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叶初铭坐在护城河边独自沉思。
“叶初铭,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擅自离营,你可知罪?”偏将厉声喝道。叶初铭猛的一惊,回首却见偏将站在自己身后,叶初铭急忙站起身道:“大人,小的初入军营,不知军规,望大人恕罪。”偏将道:“也罢,念你初犯,不加追责,只是以后需仔细,军中不似家中,莫要把你闲散之气带入军营,还有你一员士卒不要操心不该操心的事!”叶初铭暗想,想必偏将已经知道自己来此之意,但偏将不再过问,自己便不该多言自讨没趣,便道:“是,小的明白。”偏将看了叶初铭一眼继续正声道:“奉南陵太守命,任叶初铭为小都统,率新军五百。”叶初铭一脸惊讶的看着偏将:“这..”“太守还说闲暇时你可以出入太守府,借阅兵书,太守对你寄予重望,希望你不要辜负太守一番好意。”偏将补充道。叶初铭惊喜万分,急忙道谢,没想到自己刚从军便得一官半职,虽然官小,但也是一个好的开始。“话已带到,你也该回去,再在此逗留,军法处置”偏将说完便转身离去。既然偏将这样说,那叶初铭也不好再有所逗留,便返回军营。
“话已带到?”南陵太守问到。偏将回道:“话虽带到,只是...”南陵太守道:“怎么?他嫌官职甚小,不愿为官?”偏将道:“不不不,他十分欣喜,只是他这个人不守军规,有丝桀骜不驯之状。”南陵太守撇了偏将一眼:“哦?你只见他几眼便知他性格如何?”偏将急忙解释:“他无军令私自出营前往城西,还妄言有破敌之策。”南陵太守一听到破敌之策,便急忙拉住偏将问的:“他说的可属实?却有破敌之策?”偏将支支吾吾道:“这..这,末将寻思他只是一员小卒,腹中又无兵法,这只是搪塞掩饰自己闲散之气的说词罢了,便没放在心上。”南陵太守沉声道:“你且去把他找来,如今楚军势如破竹,如他真有破敌之策乃是万好,若没有便依军法论处!”偏将问道:“大人真相信他有破敌之策?”南陵太守叹一口气说:“如今杨澜将军的援军还需好几日,吾等必当据守南陵,若南陵失陷,圣上那边吾等必无法推脱,如果吾等能守住,那加官进爵,后辈子必然无忧,而叶初铭便是吾等最后的救命稻草!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偏将眼中精光一闪道:“是,末将这就把他找来。”
片刻后,偏将与叶初铭一起进了太守府。南陵太守见到,便满脸堆笑:“初铭啊,来,坐坐坐。”叶初铭道声谢便坐于下座。南陵太守继续说道:“近日在军营中可尚好?”叶初铭恭敬回答道:“承蒙太守大人厚爱,一切尚好。”南陵太守又言:“只是张将军说你不守军规,私自离开军营?”叶初铭暗视偏将一眼,便已猜到七八分,便道:“小的初到军营,不知军规,只是小的在城西已找到破敌之策,只为与太守解忧。”南陵太守与偏将对视一眼,笑道:“哈哈哈,初铭,如果你真能击退敌军,回头我必上书启禀圣上加封于你,只是不知是何破敌之策?”叶初铭道:“我一直生活在南陵,城南城东及城北防守皆为严密,只有城西守备甚微,而城门亦为残破,楚军急军前来,必无任何攻城器械,只会从城西破城。而城西外便是高丘密林,可埋伏数千兵力于此,待敌军攻城之时,以此军奇袭敌军营地,烧毁粮草,再杀出与城中守军前后夹击,击破敌军,南陵可安。”南陵太守颔首道:“此不失为一良策。只是谁可率军奇袭?”叶初铭见南陵太守直视自己,便已知其意,便道:“张将军守南陵,那么小的愿往,必破敌军。”南陵太守大笑:“哈哈哈,好,后生可畏啊。现在楚军也即将逼近,你们早做准备吧。”“是。”叶初铭与偏将应声回答。
军营中,叶初铭领五千士卒操练,南陵太守与偏将早已谋算,让叶初铭率军袭击楚军营地,以楚军之手取其性命,揽全部功劳以求加官进爵,纵使叶初铭能安然回城,小小都统也掀不起大浪,叶初铭晦涩一笑,长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