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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格林兄弟传(2)

他一打开门就认出了是我,然后拥抱了我,在拥抱我的时候,我能够感受到他的温度,他很热情,这是发自他的内心。我又在他的书屋里重新拜读了他的作品。他一口气写完了他刚刚创作的作品,然后坐下和我交谈了起来,我们谈到了古代诗歌,他对这方面的研究比我们任何人都要深刻的,因为他的伟大创作得益于古代诗歌,我们不得不承认不得不佩服歌德的功底,他不愧为德国文学史上最杰出的文学家,他很谦虚地对我说,我们应该互相交流,于是我请求他对我们的诗歌研究给一些指导和帮助,他连忙摇手不让我再说下去,总之在那一天,我和歌德是相处得非常愉快的,我看到了真正的歌德。

威廉回到家中和雅格又投入了紧张的研究工作,他们以歌德的创作精神为榜样。

他们等到了拿破仑的垮台,等到了泽诺姆的失败统治时期,雅格在这个时期是活跃的,不论是在政治斗争中,还是在研究学术中,都表现了极大的热情,侵略者被赶出了家乡,国土又重新收复,这是举国欢庆,令人振奋的时刻。黑森又举行了民主选举,雅格不负重望,重新当上黑森地方政府的重要大官。他仍然管的是文化教育类的工作,格林兄弟印行了海得麦的《悲惨的亨林》,赚了一笔钱,但是格林兄弟把这一笔钱交给了政府,政府用这笔钱买了许多兵器用以装备政府的军队,防备法国侵略者的再次侵略。

在这个时期,雅格找到了有关于黑森当地的一些历史故事的书,其中有一本叫《黑森战争历史大全》,通过这本书,雅格更加了解了地方传说、故事、寓言的魅力所在,他决定把一些有趣的寓言、故事、传说收录进他的工作记录本中,他沉迷于对故事、传说的研究和搜集,他的政府工作成绩没有什么贡献,他时常和威廉通信,告诉躺在病床中的威廉,他又有什么重要的文献发现。

病床中的威廉也写信告诉他,现在自己的研究也有了很大的突破,他们每每为自己搜集到一个新鲜、有趣的童话故事而兴奋不已,连夜写信告诉对方,生怕遗漏了什么地方。由于雅格在政府机构工作,这使他有很多接近一些重要文献的机会,他可以经常出入大型的国家图书馆。

1815年,雅格再也不想从政了,他心中有好多东西要写,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再耽误下去,于是他又一次辞去了公职,他回到了他弟弟威廉所居住的地方,也就是他们经常居住的佳瑟尔,雅格的回来令威廉特别高兴,他站在门口迎接了雅格,雅格看到了健康的威廉站在门口,他心中除了喜悦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了,真的他是多么希望他的弟弟能够早日康复。

在这个时候,佳瑟尔的图书馆的馆长和副馆长的职位正缺,于是格林兄弟便荣任此职,雅格当馆长,威廉做了副馆长,一切都要重新开始,一切都令格林兄弟的每一根神经激动,形势一片大好。佳瑟尔地方图书馆成为格林兄弟最好搜集研究童话故事的场所,他们的研究成果在不断出现。

格林兄弟的研究成果令整个学术界再次轰动,引起不小的震动。他们都在议论格林兄弟,格林兄弟的研究博采众长,雅格翻译了西班牙、葡萄牙的一些英雄史诗,威廉精通几门外语,他独自一人翻译了丹麦、挪威、瑞典的一些英雄史诗。

这几下大动作,这几个大手笔令文坛震惊了,格林兄弟的才华和学识得到了广泛的认可和肯定,歌德撰文评论了格林兄弟的这一才华突起的文学现象。

1815年的《悲惨的亨林》和《古代诗歌》在学术界普遍得到推崇。1816年出版的《童话故事之德国》让很多的读者都记住了格林兄弟的名字,一时间《童话故事之德国》成为畅销书,格林兄弟一时走红,成为了着名儿童文学家。

格林兄弟的好朋友写信告诉迪柯:“一个伟大的时代出现了,这个时代之所以伟大那是因为出现了格林兄弟,格林兄弟的童话创作将影响世世代代的人。”

格林兄弟所取得的成就令佳瑟尔图书馆另一位负责人十分嫉妒,他使用了卑鄙的手段把格林兄弟排斥出了图书馆。雅格气愤不过,拉着弟弟威廉的手走向了格丁登,格林兄弟在格丁登受到了学术界文学圈的朋友们的热烈欢迎,雅格被推举当上了德文学教授,然后又当选上了格丁登大学图书馆的馆长。威廉先是做格丁登大学图书馆的副馆长,接着才任教大学。

