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府,一共三个姨娘,一位夫人。
沈凝夜是嫡出,是夫人戚意的孩子;
沈柔意是庶出,是二姨娘的孩子,二姨娘长得妖媚美丽极了,却不喜争斗,就是佛系,而沈柔意恰恰相反,所以母女两人一直不和;
沈漾,三姨娘所生,庶出,最看不惯沈柔意,还小,今年刚满七岁,多病,一直不喜欢出席宴会,对沈凝夜这个嫡姐姐的态度也是一般般,是个榆木脑袋。
沈州是宰相府唯一儿子,嫡出,戚意所生,与沈凝夜是亲姐弟,但被家人惯的不学无术,整天留醉于花柳之地;
三姨娘年轻,是被沈梭从青楼赎身来的,进府三年,一女沈漾,最得宠,但也是个一肚子坏水的。
四姨娘是戚意安排进来的,无子女,是戚意的人,却是个与世无争的性子,倒是与二姨娘合的来。
这就是宰相府内院的关系了。
沈凝夜按按太阳穴,烦。
光一个内院就够折腾了。
沈州最近被他老爹向皇上举荐,当了个什么地的刺史,去那地视察去了,差不多快回来了。
沈凝夜蹙眉,渣弟弟要回来了,她是不是应该去欢迎一下呢。
良久,她决定,还是欢迎一下吧,尽一尽姐姐情分。
沈凝夜打听到沈州经常去赌场和红楼,她便带着香菱,去堵人了。
赌场。
“大!大!大!”一群各式各样的人喊着。
沈州紧紧盯着骰子,双眼浑浊,双拳紧握,跟着其他人一起喊着大。
沈州其实长得挺好看的,但是由于久经赌场,所以也就成了现在这幅邋遢样。
沈凝夜进了赌场,一眼便看到了沈州,目光扫射到他的那幅邋遢样,“啧”了一声。
轻轻拍了拍沈州的背,沈凝夜笑得跟个花一样:“弟弟好呀!”
沈州蹙眉,这个讨人嫌的沈凝夜来这里干嘛,不过刚好:“沈凝夜,你有多少银子?”
沈凝夜抱起双臂,原来又要要银子啊,“这是你对姐姐的态度吗?”
沈州不耐烦道:“银子呢?给我!”
说着,他便想搜沈凝夜的身,不过被沈凝夜巧妙的躲开了。
“要银子啊?早说啊。”沈凝夜从里衣里掏出几文钱,“喏,我没银子了。”
沈州见只有这么一点,便伸出手想打沈凝夜。
沈凝夜抓住沈州的手臂,“啧啧啧,要了还打人,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沈州看她轻易地抓住了自己,气得要命,“你个臭婊子松开!”
沈凝夜松手,沈州瞬间摔倒在地,无奈地耸耸肩:“你让我松的。”
沈州从地上爬起来,伸出手要打沈凝夜。
沈凝夜敏锐地躲过了,似笑非笑地看着沈州:“怎么,还想摔一次?”
沈州愤愤地咬牙,这个垃圾这么突然这么厉害了。
沈凝夜摊开手,露出几文钱,说:“这几文钱你还要不要?”
沈州一把夺过:“要!凭什么不要!”
沈凝夜点点头,“给你了。”
说完,沈凝夜漫不经心地扫了一下赌场四周。
她看看赌桌,走到赌桌一边,垂眸看看骰子,“我押,小。”
旁边有人提醒道:“小姑娘,这要是输了,你可亏大了。”
沈凝夜笑笑:“那要是赢了,我不就赚大发了。”
沈州不屑地白她一眼,“输了我可没钱。”
沈凝夜望向沈州,“我要是输了,要不算你头上?”
沈州赶紧摆手,“不可能!我可不替你交银子。”
沈凝夜弯着眸子,眼尾有隐隐的笑意:“那我赢了,是不是也跟你没关系?”
沈州不信她能赢,连忙摇头:“没关系就没关系。”
沈凝夜咬住唇,“开吧。”
那摇骰子的人揭开盖子。
“小!”
摇骰子的人说。
沈凝夜趴在赌桌上,用双手枕着头,看着沈州那不可置信的脸庞,收起赢来的银子:“诶呀,我赢了。”
沈州后悔死了,那可是几十两银子啊!就这么给沈凝夜了。
沈凝夜拿起几两银子,“啧啧啧,这么多呢。”
沈州拉不下脸来抢银子,毕竟他刚刚还答应沈凝夜不管她赢不赢,跟他都没关系。
一旁有个衣衫褴褛的老头拍拍沈州的肩膀,“亏大发喽!”
沈州不爽地打开那老头搭在他肩上的手,“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