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刘斌,在前二十二年里我应该算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即使遇到一些不平常的事情,我也会找出一些可以安慰自己的地方。直到前不久的那一晚发生的事情,打破了我之前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也让我发现我对这个世界或者说对自己周围的生活认知的太过片面了。
但是,故事不是因我而起。我有个大学舍友,叫李七,听名字应该是个其貌不扬、平平无奇的人,可偏偏这样一个人长了一张帅到犯规的脸,以至于荣获“宿舍渣男一号”的称谓,当然称谓是开玩笑的,他是一个很低调的人,低调到只要把脸遮起来可能就没人想起他了,但是一切又都是围绕着这个平时很低调的人发生的。
“报告,西北大区,中心点有异常波段产生。是否需要派专员过去。”在一个废楼里,一位戴着眼镜的人对着麦克风喊道。而另一道人影从转椅上转了过来吐了一口烟说:“淡定,淡定,真不知道你们都是谁教出来的,我看看,西北大区是老谭管的,打个电话让他带人去,诶,不用了,那不是那个送出点嘛,估计是吴方至那老东西撑不住了,把那个点交易出去喽,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毕竟十几年了,在强大的灵魂他也熬不住啊,不用管了,让老吴弄吧,翻不起什么风浪,过来打会牌,让老子教教你在这监控室怎么苦中作乐。”
“你会死!死的很惨!”李七从柜台上一下惊醒,已经是第三天晚上了,他接手这家小酒吧已经第三天了,事情也奇怪,三天前的晚上他一个人在外面溜达,就走到了大学时经常喝酒的小酒吧门口,想着老板应该还没换进去打个招呼,谁知道刚进去就被人一闷棍打晕了,晕倒前朦胧听见“诶,有点眼熟啊,算了,小伙子,你就当帮我个忙,我可是好不容易托关系给找来这份文书,这家店以后就是你的了,其实也挺挣钱,也不亏待你。”李七感觉自己按了个手印,接着好像什么东西被烧了,“大叔你……”话还没说完,李七就不省人事了。
“如此生活三十年~直到大厦崩塌~”通常铃声响到这,电话就被我接起来了,为什么能秒接电话?当然不是因为打电话的是我对象,因为这首歌再往下听我会听吐,但是不久之前我很喜欢这首歌,而如何把一首你喜欢的歌变得讨厌,一、把它设成闹铃,二、把它设成来电铃声。相信我,我能按时起床和秒接电话全都归功于以上两种办法。
“喂,老七,咋了?”我点了根烟有点奇怪,毕业以后我们很少打电话基本都是微信联系,老七在电话那头声音有点疲惫“大斌,晚上有空没?来趟学校旁边的酒吧,我有点事,你帮忙分析分析。”,“咋约那了,都多久没去过了,啥事啊,工资不知道怎么花了吗?”我有点纳闷,但是嘴上还是跟他打着哈哈,“对了,老板还是那个大叔嘛?”,“嗯,不是了,现在的老板应该是我,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总之你先过来,咱俩合计合计。”电话那头李七好像撑不住快睡过去了,“好呢,我现在就过去,别睡着了,等我啊!”我感觉事情不太对,老七好像从来没有这样精神不振过,我急忙出门打了个车往酒吧赶去。
我到酒吧门口时已经晚上九点,但是天色还是比较明亮的,这就是大西北的好处,在夏天哪怕到了晚上十点外面太阳依旧没有下山。
我推开酒吧的门,按理说平时这个时候酒吧里应该三三两两的大学生了,但是今天好像只有呼噜声,我走到吧台往里看了一眼,突然一个人头伸了出来,“你是他朋友吧,他刚打了个电话就睡着了,你快把他叫醒吧,现在刚到亥时,再过一会他不开张就有麻烦了。”说话的是个矮小老头,说难听话有点贼眉鼠眼的,说完往里面一个没拉帘子的包厢努了努嘴,我顺着看过去果然看到老七歪着头靠在靠背上打着呼噜,我一想什么叫不开张就有麻烦了?“诶,我说大爷,什么跟什么就有麻烦了?”可是我一转头人已经不在了,只看见吧台里面放了三柱清香。
我再没多想那老头的事,走到老七身边,还没等我伸手碰到他,他自己一下做了起来,大口的喘着粗气,额头上冒出来一头汗珠,“不是吧,我还没吓你呢,就这样了,做梦了?”我做到他对面问道。李七过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他这一抬头我才发现不对劲,一脸蜡黄加上满眼的血丝,“兄弟,你这是几天没合眼了吧”,“嗯,三天三夜没睡觉了,今天是第四个晚上了,找你来就是这个事。”
我吓了一跳:“兄弟,失眠找我没用啊,去看医生啊。”,“不是失眠,是没办法睡觉啊!”李七好像有点崩溃,我有点想不明白,给李七和自己拿了两瓶可乐,“先不喝酒了,你说说什么情况,你怎么成老板了?还又什么叫没办法睡觉?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七喝了口可乐,瞪着布满血丝的双眼看着我说:“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遇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