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星韬用轻功追上了南宫韵,就看到南宫韵靠着一棵树在那儿放声哭着,一点也不像那个他认识的南宫韵;看着南宫韵哭泣,欧阳星韬很是心疼。欧阳星韬上前搂住了南宫韵,“韵,别哭了。其实我也知道那位东方公子喜欢的事,只是以我的身份立场没法开口告诉你;虽然我不清楚她们为什么选择隐瞒你,但我想如果告诉了你,结果只怕会和现在一样吧。”
南宫韵听了欧阳星韬的话,稍许平静了,在欧阳星韬的怀里哭泣道:“其实我都懂,可她们不该瞒着我的,不该一瞒就瞒个几年的;如果刚才我没有听到,她们是不是还要瞒我一辈子?就算我知道这事后可能会不平静,但是我不会像刚才那样失控的。她们是我的姐妹、其中还有一个是我的同胞姐姐,他们是我的同胞哥哥,可为什么就要打着为我好的名义欺瞒我?我讨厌这样的她们!我也恨这样的她们!我不想再……”
南宫韵说着说着就晕了过去,欧阳星韬听不到南宫韵的声音急忙查看南宫韵的情况,发现她只是脱力导致了晕倒,松了口气;抱着昏迷过去的南宫韵,回到了大家身边。
众人见欧阳星韬回来了,纷纷上前要询问南宫韵的情况,却看到他是抱着南宫韵回来的;南宫十三姐妹、南宫两兄弟和东方鸣都急了,“欧阳公子,九妹(姐、韵儿、韵表姐)她这是怎麽了?”
欧阳星韬用眼神示意大家别急,道:“你们别担心,她只是脱力才导致昏迷的,过一会儿就能醒了;只是她的情绪还没有平静下来,而且她晕倒前都还在说讨厌你们……”
十三姐妹、东方鸣和两兄弟听到欧阳星韬说的话,都沉默了;敖翔看着,心里也不好受,“不管怎么样,欧阳你先把韵儿抱上马车。你们几个先别靠近韵儿了,在韵儿彻底平静下来前,还是让欧阳陪着她吧。接下来要如何,还得看韵儿能不能跨过这道坎了。”
欧阳星韬、南宫十三姐妹、南宫两兄弟和东方鸣闻言都点了点头;欧阳星韬将南宫韵抱上了马车,欲在一旁守护着等她醒来。南宫十三姐妹都很担心南宫韵,想趁她没醒,就在一旁守着她,就这样看着她也好。
片刻后,南宫韵醒了过来,十三姐妹都还没来得及离开就被醒来的南宫韵看到了;南宫韵刚醒来就看到她的姐妹们守在一旁,想到先前的种种,冷声道:“你们这样算什么?瞒了我那么久,现在又在这守着,是想看我的笑话吗?”
十三姐妹没想到这件事对南宫韵的刺激会这么严重,南宫水瑶赶忙跑下马车去找欧阳星韬,看到人后急忙道:“欧阳公子,快!九妹她醒了,我们没来得及走……”
南宫水瑶的话说到一半,欧阳星韬就猜到南宫韵的情绪又不稳了,赶紧跑上马车,轻柔道:“韵,冷静下,你这样伤害的是你自己的身体,我会很担心的。”
南宫水瑶跟着欧阳星韬回到马车上,趁着南宫韵的注意力都在欧阳星韬身上,示意妹妹们赶紧下马车。“姐姐们,九姐她是不是再也不想看到我们了?”南宫秋妆看向马车,想着南宫韵说过的那些话。
十三姐妹就这么看着马车陷入了沉默,敖翔和南宫两兄弟本是过来想看看南宫韵醒了没,结果却看到南宫十三姐妹站在马车外,很是奇怪;“你们这是怎麽了?怎么都看着马车发愣?韵儿那丫头她是不是醒了?”南宫渝康开口问道。
“醒了,只是一看到我们就……”南宫语曦叹了口气,说道。
敖翔看着这样的十三姐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们,唯有道:“我先去看看韵儿,你们就给她点时间吧。我现在就怕韵儿那丫头连我都不想见了。”说完,便上了马车;看到南宫韵在欧阳星韬的安抚下已经平静了。
南宫韵注意到敖翔,就像面对陌生人似的冷淡地开口道:“皇上,您是不是也知道?您是不是也帮着她们把我蒙在鼓里?”
