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犹豫，是因为胆怯……”
“是胆怯，不是不情愿。胆怯大过我的不情愿。”
语毕，夏子苓主动抬眼对上了苏默有些错愕的眼神。
许久，苏默才回过神来。
“嗯？早上不是还……？”
夏子苓也没有否认：“对啊，早上刚知道的时候确实是不情愿的。但是找完主任之后，其实我觉得尝试一下也是可以的。”
“……”
“所以说，我不是因为不情愿才想不出来讲什么的……”
苏默接上话，试探问：“是因为害怕，所以还在犹豫要不要写演讲稿？”
“嗯，对，就是这样。”
“……”
“哎呀，你别这样子一副无语的表情嘛……”夏子苓双手托腮，缓缓道来：“我真的挺想试一下的，但是一点都没有经验。”
“一点经验都没有？不至于吧？你这种三好学生，上台演讲什么的，不应该是很经常的事吗？”说着，苏默还追问：“对啊，应该都可以算是家常便饭了吧？”
“……”夏子苓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能重复说：“反正，就是没有经验啦……”
“其实不管是什么形式上演出，只要都把下面的人当成土豆就行了。”苏默淡淡道。
夏子苓叹气：“所有人都说把观众当成大白菜啊，当成西瓜啊，当成什么什么啊……可是，怎么可能真的把他们当成这些东西嘛。”
苏默被夏子苓奇怪的关注点给逗笑了，神色还有些无奈：“是真的。你站在台上的时候，往看下去，就真的只能看见一片头顶。”
“……”
“离得远，看不清，而且台下人那么多，所以根本就不可能有太多对视的。”
夏子苓微微点头：“好像也是哦……”
“你可能会觉得你自己被台下的观众进行了注视礼……但是，一个学校发表演讲而已，又不是什么表演，也不是什么明星的演唱会，谁又会时时刻刻、专心致志满眼都看着你呢？”
“对哦，但是那样子对发言者好不公平啊……”夏子苓默默吐槽道。
“所以只有当你足够优秀的时候，才会有人一直都注视着你。”苏默说完，还轻轻叹了口气。
夏子苓侧头，突然说：“苏默。”
“嗯？”
“你，怎么看起来，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哎？”
“……”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啊？”
苏默伸手摸了摸鼻子，“还行，都是以前老师和我说的。”
夏子苓眯了下双眸，很是好奇地问：“你该不会是隐藏学霸吧？那种天天玩游戏，成绩也很好的，气死人不偿命类型的学霸？”
苏默被夏子苓的形容也无语到了：“……”
“毕竟，听说，你之前是新国中的。”说着，夏子苓睨了一眼苏默：“新国中，新国中吖。那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的高中……”
苏默扶额，然后起身，对着夏子苓的脑门就是一敲：“干嘛？你喜欢新国中？新国中就那样吧，也没什么特别的。”
“你别带着学霸滤镜看新国中的学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