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湘霖不回答那句话,直接将肩膀搭在蒙奕水身上,先搞清楚这家伙是谁吧。
“喂,小兄弟是何人?怎会在这儿习武?”
蒙奕水觉得,他既然能进枫晚庭,应该是师父请的客人,报上姓名也无妨。
“枫晚庭四弟子,蒙奕水。”
?!
夜湘霖有一瞬间地呆愣,紧接着咳嗽几声。
“咳咳,是四师兄啊,刚刚真是冒犯了。”完球了,自己竟然欺负枳儿的四师兄,这四师兄不会回去告状吧?
细思极恐,夜湘霖赶紧松开了捏着蒙奕水的手。
“你就是师父说的最后一位师弟?”秋梓枫早些年说过,这些年他还会收最后一位徒弟,这样就能凑够师徒十人了。
夜湘霖茫然地盯着他,最后一位师弟是什么?
瞧着夜湘霖疑惑的样子,蒙奕水也大概确定夜湘霖并不是师父说的最后一位师弟。
“呃,那个,在下夜湘霖,你八师妹的追求者。”对于感情这方面的事情,夜湘霖还真不想掩藏,甚至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母亲就告诉他,遇到喜欢的人了就有大胆地追求。
“哦。”蒙奕水不以为然,八师妹的追求者老多了,还不知道能不能成为八师妹的夫君呢。
不远处,风雨烛正巧给蒙奕水端吃食过来了。
没想到夜湘霖竟会和四师兄走到一块,这又是怎么回事?
“四师兄,夜公子,你们怎么走到一块了?”
风雨烛随处找一块大石头坐下,端起食盒给蒙奕水配菜。
“我走着走着就到这了。”
“今日怎么是六师妹来送吃食?”
两人同时说话,前后一点也不搭调。
风雨烛噗嗤一声笑出来,她先是回答蒙奕水道:“师姐今日不舒服,就唤我来给师兄送吃食。”
又看着夜湘霖一直盯着自己手上的食盒,风雨烛摇摇头,招呼他一起吃饭。
一大清早就不见夜湘霖,原来是自己晃悠到了奕水院,估计也没吃东西。
“啊哦,谢谢。”夜湘霖丝毫不客气,这食盒里的饭菜实在是好吃,不知是谁做的。
正想着,风雨烛突然出声:“这是三师姐做的,好吃吧?”
呵,就看他一脸的馋样就知道夜湘霖在想什么,不过自己心地善良,就不拆穿了。
夜湘霖吃完,就跟着风雨烛走了。
蒙奕水看着他离去的身影,眯了眯眼。
此时的宫中
昨晚秋梓枫派人送信过来说是看上左、右相的儿子了,让他们在枫晚庭那块地方游玩半个月。
当时时辰太晚,皇上就趁着今日早朝,召两位进御书房来。
“参见皇上。”
“两位爱卿请起。”
夜承许和晏南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不知皇上是要干嘛。
“朕今日唤你们来,就是想告诉你们,你们家的那俩小子,到处跑,跑到朕的皇弟那去,被枫王爷看上了,想留他到那儿玩几天,左相右相应该不会介意吧?”
皇上这样子就是不容许他们拒绝,夜承许和晏南赋自然只得答应。
晏府大宅里
晏夫人正与自己的贴身丫鬟讨论。
“舟儿一日未归,会不会真的出事了,我这心里头就是不安啊。”
“夫人,不会有事的,少爷武功高强,定不会出事了啊。”
晏南赋回大宅后,晏夫人赶紧迎上来为晏南赋更衣。
一边更衣,一边问道:“夫君,舟儿都一夜未归了,不会出事了吧?”
晏南赋抬头望天,“舟儿啊,他被枫叶王爷给看上了,枫王爷留他在那游玩半月。”
“枫王爷?枫王爷武功高强,神出鬼没,舟儿在那恐怕……”
“没事,”晏南赋转过身来,拉住晏夫人的手,“这件事是皇上告诉我的,有皇上的保证,舟儿不会出事,说不定还能将枫王爷的武功学个一星半点回来呢。”
“嗯。”
晏夫人很好哄,一会儿便不再想这些事,毕竟越想越糟心。
夜承许也到夜府了,进府就直接入了书房。
“这臭小子,整天就知道往外跑,居然还遇到了枫王爷。”说着,夜承许掀翻了桌子上的书。
文备在一旁劝解,“老爷,少爷这不是想着在外头多学一点东西,回来了好接管整个夜府吗?您就别生气了。”
“本相还不了解他?他可整天想着不做这左相之子呢!”
文备又小跑过来给夜承许捶背。
“枫王爷中意少爷,说不定还能管管他,您就别多管闲事了。”
“诶,我说,你一个下人,怎么还跟我一起胡闹了。”夜承许当场给了文备一锤头。
文备只是笑笑,夜承许嘛,刀子嘴豆腐心。
“咚。”外面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文备连忙往旁边站,有人的时候他还是得装成下人。
“夫君,我进来了。”原来是夜夫人,夜承许应声让她进来。
“夫人可是要问那臭小子的事情?他不会回来了。”
“什么?!”夜夫人端着的盘子紧接着落在了地上。
“嘶,你先听我说。”夜承许对旁边的文备示意收拾掉着一地的残渣。
夜夫人眼睛已经红了起来。
“霖儿真的回不来了吗?”
“好了好了,逗你呢,那臭小子半个月后就会回来,你不是一直盼着他好好玩玩吗?”
“夫君!你刚才吓死我了。”
“哼,你整天就知道想着那个臭小子,我自然希望他不回来。”还真是……刚刚都在和文备说要让夜湘霖继承家产和自己的衣钵。
今日是月圆之夜,晏桐舟一袭白衣,衣领处裹着些许蓝色,坐在客房屋顶上弹琴。
悠扬的琴声与当初风雨烛弹的那首曲子大相径庭。
晏桐舟弹的这首曲子,温和悠扬,从曲子中就能听出弹琴之人有多少闲情雅致。
曲子正在高潮的时候,客房的南边又出现了一阵琴声,这支曲子就比较欢快,铃铛声再次响起。
原来是风雨烛与钟宛枳在练习舞曲,到时候民安节要为大家展示的。
晏桐舟索性停下手中的动作,收起玉琴,跳下房梁来听曲。
渐渐地,曲子似乎拥有了一种感染力,传遍四周,师兄弟们闻音而来,琴声却截然而止。
风雨烛抬头,整个师门的人都在,还包括那位晏公子。
“师父……你们怎么都来了?”钟宛枳也和风雨烛一样,沉浸在琴声的意境中,浑然不知师兄弟们什么时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