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给了他电流一击，想将他唤醒，兀自道：“行了，别再沉迷于自己的心灵投射了，这些都是幻象，不过梦幻泡影耳，速速出来。”
咿呀，这二禅境界果然厉害，一击电流不能唤醒苏灵，他仅仅愕然片刻，继续喝了一口手中的玉露琼浆，反驳道：“不会啊！如此生津的玉露琼浆，怎么会是梦幻泡影呢？你一定搞错了。”
月亮见他兀自沉迷，吐槽道：“哎！你果然又闷又傻，多亏有我为你的修行保驾护航，否则你铁定过不去二禅喜乐，还得坠入魔道。”
话毕，它对苏灵进行了二次电击。
我嘞个去，二次电击后，苏灵兀自没有离开二禅喜乐的幻境哩，还特么的嗨哉。
月亮吐槽道：“真不知是这幻境厉害，还是你够蠢。”
话毕，它对苏灵进行了三次电击。
呜呼呼，月亮最后一共对苏灵电击了十二次，苏灵才终于清醒，摆脱了眼前二禅喜乐的困扰。
这时，累啊月亮，喘着气吐槽道：“我嘞个去，遇上你，我真是太难啦！”
但是，苏灵并没有突破二禅喜乐，仅仅只是清醒了而已。
这时候，苏灵的意识世界里，风景突变，忽然到处雾起，转瞬之间，雾气便无边无垠。
接着天空风云大作，转瞬便形成巨大的云之旋涡，旋涡中心兀自金光烁烁兮，我嘞个去，居然美极。
但听月亮道：“通往三禅的人口就是那云之旋涡的中心了，去吧苏灵。”
苏灵高兴极了，双腿奋力一蹬，嗖的一声便向云之旋涡中心飞去。
嘿嘿，岂是如此容易就能通过？
果然，旋涡中心的金光里瞬即射出天雷、激光、陨石、各种神兵利器......向苏灵打砸而来。
只道是攻击太密了，太快了，苏灵躲闪不及，很快便应声坠落。
一次不成，苏灵试了第二次，第三次......我嘞个去，一共试了十一次，兀自没能通过哩。
虽然未必会死，但苏灵心神已然受损，兀自累极，貌似无法再尝试了。
月亮吐槽道：“别再试了，今天肯定过不去。”
苏灵亦吐槽，“这天雷、激光、陨石还有各种奇怪的武器，对我简直一打一个准。”
“你知道这些天雷、激光、陨石和各种奇怪武器哪来的吗？”月亮道。
“不是那洞口吐出来的吗？”
“笨蛋，那这云之旋涡是哪来的呀？”
“呃！”苏灵恍然大悟，“难道也是我想象出来的？”
“当然喽，包括这些攻击你的天雷和陨石，都是你心念不净的结果。”
“如此说来，它们都是我的杂念喽！”苏灵愕然之极。
“然也。”
俄顷，苏灵却笑道：“如果它们都是我的杂念，那简单，我立刻让自己什么也不想，它们不就消失了吗？”
“白痴！你现在能做到的无杂无念仅仅够你入定而已，要让这些幻象彻底消失，你必须做到最彻底的无杂无念，而要做到最彻底的无杂无念，你必须什么都放下，别说你现在不行，再给你五十年，怕是你也不行啊！”
苏灵听罢，摇头叹气，倒不是因为月亮这番话令他丧气，而是因为他觉得月亮太有智慧了，感觉自己配不上它，心中兀自苦笑，“如果它真是我的一部分，那绝对是我最智慧的那一部分，哎！看来我说自己又郁闷又愚蠢，还真是歪打正着哩。”
“所以，你想尽快通过这云之旋涡的洞口，到达三禅境界，还是必须硬闯。”月亮道。
“可是这洞口的攻击如此快且密，如果硬闯，我觉得可能行不通。”
“这些攻击既然来自于你的不净之心，如果未来日子，你可以让心再净一些，攻击自然就会减弱许多，到时候，便能闯过去了。”
“秒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苏灵赞叹道。
“要是你能想到，还有我存在的必要吗？”
苏灵愕然，笑道：“月亮，你真牛。”
嘿嘿，他心里同时提醒自己，“月亮再牛，也不过是我的一部分心神投射的幻象而已，只是个梦幻泡影，我将自己和它比，岂不是把我和它对立起来？岂不是有了我和它的分别？我靠！岂不是把我自己分裂成了我和它？我靠！太分裂了，真的受不了。”
呜呼，他立时不敢再想了。
月亮这时道：“你今日心神已经受损，修复也需要些时日，趁着修复心神的日子，好好修修净心咒，然后再来闯一闯。”
月亮话毕，苏灵心中嗟叹，“赶紧出定吧！让我离开这个精神分裂的地方。”
苏灵出定后，精神疲惫极了，但不是因为心神受损，都是被人格分裂折磨的呀！
他躺在地上，深深地呼吸，然而，心情却愈发忐忑，浮躁之气愈发重哉。
咿呀呀，他果然还在深受人格分裂的折磨，心中不住吐槽，“究竟我是真是幻，还是月亮是真是幻，究竟我和月亮谁更能代表苏灵？......啊！我要疯了，我究竟是谁？是苏灵还是苏灵的一部分啊？”
我嘞个去，就这么一会，他就接近三观尽毁喽，思想再不刹车，估摸真要成神经病了。
这片刻，戴在他手腕上的头箍监测到他异样的心跳，立时发出震动。
苏灵将其从手腕上取下，戴在头上。
头箍立时道：“你怎么啦？我监测到你的情绪非常非常不稳定。”
苏灵心中郁闷之极，怏怏道：“我现在脑子里乱作一团，感觉到人生无明，你告诉我，我究竟是谁？是苏灵还是苏灵的一部分？”
我嘞个去，头箍虽是人工智能，听他如此说，已然知道问题大喽。
但听它道：“一定是因为二禅防沉迷程序让你产生困扰了吧？”
苏灵道：“不是它让我产生困扰，而是我让我产生困扰。”
我嘞个去，能说这话，苏灵已然接近神经病了，头箍焉能不紧张？
“你应该立刻找二号祖师爷，它一定有解决之道。”头箍道。
“算了吧！就是他让我升级禅定喜乐防沉迷程序后，我才搞得精神乱麻，再回去找它，我铁定回不来了。”
“它手中有许多一号祖师爷的锦囊妙计，只有它能帮你。”
“算了吧！”苏灵有气无力道，貌似放弃努力啦！
我嘞个去，苏灵这状态疾速恶化，头箍暗忖，“我必须立时联系二号祖师爷。”
一瞬，它就将苏灵的意识连进虚拟空间。
“你怎么啦？”二号祖师爷貌似匆匆赶来。
苏灵愕然，“我去，一见你就头痛。”
“为月亮的事？”
“为我自己的事。”
“你什么事？”
“我摊上大事啦！”
“什么大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