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个人情感的角度,吕氏虐杀苏娇娇虽然脱不出泄私愤,但更是以杀戮树立威权,有谁会愿意与一个变态杀人狂成为敌人,何况这个女人还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
“别说了……”
辛追轻叹:“我只是想告诉你,吕氏残忍但不会胡乱杀人,你母妃因该不会有危险!”
黑夜悄悄降临,呜咽的风卷起漫天飞舞的雪花,茫茫如海的雪原闪烁出刺眼的灼灼死光,像千万根银针,一根一根向外张着锐利的尖,似要刺入人的内心。
相拥的两个身影,微微调整身体,熟悉的温热立刻代替寒冷,温暖、熨烫着彼此孤寂的灵魂。
凝重低垂的云层又灰又丑,当怀捷的身影终于出现,刘圣顾不上辛追的呼叫,直扑过去!
雪花仍不住从天而降。
在暗黑大戈壁里、刘圣的亲卫队,默默拆掉营帐,准备行装。
刘圣、辛追、怀捷、青儿以及小小帅哥武恒和二十名刘圣近卫聚在一起,察看地形以确定行踪最隐蔽。
“不能走怀捷常走的路线。”辛追一身雪白毛裘两手缩在绵袍袖内,张口吐出团团白气,站在刘圣身侧,背对漫天飞雪银白一片的旷野,象及天宫下凡的雪仙子。
怀捷回首望向茫茫无际的戈壁,以及那寥寥几笔的骆驼刺和芨芨草道:现在天寒地冻,走熟悉的路线尚且困难重重,何况这一行还有女人和孩子。
青儿笑道:“在塞外生活几年,我早已习惯了匈奴人游牧的生活方式,所以你们完全可以当我和恒儿,是和你们一样强壮的男子汉。”说完意犹未尽,对着怀中粉妆玉琢帅气如卡通王子一样的儿子逗趣:“对不对!”
“对,唔是王子,唔怕须!”才学会说话的小家伙很得意的说出姨娘娘教给他的口头语,只可惜因为不理解姨娘娘口中帅气到暴的“卡通王子”是个什么东东。
因此很简单的将“我是王子我怕谁”理解成这个叫王子的东东,和他一样很怕爸爸和叔叔扎人的胡须。
唉!小孩子学点东西不容易呀!
大家听完,再看他小脸抽皱在成苦瓜的滑稽样,不由都笑了起来。
而这一笑,自然将原由的哀伤冲淡许多,至少也是把悲伤压在了内心深处。
刘圣看看辛追,再看看青儿和小恒,思及形式暗自沉吟。
辛追知他想说的话,诚恳道:“我们知道你还是想全我们留下,可是以吕氏的性格,如果她真处心要找你麻烦,即使我们不跟着你,也一样没有安全可言。”
青儿跟了辛追这么多年,性格早已从开始的娇却胆小变成活泼,听他们讨论接口到:“不仅不安全,以那女人的恶毒呀,抓了我们这几只绵羊,用来威胁威胁你们这些猛虎都不是希奇事。”
刘圣一呆,想这道理如此简单自己竟然想不到,看来真是关心则乱,由叹了一口气。
辛追柔声道:“这算得甚麽呢?有到是能够富祸与共见真情,大家都很高兴能够有机会和你一起共生死呢。”
刘圣轻拥她入怀,对众人的情谊充满感激。
怕他专牛角尖的辛追,慧质兰心,看出他的不安,故意拉住他的手问:“你知道在我们家乡,最另人羡慕的是什么事情吗?”
她话一问出大家都好奇起来,答案更是五花八门,精彩分成。其中最荒诞不经,也是最妙的答案妙就要算小帅哥武恒:“吃奶奶。”哈哈!有够恐怖吧?
不过不管是怎样的答案,大家只有一个共同的想法,活跃气氛。因此当问题兜了一转之后,笑到弯腰的青儿,极力控制满脸盘红的面孔不在继续扭曲,瞪大圆溜溜眼侔对辛追怒笑追问:“到底是什么,再不说咱们的小鬼头不晓得又要冒些什么话出来了。”
辛追这才娇笑道:“在我们家乡,最另人羡慕的就是那些有机会周游列国,做环球旅行的人了。”
“环球旅行!那是什么意思?”众人愕然道。
这秀外慧中的姜女这才知说漏了口,这个时代还不知道地球是圆的,哪里能明白怎么环球。暗自吐舌头:“就是好象我们现在这样,一个国家一个国家的走了。”心说偶说的是实话,只不过省略了交通工具飞机和路线没说而已,绝对不是说谎哈。
“路线就按怀捷的。”刘圣总结。
“那我们上路前,我给如霞带个消息,让她和那亚想办法给吕氏弄些小麻烦,这样那恶毒的女人就会分心应付,我们此行也能多些保障,好吗?”
“恩,不要引起边关战火就好。”
辛追点头:“明白。”心里却想,会不会有战火就不知道了,不过要是不把吕后气个半死,实在是对不起自己二十一世纪号称妖精的捣乱工夫。
唉!她可不知道,比她还要命的如霞和那亚,会鼓动了冒顿修书戏弄吕后:“孤偾之君,生于沮泽之中,长于平野牛马之域,数至边境,愿游中国。陛下独立,孤偾独居。两主不乐,无以自虞,愿以所有,易其所无。”。气的吕后半死,又不敢发兵征讨。不过这段故事不在本情节之内,我们只约略提过,不在多加叙述。
清晨时分躲在云层后的星子还若隐若现,寒风吹得各人衣衫飞扬。在众人决定启程的时候,地平线畅已泛起一片浅蓝薄光,渐渐亮起的来边,一轮红日悄悄爬上山头,照得雪地烁烁生辉,戈壁积雪的覆盖的烽火台更是透出丝丝引人遐想的神秘。朝阳野原之下,雪白的大地充满荒凉之意。
一群看不出身份队伍,如长蛇一字排开。踏足之处,松软的白雪在脚下咯咯作响,顶着寒风无视头上雪花飘舞,一路蜿蜒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