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张小兰的太爷爷年轻的时候可是个浪荡公子,张举的老家在河北冀州的一个叫槐树屯的村庄,张家那时是富甲一方的大户人家,有良田千晌,在冀州和真定府还有多处当铺,张家居住在槐树村的东边,五处相连的院落,院落中有楼阁三座,乡人都称张家为张家楼,在方圆百里张家是赫赫有名,张举出生之前家里一连生了七个女儿,古人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可急坏了张举的老爹张相生,整天是求神拜佛,大做善事不是修桥就是补路,请风水先生看了阳宅看阴宅,能想到的办法都想了,能做到的事都做了,但是几年下来张相生的一妻三妾却连女儿也没有再给他生一个,有一天午后张相生坐在自家后花园的葡萄树下,思索道:眼看着自己四十有五还是没有儿子,这若大的家业该给谁来继承呀,自己百年之后该怎么办,平时和自己不对付的人,都开始背后喊自己“绝户头”了。
张相生是越想越烦,起身牵了匹马也没有带随从,自己就出了府门朝东奔去,大约走了三十多里路,觉得自己有点累了,抬眼往前看去,却看到路边有棵犹如伞状的大桑树,就打马奔去,走近跟前真是棵好树,粗有四、五人围,高有数丈,遮天蔽日的长满了树叶,而那个树冠,犹如一挺华盖,真是让人称奇,张相生跳下马,找了个大树枝把马拴在了上面,就靠着大树昏昏睡去,睡梦中张相生不知不觉中走到了一处大院外,旦看朱漆大门,两个大石狮子守在门口威风凛凛,黑底金字的门匾上用隶书写着“桑府”,自己心里还在想原来这家人姓桑呀,这三十里外没有听说有姓桑的大户人家呀,既然走到这里了就向里面看看吧,张相生正欲向前,大门突然开了,从里面走出个白发白须的长者,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笑盈盈的说:“这不是张家楼的张老爷吗?幸会,走去寒舍一叙”。张相生很吃惊,对方怎么会认识自己?就微笑着和老者一起进了院子,院子里也不知道种了些什么不知名的花花草草,却是扑鼻的奇香,走了两进院子,走到一个中厅分主宾做好后,就听那个老者说道,鄙人姓桑,与张老爷可以算得上是世交,我的祖上曾为你的祖上打伞。是吗?我倒没有听人说过,张相生道。
呵呵,老者笑道,不知张老爷怎么单人匹马出来了?张相生看着这个慈祥的老者倒也不像恶人,就把自己心里的苦楚说了出来,我这都四十多了,但是膝下还是无子,心里不是滋味呀!只见那老者笑了笑说道:不出三日将从南来一道人定会给你破解此事,包你如意。张相生看了看老者非常怀疑老者的话,说了句此话当真?我们既然是世交你可不能欺骗我。我不会欺骗你,要是你得了贵子一定要来谢我。要是我真能得子我定登门来谢。眼看着金乌西坠,张相生起身要走,那老者倒也不阻拦。
一阵清风吹来,靠在桑树上的张相生醒来后发现原来是黄粱一梦,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就骑上马离开了这个地方朝家里奔去。到家的时候家里已经掌灯了,夫人赵氏问他去哪了,他含糊答了几句,胡乱吃了几口晚饭就睡了。第二天张相生早早就起床了,越想昨天的梦越觉得蹊跷,就把夫人赵氏喊来,把怎么走到那棵桑树下,怎么做的梦详细的说了一边,这赵氏本来就是个聪慧的人,又粗识些文墨,持家、相夫、教子是把好手,也最得张相生的喜爱,桑树.....桑府.....姓桑老爷你不会是遇到桑树仙了吧?还说他祖上给咱张家祖上打伞和老爷你是世交,咱那张家老坟上可不种的都是桑树吗?
赵氏这样一分析把个张相生惊得张了个大嘴巴,一大会都合不上,那他说三日后有个南来的道人能给解决儿子的事会灵验吗?那谁知道,既然是三日咱就等他三日。张相生想想也就是今、明、后的事,看这三天会有什么南边来的道人吗。而后这三天张相生也是闭门在家,不见任何人,家里的事、生意上的事都交给管家,让平常随身的小厮张安,领着两个家丁到府外大柳树下的官道上候着,一有道人别管是南来的、北来的、西来的、东来的就一定要请到府中来,自己则整日坐在自家的后花园的亭子里,闭目沉思犹如老僧入定,眼看着第三日的太阳就要落山了,也没有什么动静,张相生也坐不下来了,就在亭子里来回度着步子。再说府外,张安等人无精打采的坐在大柳树下的条凳上,“我说安哥儿,这老爷是什么意思呀?让我们等在这三天了,等什么破道人?你看都这个时辰了连个人屁都没有”。
一个长脸家丁抱怨道。你小子老老实实的在这呆着,睁大你的狗眼看好,那有你个龟孙发的牢骚?那个被称为安哥儿的俊后生骂道。长脸家丁吓得吐了吐舌头不敢言语了。就在张安和家丁说话时,一个穿着破烂道袍,身后背着把宝剑的年轻人从南边的官道上步履蹒跚的走来,张安心里暗暗称奇,老爷让等道士,还真来了一个道士,正要招呼两个家丁截住这个年轻道士的时候,发现这个年轻道士向前一跌,一下子趴在了官道上,张安大吃一惊他一边安排两个家丁把这个年轻道士抬进府里,一边跑到后花园告诉张相生,张相生听说后急忙和张安赶到前厅,安排人把年轻道士抬到客房,让张安去请邻村方圆几十里有名的喜郎中,又安排灶上做了一碗老母鸡炖参汤,当丫鬟把鸡汤全部喂进年轻道士肚子里时,郎中也到了,郎中一番望、切后说到没有什么大碍,主要是饥饿、伤寒所致,调养两日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