽特女王。所有的这些雄狮无论哪一个都代表着丹麦的强大和兴盛,而国徽上的那些红心,则代表着丹麦人永远扞卫的和平和爱,它比那几头雄狮更耀眼夺目,因为这是所有丹麦人共同的心声,老人的心也随着这颗红心喷射出强烈的火焰。

一道道火焰再次带老祖父走进历史,老人首先被带到了禁锢的监狱,阴暗、潮湿是这里的特点,这里关押着一个动人的女人,克里斯托夫四世国王的女儿——艾丽昂诺娜·乌尔菲尔德。她的高贵、典雅是丹麦人的骄傲,胸口上的火焰宛如一朵盛开的玫瑰。

“她应该是丹麦国徽上的一部分、一颗红心!”老祖父肯定道。

第二道火焰的跳动带动了人思想的又一次跳动,在广阔无边的大海上,炮声阵阵,所有的战船都在一片浓烟中奏起凯歌,火焰像一枚勋章挂在维茨尔特的胸前,战争的残酷、军人的勇敢,使维茨尔特将军用他的生命挽救了军队,他的勇敢鼓舞着参战的将士们。他虽被炸得粉碎,但他勇猛无畏的精神,却筑成了一道坚定不可摧的长城。当第三道火焰在格陵兰岛的小屋里燃起时,汉斯·伊厄的慈善占据了老人的整个心,汉斯·伊厄的语言和行动充满了火焰般的炽爱。这位牧师也成了丹麦国徽上的一颗红心,一颗充满温善和爱意的心。

老祖父的思绪遨游在丹麦历史的长河中,没用火焰的带领便径直走到了腓德烈六世旁边,他知道火焰也将在这贫穷的农家里停下,这时的腓德烈六世正在把自己的名字写上房梁。火焰立刻钻进他的躯体落在他的心上,他的一颗红心镶在了丹麦的国徽上。老祖父这次看起来更投入,因为这是他亲身经历过的事情。

他同这位诚实而英俊的腓德列国王生活过,对于他来说,这是不可抹去的东西,老人的眼眶有些湿润了,腓德烈国王触动了老人的心。他静静地望着窗外,沉思着、回忆着,是老祖父的儿媳把老人家拉回了现在,老人该休息了。

“这太美了,我的公爹。”老祖父的儿媳看到雕像说,“霍尔格,古老的国徽,多么熟悉的面孔,看上去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一切,真的很熟悉啊。”

“怎么会熟悉,你根本没见过这一切!”老祖父说,“我在很久以前,曾见过这样一幅面容,我就是凭着那时的记忆雕出来的。说起这件事,时间已经很长了。那是四月二日,至于哪年我忘记了,那天,在哥本哈根的海面上,一队英国舰艇停在那里。直到那时,我才察觉自己是个丹麦人,才感觉我们祖国的神圣不可侵犯。我站在斯汀·比尔统率的“祖国号”舰队上,在那里同我并肩作战的还有一位男子,奇怪的是,他唱起我们祖先的歌曲。作战时,子弹却不敢射过来,不敢击穿他的胸膛,那一刻我记清了他的面容。战斗结束后,却再也找不到这位勇士,他的出现,他的消失没人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他大概就是我们的英雄,霍尔格的化身,也许他在梦中知道我们的祖国,我们的人民需要他,从克隆堡宫的地下室里赶来,为了祖国和人民而战,这个雕像,就是那个人。”

雕像在灯光的照射下,托着长长的影子。头部的影子已经映在天花板上了,不知是蜡烛的晃动还是霍尔格的力量,雕像的影子晃动起来,看上去雕像欲要复活的样子。儿媳把祖父扶到一张安乐椅上,亲吻了一下老祖父长满胡须的脸颊。儿媳妇和儿媳妇的丈夫、小孩子的父亲都明白,他们父亲讲起丹麦国徽上的红心和雄狮,实际在讲力量、勇敢和温善。因为老人坚定地说,那把锋利的战剑,除了象征力量外,还象征丹麦人的其他特点。另外,书架上的好书籍,特别是那本《霍尔格戏剧全集》,那里的人物和事迹是那样生动、那样有趣,使人们对那些古老的故事和传奇人物产生敬佩。

“看看吧,就连他也知道如何斗争,如何为人民出力。”老祖父指着书中的作者说,“他也用他的方式砍杀了人类的野蛮、愚昧、傲慢与偏见。”

老祖父指向画有圆塔的挂历说:“屈厄·勃拉厄也是有锋利宝剑的英雄,在他的宝剑上看不到鲜血,只能看到荆棘的粉末,他的剑下是一条通向美好的阳光大路。这位英雄是有名木雕家,我的同行。那充满力量的身躯,和满是智慧的双眼,这是我了解的他,他的雕塑使世界各地的人民都知道他,因为他不仅会雕刻,而且雕刻时他会雕去人们心中的邪恶。总之,霍尔格就存在每个地方,每个人群中,每一种行业中。因为丹麦的力量只有这样才会传播久远,让大家为丹麦的力量与伟大举杯。”

进入梦乡的小孙子却不知道这一切,他只知道那古老的克隆堡宫里的霍尔格依然梦着丹麦所发生的事情,这些事情当然包括老祖父所讲的,和所做的一切,并对老祖父表示深深的敬意。

丹麦的英雄霍尔格为老祖父的所做表示支持和肯定。“丹麦的后人们,把我记在你们的心里,在你们危难的时候我会在你们的心中升起,帮你们赶走任何侵扰你们的恶魔,帮你战胜袭击你们的人,把他们打得粉碎。保全你们的爱和和平。”

松德海峡的上空,万里无云。和煦的阳光,柔和的海风,夹着邻国猎人号角声一起盘旋在克隆堡宫的天空,“嘭!嘭!”熟悉而亲切的礼炮声还在响起,声音还是那样清脆,我们的英雄霍尔格已熟悉了这种声音,并喜欢这种声音,这种炮声就像催眠曲,让英雄霍尔格睡得更熟更香,但只要有别的原因,他必须醒来时,他会醒来,因为他知道丹麦所发生的一切,他躯体充满了力量,站起来报效祖国和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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