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着堆积如山的武器和食品心里高兴坏了,这要是拉出去够装备附近好几个县的武装,但是看看外面天色已晚,齐政命令大家先在这里住宿一晚,明天再搬武器回去。但是大家也没有闲着,分成两拨,一拨人在山洞把武器都重新整理一下,以便好往外搬运,另一拨人是原来驾驶过车或者知道车的,在一个给首长开过车叫赵明的同志带领下试着发动车。
齐政也是这也看看那也看看,突然他发现那个电台竟然也通上了电,在电台旁有个笔记本,他仔细看了看原来是日本人的译电本,正在这时候,赵明几个人兴奋的跑了回来,看到齐政后,赵明说到,报告齐书记有四辆车能发动。
齐政看着赵明他们合上了手里的笔记本说,好,大家休息一下,一会吃饭,看看鬼子储存了什么好吃的,大家好好打打牙祭。
看着这满山洞的物资,不由得齐政哼起了“游击队之歌”没有吃,没有穿,自有那敌人送向前,没有枪,没有炮,自有敌人给我们造......,就在这时候突然桌子上电台滴滴答答的竟然工作了起来,把齐政和在附近休息的几个战士吓了一跳。
大家一起盯着电台,只见它的指示灯随着滴滴答答的声音闪烁着,齐政慌忙戴上耳机,根据声音写出了一组数字,大约半小时后电台停止了工作。
齐政看着写了半张纸的数字对照着密码本,写出了一段文字。
“秋天的菊花已经在冷风中开放,庭院中却听不到你木屐的嘟嘟声,我依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回忆着你走时的模样,那是一个午后,天皇的诏书让你离开了家乡,漫天飞舞的樱花和我一起为你送行,而我只听到了战马的撕鸣,我真想登上那高高的富士山,在山顶放飞一只海鸥,让它飞向遥远的中国,捎走我对你的真情,我想到海边抓只秋刀鱼,让它游到中国去,把我的悄悄话都说给你听”。
齐政看着这段文字,心想这是谁发来的?这是从哪里发来的?这分明是一个幽怨的女子发给自己丈夫或者恋人的诗。这些畜生一样的日本鬼子也有爱情呀?可这个也太奇怪了吧,怎么这么巧,偏偏通上电就收到这条信息。大家都互相看看也都流露出吃惊的样子。
正在这时候几个做饭的战士喊了一下说饭好了,大家也都干了一大会儿的活,早饿的不行了,这时齐政说,好,大家吃饭吧,在用装武器用的木箱子,临时搭起来的餐桌上摆满了牛肉罐头、以及申强带人在外面採的各种蘑菇做的汤和一些野果子。
那些牛肉和蘑菇汤的香味引得大家食欲大增。等吃完了饭,安排两个战士站岗,其他人就睡下了。这两个战士都是南方人,都是参加过长征的老红军,一个叫龚业,一个叫朱宇智,两个人就在洞门口点了堆篝火,深夜中的大森林在月光的照耀下别有一番风情,林子里不时传来一声动物的叫声,这种场景让这两个从小在南方山林中长大的人有些似曾相识的亲切感,两个人沉默的看着远处的山林。
老龚你老家还有人吗?朱宇智问到。老娘死的早,老爹和一个姐姐两个哥哥,我十八岁出来闹革命,就没有回去过,这些年也不知道他们过得怎么样,说来也对不起他们。龚业幽幽的回答到。在火苗的映照下朱宇智看到龚业充满歉意的脸。
你那老朱?你家里什么情况?朱宇智一想起家,就笑了笑说到我的成分不好,我老爹是地主,当年在长沙上学的时候接触到共产主义,越发觉得救国救民的方式唯有共产主义,就秘密加入了我们党,回到家里多次向老爹讲要减租减息,从不用家里的佣人伺候,从思想上教育家人要自食其力消灭剥削,老爹一直骂我是逆子,后来和家里的分歧越来越大,我索性就跑到苏区参加了红军,为这事老爹登报和我脱离了关系。
当时弄的和家里的关系很僵,后来有一次去白区执行任务,路过老家我回去过一次,老爹对我的态度有些改变,我以为是老头思想提高了,后来通过问妹妹才知道,原来家里养了条几十年看门的大蟒蛇莫名其妙的跑了。
老爹就请了个风水先生给看了看,风水先生说该改朝换代了,“赤者”当兴。老爹一想“赤者”不就是被国民党天天骂成的“**”共产党吗?自己儿子不就是共产党吗?所以对我和革命有了些认同。是吗老朱?那风水先生不是你花钱雇的吧?呵呵,你小子少在这污蔑人,我哪有功夫雇风水先生?我们共产党人都是唯物主义,怎么会搞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我们追求的是人民当家作主,人人平等。
不过说来惭愧,老爹走向革命的原因竟然是风水先生的一句话。就在两人津津有味的聊天时,突然看到远处从树上跳下来一个人,只见那人一瘸一拐的朝他们走来,两个人警惕的举起枪,朱宇智对着他大声喊到,什么人?快点停下来,否则我们就开枪了!那人好像没有听懂他们说的话,并且加快了速度向他们跑来。这时候映着火苗他俩看清了,这那是什么人,分明是个怪物,长着一身毛,小小的脑袋,高高的身材,五官有人的轮廓,但是又具有猴的特征,短暂的紧张后,两人不愧是身经百战的老战士,不约而同同时开了枪,眼看着子弹打到他身上,那个怪物只是抖了两下,并没有停下或者放缓向前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