敖翔正想着怎麽开口,就听到南宫韵冷淡的语气和疏远的称呼,便明白这丫头这是连他也给记恨上了;可看到欧阳星韬,他就觉得奇怪,明明这事欧阳也是看出来并且瞒着的,怎麽这丫头偏偏就不记恨他呢?这丫头就这么区别对待嘛。“韵儿,我倒是清楚,只是我没法向你开口,毕竟那会儿……”
南宫韵知道敖翔未说完的话是什么,便点了点头,稍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淡淡地说道:“我没事了,我们出发吧;不过,我要骑马,我不想和她们一起坐马车。”一边说着一边在欧阳星韬的帮助下走下了马车。
敖翔跟在二人后头,下了马车,担心道:“韵儿,你才学会骑马,怎麽可以自己骑马呢?而且你现在身子还虚弱着呢!”
一直待在马车外的南宫十三姐妹和南宫两兄弟听到敖翔的话,都想开口可又怕……欧阳星韬看向南宫韵,提议道:“敖翔,让韵跟我同骑梓逸,那不就行了。”
敖翔看着南宫韵,也清楚现在只有欧阳星韬可以让她恢复平静,也不得不点头同意了,“行吧,那欧阳你看好韵儿。”
就这样商议后,南宫十三姐妹坐马车、欧阳星韬与南宫韵同骑一匹马走在马车前,南宫两兄弟与东方鸣骑马待在马车边为的就是不让南宫韵看到他们;一行人维持着面上的和平继续向灵山出发了。
经历了一番波折,一行人终是在天刚黑的时候赶到了天水城。入了城后,慕容以城刚想开口,就听到敖哲在那说:“哥,我去定客栈。”敖翔点了点头赞同敖哲的话。
南宫韵在这时开口道:“敖哲公子,麻烦你定的时候多订一间,我想自己住。”
闻言,敖翔很不赞同地道:“韵儿!你别胡闹!这儿可不是京城,你独住实在太危险了。就算我安排了人巡逻,但也保不准你的安全啊,不准独住!”
慕容以城适时地开口,阻止了一场争吵,道:“其实来了天水城,你们不必去找客栈了。敖翔,你们是不是忘了我的避月山庄就在这天水城。”
敖哲恍然大悟,像是刚想起来似的,道:“对哦,我们怎麽把这事都给忘了。慕容的避月山庄可不就在这天水城;行了,我们赶紧走吧。”说完,就指挥着众人往避月山庄走。
片刻后,众人来到避月山庄前;守在庄门前的人见到,刚走上前,想赶人便认出这一行人中的一人是他们的主人。“庄主,您回来了。”
慕容以城点了点头,道:“去通知管家,让他收拾客房,备上二十六间客房;那二十六间有两间一定要挨着,还有十个护卫、七个丫鬟以及六个小厮的房间。”
守门的其中一人应了声“是”,便进庄去通知管家了;另一人则是安排人将众人的马匹、马车安顿好,有条不紊的。
众人随着慕容以城进了避月山庄,进了避月山庄后先前入城后若有若无的月桂香渐渐浓郁了起来;“好浓郁的月桂味!慕容公子,庄内是否种着各品种的月桂?”南宫韵闻着那沁人心脾的月桂香,在众人面前露出了今日难得的微笑。
慕容以城笑着摇了摇头,道:“庄内没有月桂,是山庄后头有;山庄之所以带有月字也是因为庄后的那漫山遍野的月桂,还有那月桂是各个品种的,而且一年四季都能看到月桂。南宫小姐,要是想去看看,可以让欧阳陪着你一起去看看吧;正好距离他们备好晚餐还有一段时间。”说着,让人拿了灯笼来,还给两人指了个方向。
欧阳星韬看得出南宫韵很想去,道:“韵,走吧。我陪你去看看,难得来一次,可别错过了这有名的美景。”说完,便一手接过庄内人拿来的灯笼,一手拉着南宫韵往慕容以城指的方向走。
何遥光和夜洛伽看着欧阳星韬牵着南宫韵离开,边跟着慕容以城往内走边戏谑道:“欧阳,这算是抛开我们去约会了吧。”
他们两个没注意到走在最后头的东方鸣变了脸色,南宫十三姐妹倒也想去看看那月桂美景,可就怕破坏了南宫韵的好心情;要知道刚才南宫韵的笑容是因那月桂香,才露出来的啊。
欧阳星韬牵着南宫韵来到了那漫山遍野的月桂处,南宫韵在这月桂兴奋地转着圈,“好美,若是白天看岂不是更美?”