在这个时候,格林兄弟的生活才有了大大的改善,他们两兄弟再也不用为柴米油盐担心了,他们有了一定的经济基础,就更加废寝忘食了。很多在学术界很有名的学者专家都很敬重格林兄弟,其中有德国语学家巴哈克、历史学家多尔、考古学家俄德夫理·莫勒、数学家鲁克伯、文学家格菲挪斯等人。格林兄弟一有空就在家里坦诚地招待他们。

格林兄弟的任教水平也很高,得到了全校师生的好评,他们仍然坚持着他们的学术研究和文学创作。雅格创作出了《德国语言用法》,然后他出版了许多本诗集,他的诗集被翻译成很多国家的语言。1835年的时候,雅格出版了《神话传说》,这本书所选录的是民间传说、寓言、童话和故事,所选录的这些故事都带有很强的正义感,抨击了当代统治集团。有一些文艺批评家对他所出版的这本书大加批评,在雅格的眼里,那些文艺批评家纯粹就是诬蔑诽谤,不让正义的力量出声。威廉出版了他主编的《福莱达的恭敬》、《玫瑰花园》两本诗歌选集。

1837年是一个多事之秋。德国皇帝威廉四世去世,大不列颠国和翰洛威王国废除了君主共有制。大不列颠帝国由维多利亚女皇掌管国家大事。翰洛威王宫由王室大公依伦恩特·敖古施德当权,他在不久后当上国王。依伦恩特·敖古施德搞的是君主特权制,他一上台就解散了议会,废除了1833年的宪法,他把制定1833年宪法的人全部抓了起来,秘密杀掉。他组织了一个国会,由他一手操纵,国会里大小官员都由他安排上任下台,在这种恐怖的统治之下,很多人都屈服了。但是和依伦恩特·敖古施德作对的“正义七大人集团”一直在抵制国王这项决定,他们抨击国王最为猛烈,国王把他们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时刻想铲除他们,其中就有格林兄弟。格林兄弟是“正义七大人集团”的领袖人物。国王下令捉拿“正义七大人集团”,把多尔麦、格菲挪斯和雅格赶出了翰洛威国境,威廉被拘留了几个月。雅格写了一份抗议书,但是国王没有看,反而把雅格所写的抗议书烧掉了。

格林兄弟又回到了佳瑟尔,他们仍然做他们的研究,仍然做他们的文学创作,他们又在这个时期发表了很多翻译的诗歌,为了救助在格丁登“正义七大人集团”的受害人,莱比锡大学全校师生自发组织为他们捐款,格林兄弟收到他们的捐款时,异常感动,莱比锡的出版商戈尔·莱曼尔成为了格林兄弟的朋友,他们非常敬佩格林兄弟的学识和才华,他们找到了格林兄弟,希望格林兄弟能够编辑一套德文版的字典。

戈尔·莱曼尔事先为格林兄弟支付了报酬,格林兄弟为他们两个出版商做好了这件事情,他们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很认真仔细,参照了很多种书籍资料,还向一些权威人士请教,这一部德文大字典在当时是很权威的。其中里面有格林兄弟的许多独特的观点和见解。

这本《德文大字典》价值意义很高,到现在人们都还在研究它。这归功于格林兄弟的贡献。

1840年,格林兄弟在朋友有引荐下见到了王室继承人菲特列·威廉王子。威廉王子也很敬佩格林兄弟的见识、才华和权威的学术地位,威廉王子邀请格林兄弟担任他的文化大臣,格林兄弟答应了,威廉在1840年继承了王位,当上了国王,而格林兄弟不仅成为当时的文化大臣,而且还但任了国王的私人秘书,一时成为美谈,格林兄弟又投入了他们正常的研究工作。

1841年春天,格林兄弟受到了很多好朋友的邀请,参加他们举行的文化沙龙,他们在那些朋友的眼中一直充当着受敬佩的角色,例如朋友萨威尼、珂尔林、波可达罗以及多尔麦等文化界知名人士就非常敬佩他们,格林兄弟在担任政府文化大臣期间工资有了保障,年薪有五万银元,也算得上是大富之人,他们住在柏林,他们的工作是研究日耳曼文化,这无疑是又给他们兄弟两人一次学习更多知识的机会。

他们非常敬业,他们兄弟俩在图书馆一呆就是几天几夜,他们查阅了上千册图书资料,在他们的脑海里除了学术知识还是学术知识,达到了废寝忘食的境地,他们不为自己做了高官就骄傲起来,他们只注重自己对日耳曼文化的贡献大小多少,是真正的权威学者。

