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蝉本来也没那么大胆,主要是她和秦坔相处的时间长了,感觉秦坔与其他男人完全不一样,其他男人的目光让她害怕,只有秦坔的目光让她感觉有一种被尊重的温暖。
听貂蝉这么一说,秦坔忽然大惊道:“哎呀,坏了坏了,都怪这地火金精剑太过霸道,毁了高祖遗迹,高祖莫怪,高祖莫怪!”秦坔一边说还一边拱手对那破成两半的磨刀石作揖谢罪。
华佗本想说秦坔两句,但见秦坔这般懊悔,华佗便不再说话。
而貂蝉却是突然惊叫道:“蛇!师兄……你看,石头里有……有蛇!”
随着貂蝉这一声惊叫,秦坔猛地看向那破成两半的磨刀石,就在两块石头中间的地方果真有一条小指般大的小青蛇。
一见此青蛇,秦坔只觉心头一麻,一种似曾相识的阴森感觉扑面而来,令他几欲昏厥。
“师兄,你怎么了?”见秦坔摇摇欲坠,貂蝉忙扶住了秦坔。
与貂蝉近距离接触,貂蝉身上那股特有的香味瞬间就冲淡了阴森,秦坔立时清醒了过来。
“没事!这条青蛇居然藏于磨刀石中,实在是太过吓人!”秦坔煞有介事道:“都说蛇乃有灵之物,我毁了它的家,也不知道会不会招来灾祸!”
“谁说不是,实在吓人,不过师兄你别怕,你不是有意的,不会有灾祸的!”见秦坔着实吓得不轻,貂蝉忙出言安慰道。
这一切众人都看在眼里,华佗初见此青蛇也是一惊,再看秦坔的反应,华佗更惊,此刻听秦坔如此一说,华佗才松了一口气。
“你们别怕!”华佗道:“待老夫收了它。”
话罢华佗便往手上抹了些药粉,搓了搓手,然后华佗便伸手去抓那条小青蛇。
那小青蛇盘着的,绿眼睛时不时转一下,肯定还活着,说来也怪,华佗伸手去抓它,它也没跑,就这么着被华佗捧在了手里。
随后华佗将小青蛇往药箱里放好,这才说道:“好了,老家毁了,老夫这药箱便是它的新家,不会有灾祸的,尔等放心便是!”
众人见此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貂蝉更是奇怪道:“师父,这条小蛇怎么不怕你,这招您可还没教给徒儿。还有,这条小蛇在石头里待了几百年怎么还活着,这也太神奇了。”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没见过的奇事还很多,不止这一桩。”
貂蝉看似不服还要再说,祢衡却是抢先高声道:“主公一剑破石,青蛇自石中出,正应汉中必破,真龙现世,此兆大吉,主公取汉中乃天意所至,他日定能君临天下,再造乾坤,恭喜主公!”
祢衡此言有理,众人自觉胸中热血一冲,皆大喜道:“恭喜主公!”
此话动听,秦坔亦大喜道:“好,那我等便借此吉兆,一举攻破汉中,出发!”
“诺!”
此次秦坔等人入汉中,取道阳平关。
阳平关北依秦岭,南临汉江和巴山,西隔咸河,与走马岭遥遥相对,雄踞于西通巴蜀的金牛道口和北抵秦陇的陈仓道口,与定军山,天荡山互为犄角之势,是汉中的西门户。
在秦坔想来,阳平关应该有守军,若是三五人倒可轻松过关,只是秦坔这一行四十余人只怕要被守军截拦。
为此,秦坔便道:“阳平关可有守军,谁人知晓?”
华佗道:“老夫曾经阳平关入汉中,阳平关只有十数哨兵,并无大批守军。不过,那是几年前的事了,当下不知。”
“这样。”秦坔道:“子龙,你去探探虚实。”
“诺!”赵云当即打马前去。
盏茶后赵云回报,说:“主公,阳平关确实没有驻军,只有些许哨兵,只须主公一声令下,子龙单枪匹马便可挑了阳平关。”
听之,秦坔大喜,不过秦坔却道:“哨守边关也是不易,只要不为难我等,不必加害!”
秦坔体恤军士,众人感慨。
至阳平关下,果然只见十数哨兵立于关上,只是那些哨兵对于秦坔一行人却是不闻不问。
若是关门大开,秦坔等人大可自行入关,可那关门却是紧闭。
“喂,我等要过关,还不快开关门?”典韦扯着大嗓门冲关上吼了这么句。
如此,关上哨兵方有回应。
“想过关不难,只是关门沉重,需黄斤十斤方可开动。”
一开口就要钱,典韦大怒就要发作,秦坔忙止住典韦,并冲关上道:“一斤如何?”
“不如何,不过看汝如此懂事的份上,我给你打个对折,五斤黄金,少一分便请绕道!”
