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屠一项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当看到众人对自己怒目而视大有对自己群起攻之意思的时候,本想招手让大家放马过来,但转念一想,好汉不吃眼前亏。想到这他冲洗剑嘿嘿一笑道:“洗庄主,这件事是老夫做的不对,希望洗庄主见谅!”说完不等洗剑做任何表示,对莫菊和洗髓一挥手:“我们走!”
“等等!”看到儿子要跟着轩辕屠走,洗剑急忙开口叫住轩辕屠。
“怎么洗庄主还想留我喝酒不成?”轩辕屠明明知道洗剑叫住他绝对另有原因,但还是故意问。
洗剑没有理会轩辕屠,而是看着儿子洗髓冷冷道:“髓儿,你马上回到父亲身边来。”
洗髓听了连连摇头:“父亲,你从小告诉我做人要讲诚信,我既然已经答应做别人的徒弟,就决不能出尔反尔,父亲您老好好保重孩儿走了!”
洗髓的话差点没把洗剑气得再次吐血,他指着洗髓道:“如果你今天要是真的和这个大魔头走,从此以后你就不要在进我洗家的门,我洗剑和你断绝父子关系,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
听了父亲的话,洗髓眼睛一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强忍悲痛不让泪水掉下来,看了一眼仿佛一下子变得苍老的父亲,咬着嘴唇道:“认不认儿子,全凭父亲做主!”
“你!”洗剑气的脸色发白,又气又急瞪着眼珠半天说不出话来。
洗髓这时突然跪下来向洗剑磕了三个响头道:“父亲孩儿今后不在你身边,我母亲以后你就受累多照顾。”
洗剑气得浑身发抖:“你这个逆子气死我了!”然后转过身对着众人道:“诸位给我洗剑做一个见证,我和这个畜牲从此一刀两断,他今后不论在江湖上做什么事都与“洗剑山庄”和我洗剑无关!”
周围的人没有说话,都一脸同情看着洗剑,为他一世英名却有这样一个儿子感到惋惜。
洗髓这时站起身,跟随着轩辕屠还有莫菊头也不回地离开。留下洗剑一个人站在那发呆。
周围的人摇头叹息着,陆续离开,最后只剩下“小孟尝”一个人,看着洗剑道:“洗庄主,其实令公子他!”
一提到儿子洗髓,洗剑的眼里似乎要喷出火来,厉声说道:“今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个逆子,我洗剑没有他这个儿子!”
“小孟尝”看到洗剑如此激动,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轻轻叹了口气道:“洗庄主,多保重,有空到群英楼我请庄主喝酒。”说完带着身边童子离开了。
望着空荡荡的院子,洗剑痛苦地闭上眼睛,好久他才慢慢睁开眼睛,宝剑猛地向左臂挥去,鲜血很快把本来就发红的“青虹剑”染得更加鲜艳夺目!
洗剑池前“剑痴”默默接过洗剑手里的剑,在转身的时候问了一句:“洗髓公子呢?”
一提到儿子洗髓,脸色惨白的洗剑心里就莫名火起:“不要和我在提那个畜牲。”
“剑痴”没有说话,把染满鲜血的剑放入池水,原本就嫣红的池水更加红艳。
“这把剑洗完你就可以离开了!”洗剑说完转身慢慢向外走去。
背后传来“剑痴”的声音:“我不会离开,因为我相信“洗剑山庄”有一天一定重新在武林中辉煌起来。”
“辉煌!”洗剑苦笑着看了一眼自己的断臂,神色有些黯然,一路跌跌撞撞向花园外走去。远远的他看到夫人白羽裳站在那,眼睛里含着泪光在注视着自己。
“羽!”洗剑没等声音喊出来,整个人一下子倒了下去,接着便什么也不知道了,迷糊之中他仿佛听到妻子白羽裳在呼喊他的名字。
离开“洗剑山庄”洗髓跟着轩辕屠与莫菊的身后阴沉着脸,他有几次想回头看一下但是最后都忍住了!
“师父,我们歇息一会吧?”莫菊时不时会看一眼身旁的洗髓,虽然想对洗髓说两句安慰的话,但是碍于师父轩辕屠在身旁,她忍住了,烈日当空又走了一段路,看到洗髓不停用袖子在擦汗,走路也开始变得有些吃力,她便提议休息一下。
轩辕屠本来想着赶路但是最后还是点点:“好,那我们就休息一下。”说完停下脚步,在一棵树荫下坐了下来。
“洗髓坐下来歇一会吧!”莫菊微笑着招呼神情木讷的洗髓坐下休息。
洗髓没有说话,一屁股坐到地上,莫菊走过来从怀里掏出一块香帕,弯下腰伸手欲为洗髓擦拭额头上的汗珠,却被洗髓抬手推开,然后他低下头目光望着地面心里不知在想什么!
轩辕屠瞟了一眼洗髓满脸疑惑问道:“你是洗剑的儿子怎么会一点不懂武功?”
洗髓没有看轩辕屠而是反问:“难道是洗剑的儿子就非得会武功,不会武功就不是洗剑的儿子?”
听了洗髓的话,轩辕屠并没有生气而是说道:“人们不是常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做为名扬天下“洗剑山庄”少庄主不会武功,说出去没有人会相信。”
洗髓冷冷道:“那这回你应该相信了,不一定老鼠的儿子就会打洞。是洗剑的儿子就会武功!”
洗髓的话一下子把莫菊逗乐了,她笑着道:“没想到师弟你这个人还挺幽默!”
洗髓没有看莫菊也没有说话,而是捡起地上一根枯枝,不停地在地上乱写乱画起来。
莫菊瞟了一眼一旁坐着的轩辕屠之后小声说道:“洗髓,我知道你这么做完全为了你父亲,我想你父亲总有一天会明白你的良苦用心,会为有你这样一个儿子感到骄傲的!”
听了莫菊的话,洗髓停下手抬头看了她一眼马上又低下头,呈现出满脸的痛苦之色。
轩辕屠听了莫菊的话在一旁刚要开口,就听从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他抬头向马蹄声传来的方向望去,随着马蹄践踏起的尘烟,很快有两匹马到了跟前,马上分别坐着一老一少,老的是一位六十多岁老者。少的二十左右岁。马在经过三人身边也没做停留,直接绝尘而去,只留下一满天黄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