到了1848年,他们兄弟俩又到了德国大学去任教,他们是德国大学的王牌教授。他们的学术知识得到了施展应用的机会,他们的学生深深为他们渊博的学识所折服,他们以格林兄弟为榜样,把格林兄弟看成是德国大学的骄傲,在1848年至1852年这四年期间,格林兄弟的研究又有了新的突破。雅格的《德国语言大史》,威廉的《菲莱达丹的附录》成为他们在那个时期的代表作。

1846年,在德国的法兰克福举行的首届日耳曼文化学者大会,雅格凭其权威的学术地位,成为大会首届主席,这是众望所归,雅格顿时成为德高望重的学者,整个会场因为格林兄弟而蓬荜生辉,增色不少。

在1847年的大会上,雅格仍被当选为主席,他发表的众多评论和宣言文件里极力推崇正义的力量。1898年在德国法兰克福召开的国会议员选举大会的时候,雅格被选为国会议员,但是雅格并不插手政治,他那时凡是与政治有关的东西,他都不碰,政治运动那时起伏地爆发,格林兄弟也很少作出评论,任其发展。也许是因为当年“正义七人集团”事件的使然吧,他们认为光靠几个知识分子出面上书进言是不行的,要有群众的支持,要得到大众的认可和肯定,要发动人民大众,只要取得了民心,众望所归,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格林兄弟认为现在的政治运动爆发的时机都不成熟,只是小打小闹,格林兄弟提倡革命民主,反对专权专制。虽然如此,格林兄弟始终没有放弃他们的理想。他们是科学研究会的会员,他们从来没有席缺过,此举令其他同事很是敬佩。他们在学会也发表了多次演讲,得到了热烈的支持。1843年的时候雅格到意大利作了学术报告交流,1849年,雅格到达挪威也作了一系列的学术演讲。

1859年,德国文学家席勒去世,雅格参加了追悼会,并在追悼会上作了演讲。他把席勒摆在了与歌德同一位置,评价中肯,令在场人折服。1859年,雅格又作了一系列的演讲,1859年十二月十日下午三点,雅格的弟弟威廉去世了,因病治疗无效死亡。1860年雅格怀着巨大的悲痛在威廉的纪念会上作了一个长篇演讲。雅格是哭着作完这个演讲的。

他说:“大学毕业后,我们两个人一直在一起工作、学习,我们同住在一个房间里,整个房间堆满了书,我们整日就是看书,有时候一整天不说一句话,我们不为钱财而争吵。我们争吵的是学术上的问题,有时候争吵得面红耳赤,我们的生活就在众多的书籍里穿梭。但是威廉却先走了一步,这是无法弥补的遗憾。”

威廉一直被疾病缠身,体弱多病,又加上废寝忘食地工作,不辞辛苦地钻研学术,他的身体就这样垮掉了。

威廉死的时候,雅格就坐在他身边,他们还利用那么一点点时间讨论了他们长期都没有解决的学术问题,雅格微笑着抓着威廉的手,威廉也微笑着抓住雅格的手,夜晚正在慢慢降临,威廉在某一片月光的抚摸下闭上了眼睛,进入了永恒之中,雅格流着眼泪捧着《圣经》一字一句地念给威廉听,生怕威廉睡着了。

雅格死于一八六三年九月二十日,对于格林兄弟的逝世,霍尔麦是这样叙述的:“他们在临死的时候都没有谈到自己的事情,包括遗嘱,他们谈论的都是学术上的问题。威廉的晚年并不孤独,可以说要比雅格的晚年要幸福得多,威廉的晚年一直到死都有雅格陪伴着,而雅格的晚年一直都无人能够和他谈起共同的话题。雅格终生未娶,他们死后埋在了一起。埋在了柏林城郊。”

在当时的学术界,格林兄弟以博学多才、勤奋不懈闻名,他们理所当然地成为这一领域的领袖人物。他们在生前密切地关注德国的教育和文化事业,他们一生一世都在从事研究和搜集的工作,格林兄弟对德国下一代的重要贡献就在于他们所搜集的民间传说、寓言、童话的加工润色、出版发行,使成千上万的德国少年儿童受益非浅,每个少年儿童都记住了格林兄弟的名字,都记住了格林童话。

《孩子们的童话》第一次出版的时候,序言献词是这样写的:“致珂尔林夫人伊莉莎白和小约汉·菲莱蒙德”。

小约汉·菲莱蒙德是珂尔林夫人的儿子,此书的出版一时为孩子们所抢购,再版了几次。格林兄弟在序言中这样写道:“这是我们搜集加工润色的童话作品,这不是贡献。我们在每篇童话作品中都渗透进了我们的思想以及我们的观点,这虽然算不了什么,但我们要做的是,尽量使这本书能够达到教育孩子们的作用,除此之外,别无所求。”格林兄弟在这本书中的确做到了他们所想到的这一点,他们的功绩仍然是不可湮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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