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岁的周陌欢最近总觉得自己怕不是要头秃,自从忙完博士论文后,突然闲下来,竟然失眠了。本着命最金贵的人生理念神经兮兮去网上搜了一圈,又和老徐探讨(念叨)一个上午,终于在老徐临近崩溃的最后零点零零一秒得出了答案。用老徐的话来说:“闲的,纯属是一朵经历了风吹日晒刀钻斧凿千锤百炼的祖国花朵对于自己突然解放的难以置信。”
老徐:“我说欢欢老同学,你怎么回事啊,闲下来不香吗?我看你是不是应该出去转转了。我都不想说你了,在上海读那么多年书,离苏州那么近,从年初就吵吵着要吃苏州的得月楼的是哪个呀。”
周陌欢:“哎呀,我年初就是随口一说,再说了,我哪老了,我9月生的,严格意义上来说我才26周岁,叫我小同学OK?”
老徐:“欢欢,要不我和你一起去苏州玩玩吧,马上放暑假了,我也不忙,你从高中就和我叨叨什么最怀恋的就是无锡的松鹤楼的鳝丝和苏州得月楼的松鼠桂鱼巴拉巴拉,现在正好好闲下来,去一趟啊?话说你今后是去研究所还是去当大学老师啊?”
周陌欢:“去高校吧,去研究所再研究下去我怕我的小脑瓜子真的不够用了。而且,我不是一直想开一个中式糕点铺吗,去高校还能有些时间。”
老徐:“也可,你刚上大学就和我说要成为一名优秀的经济学家,也算完成了人生目标了。欸,等等,去苏州玩这事咋说的啊?“
周陌欢:“哎呀,那个苏州就算了吧,要不,我们去伦敦转转?”
老徐:“别别别,大小姐你可省省吧,赤贫的工薪阶层可禁不起资本主义的消费啊。而且,怎么一说起苏州你就怪怪的,你不是最喜欢青瓦白墙了吗?怎么啦?”
周陌欢:“没事了,就是看腻了,想换个风景。”
老徐:“不是,你不会还想着许钦吧,我听丁叙楯说他来苏州当医生了,你不会是因为这个吧。不是我说你,都多少年了,且不说会不会真踩狗屎遇到,就说说你,仁至义尽啦,有什么好想的,当时他就一声不吭跑广东上大学,后来和你在一起我也没有觉得他有多么认真,你和他说散的时候我差点要给你放烟花庆祝。你还在意什么?小脑子读书读瓦特了?!”
周陌欢:“好了,我们高中也不在一个班,也不熟,他去广东也可以说是正确选择,后来,也都过去了。不就是去苏州吗,我现在就收拾东西,下周一就走,行不行,徐爱夏大妈。”
说完,不出意料的听到电话那头的一阵惊呼:“啊啊啊啊啊啊,再跟你说最后一遍,不要叫我的名字。”周陌欢轻声一笑,在对方进行控诉之前挂掉了电话。
这个老徐啊,爸爸姓徐,妈妈姓夏,为了纪念他们的爱情结晶,父母俩在自己营造的粉红泡泡中去登记了老徐同学的大名。而身为结晶的老徐同学有自主意识后就很痛苦,不止一次的和周陌欢吐槽:“他们俩这是沉浸在自己的粉红泡泡里上头了吧,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要给我起一个这么有年代感的名字啊,实在不行叫徐夏夏也能接受啊,苍天啊。”
所以,周陌欢从此以后只敢以老徐称之。
挂了电话后,周陌欢无意识的念叨,当上医生啦,不知道穿上白大褂的许钦是怎么样呢。
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赶忙摇了摇头,“想什么呢,真是的,诶呀,这人老了脑子还真不好使,不就去苏州玩一趟吗,衣服还没收拾呢。”
然后晃晃脑袋穿上拖鞋,往衣帽间走去。
“晚上吃什么好呢,要不叫上组里的人一起吃顿火锅;马上要回家了,要不出去给小朋友买点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