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兰用双手托着自己的下巴认真的听着霍朗说的话,她向上推了一下眼镜说到,霍朗我倒是觉得画上那个小女孩的表现的那份天真,让人感觉挺好,一幅纯洁无邪的样子。
画上其他人表现的就有点不正常了,那个阁楼上的女子虽然微笑着,但是还是能感觉她有那么一丝的忧郁,在小女孩后面走的那个中年男子一脸愁容就更明显不过了。
原来看过的国画上都是仙鹤呀、蝙蝠呀这些吉祥的鸟,这幅画上却出现了乌鸦,我不能理解里面的意思。我看这幅画有故事,霍郎说着看着桌子发呆。
张小兰看着霍郎的样子说,别想了,想点别的,对了,霍郎明天我们打车去机场吧,让人家再接咱多不好意思呀。我觉得也是素昧平生的。霍郎斜着身子说到。那好明天你早点起,我们自己到机场。
张小兰和霍郎商量好要打车去机场,霍郎就睡到了附属医院的医生休息室。早晨五点多张小兰就给霍郎打电话,催他起床。
霍郎迷迷糊糊起床,正在卫生间洗漱的时候,手机又响了当霍郎满嘴牙膏沫的跑出来接了电话,从电话那头传来张小兰催促的声音,张小兰说我已经到了楼下。霍郎走到窗前透过百叶窗看到楼下停着一辆灰色的车,挂了电话霍郎看了看墙上的钟表自言自语到,天这么早就跟催命似得催,这个女人真是个急脾气。
坐上车后张小兰把他数落一番,还用湿巾给霍郎擦了擦嘴角上牙膏渍。因为天早路上基本上没有什么车,司机师傅车开的比较快,看着车窗外迅速后退的树和楼房张小兰把车窗打开了一点,风一下子涌了进来,微微的吹拂着他们俩,让他们一下感觉好放松。
这时候司机师傅说到,你们这么早去机场,去哪呀?是去旅游吗?是我们要去成都,一半是工作一半是旅游。霍郎微笑着回答到。成都?那么一个诗情画意的地方,张艺谋不是说过吗?成都,一个来了不想走的地方。最近流行的一首歌不是叫《成都》吗?里面有句歌词走到玉林路的尽头,坐在小酒馆的门口。霍郎心想这个司机师傅知道的还真不少。
到机场等霍郎和张小兰下了车,那个司机师傅大声喊道:“你们一定要替我看看玉林路上的小酒馆”!霍郎和张小兰笑着答应到,一定会去看的!走到登机楼张小兰的电话响了,一看是萧怡然的助理Lucy,接了电话张小兰不好意思的说,我和霍郎已经到机场了。
后来倒是Lucy一直道歉说接他们接晚了,弄得张小兰更不好意思了。
在机场服务窗口领了登机牌,张小兰和霍郎才发现萧怡然给他们俩定的是头等舱,霍郎连连说有点奢侈,他们俩坐在候机的地方没有多大会儿,就发现萧怡然和Lucy从远处走来。
只见萧怡然上身穿一件白色的短袖,脖子里围着一条海蓝色的围巾,下身穿一件黑灰色牛仔裤,脚上穿一双浅黄色的休闲皮鞋,Lucy穿着一件牛仔短袖上衣,下身穿一件灰色短裤,手里拎着一个黑白相间的手提包紧紧的跟在萧怡然的身后。
萧怡然看到霍郎和张小兰后冲他俩挥了挥手,径直走了过来,在他们俩一旁的空位上坐了下来,Lucy坐在了不远处的另一排。萧怡然笑着看着霍郎和张小兰说到,那天我安排Lucy接你们的,Lucy没有给你们说吗?你们怎么自己来了?说了,我们打车也挺方便的,对了你有微信吗?我想把我们两个的机票钱用红包转给你。张小兰客气的说到。
萧怡然笑了笑,转什么呀,你们去成都是在给我帮忙,怎么能让你们出钱那。霍朗看着萧怡然说,那多不好意思,还是让我们转给你吧。
看着霍朗一副坚决的样子,萧怡然说到算了吧霍先生,我不是告诉你了请你们去成都,是和一个制药厂有合作项目,对药品我是不熟悉的,我不但会承担你的餐旅费还要给你相应的报酬,再说这一去成都你们需要请假吧,对你们的学业和生活还是有一些影响的,你们就当兼职勤工俭学了,在加拿大上大学的时候我也经常勤工俭学。
萧怡然这样一说反而弄得霍朗和张小兰说不出什么了。萧怡然看霍朗和张小兰愣在哪里,就吐了吐舌头。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不由的说到,才七点多耶,又抬头看了看登机口,说到,霍先生、张小姐你们相信缘分吗?当然相信了。
霍朗有点高兴的回答,张小兰瞪了他一眼,小声说:“你少说话”。她这样一说到弄的霍朗有点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
萧怡然倒是没有注意这些细节,接着说到,我给二位讲个故事,这个故事的主角叫胡念祖,也是一个加拿大华人,他家和我家是世交,比我大一岁,他那时候在德国留学,有一次暑假结束开学他从多伦多回柏林,因为他坐的那次航班从加拿大的多伦多到德国的柏林中间需要在爱尔兰的都柏林转机,在都柏林需要停留,就在机场的咖啡厅他喝咖啡的时候在邻座看到了一件漂亮的丝绸围巾上面绣着漂亮的桃花瓣,用他的话说,一看就是中国人或者华人的东西,他就把这件围巾收拾起来。
静静的坐在那里,等了大约半个小时,发现一个亚裔女子拖着行李箱冲他走来,当看到他黑头发黄皮肤时,这个女孩子竟然本能的用国语和他交流,也凑巧他不但是个华人,国语也比较好。
原来这个女孩是台湾人,和家人来爱尔兰旅游,那条丝绸围巾正是她的,是她爸爸去杭州的时候给她买的,胡念祖把围巾还给她后,他们两个也是互相客气一下,也没有做过多的交流。而后就互相离开了。
仅仅是这样也许他们彼此就是人生中的,一个擦肩而过的过客而已。就在半年后,胡念祖都渐渐忘记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