“好,就五斤。”话罢秦坔便令常亮取来五锭金子。
五斤黄金可不是小数,那哨兵只是如此一说,没想到秦坔却是如此大方。
“把黄金放在竹篮里,收了黄金,我等即刻开关放尔等过去。”那哨兵一边从关上放下一个吊篮一边道,想来这种事他们没少干,都有专用器物了。
待常亮放好黄金,那哨兵扯起吊篮收了黄金却是突然大骂道:“好啊,尔等竟敢用黄铜充数,胆子不小哇。我告诉你们,今儿若想过关,必须再奉上黄斤十斤,少一分便请绕道!”
什么假的,明显是这些个哨兵见财起价,贪得无厌,典韦等人大怒,便要发作。
秦坔却是心平气和道:“好,十斤就十斤。”
见秦坔答应得如此爽快,那哨兵又改口道:“不,二十……三十斤黄斤!”
“好,那就三十斤。”
那哨兵改口,秦坔想都没想便应了下来,那哨兵本想再加,却不知怎地心中有些发毛便不敢再加。
“好,把黄金放上来!”
常亮依秦坔的意思又给了三十斤黄金,哨兵收了黄金却又出言威胁道:“我可警告你们,千万别乱来,关上有烽火台,警烟一起,便会有大队人马赶来,到时尔等必然身首异处。等着,我这就令人给你们开关!”
数息后,嘎嘎嘎,关门终于缓缓打开。见此,秦坔一行人便鱼贯入关。
见秦坔等人很是听话,乖乖入关,渐行渐远,那十几个哨兵便放下心来忙着去分抢黄金。
黄金迷住了众哨兵的双眼,再无一人去注意秦坔一行人,也就无人看见典韦、张辽、赵云三人突然下马折回,悄无声息地摸上了阳平关。
结果十六个哨兵皆抱着黄金去了地府,十六副乐极生悲的表情实在是让人唏嘘,烽火台无人点着,阳平关上悄无声息。
解决了哨兵,在收拾黄金的时候,赵云有意把一锭金子塞进了一哨兵的怀里,无独有偶,张辽也塞给了死尸一锭金子。
典韦见此,似明不明地,也学着张辽赵云塞了一锭金子,随后三人便即下关向秦坔复命。
见夺回了黄金,秦坔当即沉声道:“这些哨兵贪得无厌,视关防为无物,不问来者,只问金银,其罪当诛。”
“或许张鲁善于治民,然却不善治军,尔等皆是我秦坔的得力干将,当以此为鉴,严以律己,严明治军,如此,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秦坔就事论事,众人心有所感,皆拱手称诺。
汉中有南郑、褒中、沔阳等县,治所为南郑。时南郑城中一杂货铺,内间有人,两个,一个是贾诩,一个是贾诩学生赵成赵青鸿。
“先生,照您的吩咐,汉中兵力部署以及五斗米教各分舵所在地已大致摸清,张鲁在汉中根深蒂固,您说我们就这几百号人,能拿得下来吗?”
赵青鸿言下之意是肯定拿不下来,可贾诩却道:“正因为张鲁在汉中根深蒂固,如若陛下依我之意,要拿下汉中也是易如反掌,只是要稳定汉中破费些周章罢了。”
“哦?先生之意莫非是……”赵青鸿双目一亮道:“擒贼擒王?”
“不错。”贾诩直言道:“如今马前三兄弟也就发展了四百多人,再加上盘龙寨几十人,我方顶多五百兵丁而已,即便加上典韦、张辽等猛将,要想撼动张鲁也是难如登天。”
“陛下要我等先到汉中早做准备,料想打的便是这个主意,如今张鲁的习性我等已然摸清,待陛下一到便可一举擒下张鲁而定汉中。”
就在此时,忽有人敲门。
“谁?”贾诩深声问。
“先生,是我,余忠,有要事禀报。”“快进来。”
余忠进屋道:“先生,属下发现张辽将军已经进了城!”
听之,贾诩当即起立道:“张辽?就他一人?”
“是的,先生,属下亲眼所见,不会有错,张将军去了酒馆。”
贾诩沉吟道:“看来主公应该到了,余忠,你速去通知马前等人集合人马,准备迎接主公,青鸿与我去酒馆见张辽。”
话罢三人便出了杂货铺,余忠出城而去,贾诩和赵青鸿则去了酒馆。
二人刚进酒馆,便被正在品酒的张辽看见了,贾诩同样看到了张辽。
“哎呀,原来是张壮士,自下邳一别已有数月,张壮士别来无恙否?”贾诩走到张辽桌旁便拱手说道。
张辽亦拱手回礼道:“我当是谁,原来是贾先生,不期贾先生也在南郑,真是幸会!”
“张壮士客气,贾诩于南郑做些杂货营生,让张壮士见笑了。”
“杂货营生?那真是太好了,近来在下猎了几张虎皮,正愁无法卖个好价钱,不知贾先生可有兴趣?”
“当然,张壮士猎的虎皮定是上品,不如,这就看货去?”
“好,走!”张辽抛下酒资,便与贾诩一同出了酒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