欧阳星韬看着南宫韵高兴的样子也放心了不少,“你若是想白天看,那明天我再陪你来。”
南宫韵虽然对于明天再来很是心动,但她还记得此次出行的目的,哪怕她多么不想再与她们同行,但她不想因此欠东方鸣什么;摇了摇头,“算了,以后有机会在白天来看吧,我想尽快找到灵泉水治好表弟,这样我就不会欠他什么了,我们就可以除去表姐弟外再无关系了吧。”
欧阳星韬闻言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但他很怕南宫韵这样会跟她的家人们彻底闹翻的;而南宫韵的那番话也被前来叫他们二人吃饭的敖钦听到了,可他与南宫韵并不熟络无法说什么,只好待会找大哥处理,缓了缓后冲站在月桂深处的两人喊道:“欧阳、南宫小姐,可以用晚饭了;都准备好了,只差你们了。”
欧阳星韬正苦恼要怎么让南宫韵不再介意她被欺瞒一事,敖钦的出现倒也算是解了他的困境,如今也只能希望让时间来抹平一切了,“韵,回去吃饭吧,你中午就没吃多少东西而且你现在的情况也需要好好休息的。”说完看向南宫韵,担心她会拒绝。
南宫韵虽然不想面对她们但也明白她此时要是拒绝,欧阳星韬的话让她知道如果她拒绝会让欧阳星韬担忧的,所以看在欧阳星韬的面上还是点了头。
欧阳星韬见南宫韵点头便松了口气,拉上南宫韵的手往回走生怕她反悔;敖钦就这么看着那两人旁若无人地说着话,甚至还相携着从他身边走过,就好像他没来过一样。艾新觉罗敖钦此时那叫一个郁闷啊,很是后悔揽下这个来叫这两人回去的任务。
当南宫韵欧阳星韬跟敖钦三人前后走回到避月山庄,其余人都已坐在饭桌前等着他们三人了;坐在上位的敖翔见他们三人回来而且南宫韵看起来情绪比先前好很多,招呼道:“你们快来坐下,我们好开饭了;韵儿,我们可特意让慕容安排了很多你爱吃的。”
坐于皇上下首的慕容以城接道:“南宫小姐,你来尝尝是否合口味?要是不合口味,我再让厨房改进下。”
南宫韵只是点了点头并未言语,欧阳星韬见状只好牵着她去坐下,本是特意让她坐在她哥南宫渝康边上,不成想她竟直接越过了那位置坐到了末位,把南宫渝康左手边的位置留给了欧阳星韬。
慕容以城等人看着南宫韵的举动,都担心南宫渝康会生气;而南宫十三姐妹、两兄弟跟东方鸣、敖翔则是担忧南宫韵会与她们越行越远,甚至最后与家中闹翻。这顿饭众人吃得是心思各异,整个厅很是安静,而这安静中又透着暴风雨前的宁静。
欧阳星韬时刻关注着南宫韵,担心会因为先前的事以及短时间内不想见到她的姐妹们而不能好好吃饭,时不时给她用公筷夹些她吃得多的菜;南宫韵本是想吃几口就借口不舒服而离席回去自己待着,但欧阳星韬关心地目光一直注视着她,还特意给夹菜,便告诉自己不去关注旁人好好吃饭。除去欧阳星韬和南宫韵外的人都有些心不在焉地用着饭,时不时得看向坐在末位的两人,众人中吃得最安心的欧阳星韬和南宫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