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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经年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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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散文

散文10:经年花开。

作者:三生祭°梼彦昔。阎罗 (QQ:513399604)

不记得何时开始没有见过这般笑颜,还记得刚离开时,每次闲暇之余总会回去,看一看,转一转。可是,多久没有再回去过呢?

那些孩子的脸上洋溢着活泼青春的色彩,那样纯真的眼眸里倒映着目之所及的小世界。而我的小学,在一座小县城里,离家隔着两条街,并不算太远,可是。每日清晨都是由奶奶送我入学,然后放学与朋友结伴归家。闭上双眼,我似乎还能将那里记得万分清楚,但竟也楼影模糊,真是矛盾的感受。

我笑着看他们玩闹,没有丝毫不适,仿佛我也是他们其中的一份子,和他们一起笑谈着向教室走去。其实,这里的环境是我亲眼见过、亲身感受过最破败的。只是,麻雀虽小五脏六腑俱全。电视里所播放的农村子女学校,还有那一双双清澈的眉眼从我心间掠过,与之何其相似。不禁喟叹一声,定了定心,与他们走进教室。

触目所视,一块快变白的黑板,一个稍矮小的讲台,下面是三十三张歪七扭八的桌椅,整个画面却异常和谐。我们进去时,还未曾开课。小孩子都围过来与我们聊天,一眼看过去全是男孩子,一打听,整个班上只有七位女生。我便笑着和他们开起玩笑,姐姐班上只有四个男生。他们听了,捂着嘴笑个不停。只是,他们还告诉我,班上有一个聋哑女孩,言语间带些玩味。第一反应抬起头看了那女孩儿一眼,随后立即低下头,有些慌乱,不知该如何与她相处,便急急忙忙地起身去寻学姐。学姐只说了句,平常对待即可。我点点头,走过去,从背后帮她理了理头发,她回头看我时,眼眸清纯,身子却稍稍与我拉开了点距离。我回以微微一笑,却并未继续。想是那孩子认生,性子稍怯。

在我低头思考时,忽闻歌声突起,原来是那群孩子起哄唱歌。这一首《小草》,他们吟得童音阵阵,我们听得欢颜。他们却似不过瘾般,又接唱着第二首《鲁冰花》,我们无奈好笑地拍手迎合。这群皮猴,我们还没开始呢,他们倒是唱得不停。

好不容易等他们唱完了,组长当即截住场面,说了开场白。活动正式开始,主题便是“理想”。笑眯眯地抛出奖励的诱饵,引得大家兴奋劲儿十足,争先恐后地回答我们的提问。小手举得一个比一个高,回答更是令人笑得开怀。理想,想当一名歌唱家;想做一位音乐老师;想当科学家、发明家;想学跆拳道……没说的孩子,憋红了脸急着举手;说了的孩子,嘴巴不歇地拉着邻近的孩子继续说着。

看着一片混乱的场面,我们齐齐对视了一眼,交换着彼此心中的无奈。到底是年龄小,管不住,可这也正是他们的可爱之处。

在混乱中,还是得继续下一环节,唱歌与朗诵。我和学姐走上台,下面依旧哄闹一片。无奈组长只得继续哄他们说,听话才有奖励。他们才“一二三”坐端正。我有些吐槽,原来我还没奖品重要啊。便直接开唱,看着他们小脸蛋儿红扑扑的,眼睛眨得亮亮的,盯着我们傻兮兮地笑,我心里泛起丝丝暖意。真好,不是吗?

接下来便是组长表演朗诵,只可惜,小朋友真不给面子,听到一半就继续不下去了,只能安抚地过了。没办法,哪里吼得住这群调皮鬼。小小的课桌前,坐着小小的他们,我们都站在旁边。整个教室,温暖无比。

到了我们自由与他们聊天的时间,我微笑着走下去,调笑着,谁要和我聊天啊。眼珠子四处寻找着目标,贪心的我发现,不知不觉和八个孩子一起聊着。还有一个是班长,可惜竟是个严肃的小大人,眼神清润,却总是不笑,问他的理想,却给了我一句随便。好吧,我和他杠上了,非逼着他说说他的理想,他只是吞吞吐吐地说以后能做什么就是什么,做一个对国家有用的人。我有些怔然,这个孩子只有十岁呢。另一个印象深刻的就是那个给了我牛奶糖的清秀男生,他说他想做一名诗人。如此气质,温润如玉,却也有不失活泼,说不定以后真能成个文雅诗人。我告诉他,以后要读文科,读姐姐的汉语言文学专业,就可以当诗人啦。他眼里闪过一丝迷惑,似是不解,不过随即与我笑得开怀。

他们的瞳孔里清澈地倒映着一切,纯净无暇,没有愁痕,只有笑意连连。我看着他们,和他们笑着,蹲着与他们一般高。我问他们理想。他们问我的名字、年龄,在得知我年龄后,亲切地叫我妍姐姐。还有那一粒小小的糖果,静静地躺在我的包包里。我知道,我们只有一节课四十五分钟的缘分,心里不舍多过开心。

将五色的彩纸分发下去,让他们写下自己的心愿,丢进我们带去的心愿盒里。那个胖胖的小男孩挤在讲台前面,几乎把所有的纸条全都让扔进蓝色盒子里,我们哭笑不得地分开放置那些纸条。我和学姐拿到后面去贴挂起来,放得高高的,还跑到班长那里去叮嘱,暂时不能让那群孩子破坏掉。就那样,贴上了“最好的未来”四个字,与心愿盒。

其余的人就走下讲台,给他们发小礼物,每人一支笔,刚刚好三十三支,他们高兴地吵着要换对方的笔。看着自己的笔,心里乐滋滋的。当然,还有五位小朋友可以得到一个本子的奖励。我背对着他们贴纸盒,可也能想象到他们小脸上纠结的模样。

时光总是过得轻快,一场志愿活动就要结束了。本是要以一首《我的未来不是梦》作结,但是这些孩子闹哄哄地要听些其他流行歌曲,没办法就只能不了了之了。我们还是笑得无奈,这群皮猴孩子。

我是最后一个走出教室的,自己笑着与他们告别后,眼里涩涩的。因为同行的还没有做完,我便回头看刚刚离开的教室,他们都没有出来,老老实实地听着班主任上课。有些孩子忍不住向外张望,却被老师关上了门。最后一眼,看着他们。

这个小学校,基本是封闭的,四周都是平房,操场就在正中央,杂草丛生,不细看根本看不出,只有个操场的轮廓。一面是教室,一面是办公室,一面是大门,另一边就是三两乒乓球台。就像一座围墙伫立的大盒子,隔绝了繁华与清冷,隔绝了现实与小世界。

来时匆匆,离也迅速。除了礼物,我似乎还对那里留了一分牵念。不知以后,我是否还能来这里,见到这群孩子。

看到他们,突然觉得当一名老师,也许真的不错。至少,我很喜欢和孩子们在一起的感觉,很珍惜和他们相处的时光。

小小的世界,那些活泼可爱的面容,我会记得多少。可是,那欢颜,一直在我心里。

希望你们的心愿得以实现,希望你们可以健康快乐的成长。最真挚的祝福给可爱的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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