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目前完成不了这个,但我还是得拥有一种可以在天上飞行的法术体系——以提升行质,用以代步。”
“我不知道别人‘御器飞行’的原理根本;或许八九不离十,或许大相径庭。”
“但根据我的理论,再加上先前发生的事故。”
“整合分析一下。”
——
“‘御器飞行’有一个弊端——承载施术者的器物损毁了该怎么办?岂不是,就不能再继续飞行了!先不说我上头出现的状况;这在实质战斗中,就很有可能存在发生!而这种情况一旦出现在实质战斗中,则代表着凶险!
“或者,施术者多构建一组‘阵列’;多花费一份精神和灵力,去保护器物——然而,这在我看来,就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所以高手想要在空中实现飞行,驾御的就不能是一般东西!”
想罢,至远宁就又沉思起来。
——
“而什么东西是总会存在的?”
“依照猜想,在任何空间之中,有两种东西就一定存在!”
“其一:‘空间中遍布的趋于无限小的物质。’”
“其二:‘空间本身。’”
“所以,法术‘阵列架构’的编织应该是——依托‘其一’或‘其二’作用在施术者身上的力,以实现行质的逾越——为最终概念。”
“这样就能保证,我在任何环境中,都能举步横飞!”
“然,‘其二’与我——正在编织的,进度不足百分之一的法术——的概念相同。”
“所以客观上这种情况,我应该先构架出前者,再探索后者——‘道’路漫漫其修远兮。”
“而,‘其一’虽然目前也无从追其根本,但也不是无迹可寻。”
“比如我现在可以观测到,空气中肉眼不可见的——‘物质颗粒’。”
“我认为,我占时可以先将它们当做‘其一’——以便构建‘阵列’!”
于是至远宁便行动起来。
匆匆又过去一天。
——
按照编织完毕的——法术架构——伴随着‘阵列’的运行。
至远宁依托遍布的‘物质颗粒’,徐徐凌空;开始遨游天地,似如鱼得水,缠缠绵绵;而渐渐,行质又越来越快,到最后势如脱兔,转瞬即逝!
这已经不是一般传统意义上的‘御器飞行’了!
“在目前,这方有限的大陆世界——飞行应该不会再出意外!”
“哈哈哈!虽早已证明我是天才,但还是不禁让人感叹!”
至远宁陶情适性,在空中漫起了舞姿。
感受着湍急的劲风,思绪突然灵犀一闪!
随即,至远宁一个动人的侧空翻,居然落于其上,御风而行!
因为所御存在质地的不同,根据绝对理论;这时候的速度,骤然提升!
突然而然,险些摔落;这时,她嘴巴被吹的翻滚,哈喇子四溅。
“他大爷!”
——
竹海雅阁庭院。
柳姓男子正为,坐在面前背对自己的少年,揭去身上纱布。
“等拿下这纱布,就不需要再换药了,你已痊愈。”
“记得以后多加小心啊,别再弄的这么狼狈了。”
随后,又摇了摇头。
“你家至先生,说好在此等候,可现又不见人影。”
少年听完一思索:“原来是至远宁前辈……小子何德何能!”
又立马站起,转而面向柳姓男子,欲下跪磕头。
“多谢前辈救命之恩!小人无以为报!”
“若以后有用得着小人的地方,请前辈尽管吩咐!”
柳姓男子赶忙扶助他。
“少年你言重了。”
“已经有人替你报答了我,所以你不需要再行如此大礼。”
“可——”
少年还想说什么,却被前者的手势和突然遥望的目光打断。
这时!
似有物从天而降,落于竹尖;后列列重影,一跃而来。
遥望时还位远处,细看时已然近前!
“至先生!”
至远宁闻声,忙向其拱手;又侧目望了一眼,正失魂落魄换衣裳的成九,不觉得好笑。
“柳先生。”
“在下原再此等候,但突有事宜,因此耽搁,还望先生勿怪。”
“唉~”
“至先生言重了。”
柳姓男子摆手。
“前辈。”
这时迎来成九的声音,至远宁随即回眸;开始高兴道,后转而惺惺作态——略带哭腔的捂眼。
“呀!不错啊,小伙子几天不见就恢复如初了!”
“那时候……那时候,姐姐还生怕你挂了,就这么没了!呜呜呜~”
柳姓男子许是初识至远宁,今眼见其态势——瞪目结舌!
然,成九虽已司空见惯,但忍不住还是轻轻一叹不出声响,随后正色庄容应声叩头。
“多谢前辈关心,前辈的恩情,小人没齿难忘,永记在心!”
“行了,行了,别把你的头磕破,届时又得找人为你医治。”
“你现在没事了;记得那时,你不是出去买药了吗,当中发生了什么?药方里的草药都寻齐了吗?”
至远宁马上转为不耐烦,后又一本正经。
成九听闻,下意识被迫回想;身形颤抖,在其人生这记忆,仿佛就是一段挥之不去,可怕的梦魇!
随后徐徐道来。
“那天傍晚,受前辈垂怜,火急火燎夺门而出;可不及药铺,半途被人所阻,他们是圈中少爷小姐;他们拦我阻我欺我戏我,说我穷困潦倒哪有钱财给母亲治病;于是小人气不过,就将袋中灵石拿出;可他们见后,非要说这灵石不是小人,说是窃取而来;随后……随后就发生了争执……”
至远宁基于阐述内容,一阵叹息摇头。
“哎——”
“他们说是什么就什么,唯诺顺从就好了;你这样直接把灵石掏出来,不就是打他们脸——他们肯定会恼羞成怒的。”
“你说争一时之气,又何必呢?”
“记住,大丈夫能屈能伸,英雄不只是会视死如归——更有苟且偷生!”
成九原本紧张的身躯,因至远宁这几段话语而平静;但慢慢,仿佛委屈极了。
“是~是~谨记前辈教诲。”
“不许哭!”
“哎——”
至远宁下意识而说出话语,但眼见如此,又轻叹一声,拥其入怀,轻拍其背。
“好了好了~”
成九毕竟只是一个少年孩子,刚一入怀,就完全抑制不住情感的爆发——痛哭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