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芒刺目,力劈华山。
噗!
崔胜海根本来不及闪躲,应声倒地,分尸两半。
“你...”
方才站出来说话的几人,怒目相视,指着聂惊霜愤慨道:“阁下做法实在嚣张,真当我元州九帮好欺负不成?”
“哦?”
聂惊霜抬步上前,拾起插在地面长刀,抬眼瞥了一眼那几人,指着崔胜海一半尸身:“莫非一刀两断看的不过瘾,几位想亲身尝尝大卸八块的滋味?”
几人闻言,眼睛瞪得浑圆,脸色羞红,偏偏瞧见滴血长刀,硬生生将嘴里的话又憋了回去。
这时候谁还敢开口,嫌命长不是。
“哈哈哈。”
“老聂这个逼装的有味道。”
苏柠听到此处,不由自主拍案叫绝。
“接下来呢?”
“接下来就没聂老大什么事了,过了不久,张家宗师出面,前来带回重伤的周正扬,族老掩盖身份与其对了三招,聂老大安然脱身。”
“那便好。”
苏柠喝一口茶,笑了笑:“元州九帮死了一个帮主,最后反倒是张氏出手收尾,帮派与世家的关系真是耐人寻味啊!”
“可不是。”
欧阳坤说完,收起桌上地图:“公子,可还有其他吩咐?”
“万事俱备。”
“我等大家的好消息。”
......
当天。
庐浮郡所有势力都在议论白日港口事件时,夜里时分,再次发生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婉君阁。
潇湘堂。
欧阳权正在此处宴客。
觥筹交错,鼓乐齐鸣,歌舞升平,来者皆是庐浮郡颇具名声的上层阶级,大致数来,三四十人。
这些人时常会有“聚会”的习惯,一来可以了解最新的江湖消息,二来方便资源互换。
无论在哪个世界,强强联合都是垄断资源的最佳途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依然没有退场的意思。
好酒好菜上了一轮又一轮,厅堂伴舞,环肥燕瘦,各有千秋,东道主欧阳权提前准备好了大量活动,为众人尽兴。
“师师姑娘来了。”
堂外不知谁高声喊了一句,堂里热闹十足,笑语喧哗的氛围不由为之一顿。
呼!
却有十数人当即放下手中酒杯,转过身子,偏头向外观去。
婉君阁不是庐浮郡三大香楼当中最大的,却是其中牌子最响,档次最高的,空中楼阁,清雅秀丽,最关键的即是阁中拥有天下名女之一的香魁,师师姑娘。
此人模样身段皆是上上之选,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手上才艺琴棋书画,吹弹拉唱无一不精,再加上江湖武林中一些文墨骚客多加吹捧之下,成就了“庐浮香魁”的偌大名声。
这些“上层阶级”来此聚会,并且随叫随到,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亦是因为此女。
师师姑娘,莲步轻移,款款走进婉君阁,此刻,整座阁楼八处厅堂,包括潇湘堂里的“大人物”,超过九成的目光皆注视于这位得天独厚的“庐浮香魁”身上。
就在此刻。
离得阁楼大门百米处,突然传来一声响彻云霄的哭喊声:
“章文昌,你个天生不举的王八蛋,贱妻都睡到王旁壁房里了,还有脸在这儿喝花酒!!”
“哗——”
原本慢慢鸦雀无声的婉君阁,因为这一声呼喊,犹如滚烫油锅里突然倒入一瓢清水,刹那间沸沸扬扬,炸开了锅。
庐浮香魁同样脚步轻顿,眉头微蹙,突然抬起头左右看看,一双星眸最后将视线定格在某个方向。
这一看。
可就起了连锁反应。
所有人,几百双目光齐刷刷跟着一同观去。
“哐啷!”
潇湘堂大窗边落下一个装满酒水的精致玉杯,一股恼羞成怒且又汗颜无地的涨红,顷刻间爬满章文昌脸庞。
无地自容在此刻看来再贴切不过。
轰!
章文昌一掌打翻窗栏,内力涌动,怒气冲冲跃下高楼。
“你是谁?”
他五指成爪,死死扣住来人衣领,暴戾发问。
女子满脸屈辱,眼睛瞪得浑圆:“你还敢对我动粗,姑奶奶是王旁壁正妻亲表姐,凉州柳氏,识相的赶紧撒手,滚去王氏带回你的贱妻。”
“凉州柳氏?”
“元龙帮的过来。”
章文昌反手将女子拨到一边,挥手支了八九个人上来:“留下两个在这看住她,三儿你回帮里召集人手,其余人跟我去王氏。”
自己老婆自己清楚,她还没这个胆子,这件事颇有蹊跷,众目睽睽之下,今天丢脸是丢大了,继续在这纠缠不清,万一捅出更多消息,岂不是增加更多笑柄。
章文昌当机立断,闪身走人,奔袭王氏,留下一众看客目瞪口呆。
“轰!”
章文昌一走,婉君阁霎时议论纷纷,有一部分继续留在此地,巍然不动,另有一些好事者,可就不会放过如此绝佳的谈资,喝完杯中酒水,寻着夜色,追了出去。
离“婉君阁事件”四分之三柱香过去。
王旁壁同样被一阵惊吼吵醒。
“王!”
“旁!”
“壁壁壁壁壁壁壁!!!”
“你个天杀的采花贼,元龙帮的女人也敢弄到床上去!!”
这一声传出的方式非常诡异,声音朝着王旁壁那处主宅后方,乃至再往后延伸两三里距离,依然徐徐响起,清晰可闻,远远传去,经久不息。
此女喊完之后,顾玉芊白衣飘现,立在她的身后,随即抓住丫鬟的肩膀,顺着声音传去的方向,跟着一同离去。
呼喊声响遏行云,王旁壁悚然起身,伸手之际摸到两具香软玉体,他心中暗道一声不好,连忙下床点亮油灯。
房里大亮,待完全看清昏睡中陌生女子的长相,他亦是丈二摸不着头脑。
与此同时。
“二爷。”
“王旁壁,你个狗贼给老子滚出来。”
门外响起“丫鬟”叫声,而大院正门外则是传来惊天怒吼,并且“铿铿锵锵”伴随阵阵兵器相接的响动,可见已经动手。
“这么快?”
王旁壁暗骂一声,此人反应倒是迅速,卷了一件长衫裹住章文昌妻子,拉开房门交到丫鬟手中,阴狠道:“小如,你把她抱去后院小湖,寻个不起眼的地方扔下去,她被人下了药,一时半会醒不来。”
“二爷?”
“让你去便去,不要多问,否则我把你一块扔下去。”
“是。”
眼见丫鬟离去,王旁壁亦是赶紧套上衣衫,向大院外奔去。
果然。
当王旁壁堪堪跑至前院,一扇大门便被人群暴力冲开。
“章二帮主,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
章文昌二话不说,内力澎湃汹涌,一式翻天掌直袭王旁壁门面。
“砰——”
王旁壁毫不示弱,气运丹田,双指闭合,轻轻一指点出,赫然是王氏绝学,太虚指。
恰在此时。
二人对招之际,方才抱着女身的丫鬟,突然去而复返,将昏睡中的女子重新放回房中大床,接着从怀里掏出两粒丹药,分别喂入二女口中。
最后从身后拿了一条死蛇缠在了二女手上,做完这一切,这才撤出房内,飘然离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