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微风带着些许血腥空气从洞口吹进，微微抚摸着两者的面颊，令人有一种舒适的感觉，仿佛连方凯的心神都比之前无比的放松……个屁！
方凯哪敢放松，他的精神力基本上已经运转到了现阶段所能达到的极限，靠着熟能生巧的手法，疯狂的在昏厥的边缘试探。
熟能生巧，多么悲哀的一个成语……
许久。
当远处的杀喊声再次传来，当微风重新扬起发丝，（头盔早在离开战场后就摘下来了，细节不）方凯才堪堪结束了这次思索，强忍着腹中饥饿，抹了一把额头上冒出的虚汗，对着身后的老者冷喝了一句：
“你，适可而止！”
虽是短短五个字，但每个字却重若千钧！
老者原本似湖水般平静的心境顿时掀起了被倾天的浪涛，就像扔进去了几座巨石，犹如镜片一样层层碎裂，久久难以平息。
在他的眼中，方凯原本那普通的身影在不断的放大、放大，一条宽阔到无法目测道路虚影在前者的身后展开，就仿佛古籍里传下来开天辟地的神魔，更宛若虚空中不可名状之物，不知其几千里也，只一眼就叫人心胆神裂！
“噗！”
一口黑红色的瘀血喷出，老者此前还直挺的身躯此刻更是犹遭重创，身体不住的佝偻了起来，面色煞白的可怕。
“师、师尊，徒弟知罪！徒弟知罪！还望师尊海涵！”
老者不管不顾自己身体的虚弱，扑通一下就跪了下去，连忙战战兢兢的向着方凯请罪。
咱们先不提老者是怎么在和普通人一样的方凯身上看到各种乱七八糟的现象，毕竟精神催眠这种事情讲也讲不清，更何况这其中最复杂的自己催眠自己了。
再加上由于之前高强度的爆发真气导致老者的经脉受损，此时喷出一口瘀血也不是什么值得震惊的事情，两者各自分开来看都那么的合情合理，但他们偏偏叠加在了一起，很难不让人想偏。
反正方凯是看懵了。
他是真的懵了！
方凯十分的手足无措，这怎么看都像自己在虐待老人（中年？）啊！
话说自己不就装的冷酷了一点吗，怎么就吐血了啊卧槽。
讲真的，除了五国一日游的那次，其余的时候方凯和老者独处时，后者基本上不是在喷血就是在喷血的路上。
因此，方凯除了在第一时间手足无措之外接下来也就立刻适应了，吐血好啊，之前他还怕找不到理由留下老者呢，现在理由不就主动送上门来了吗？
方凯可从来没有把老者当成过自己的弟子，最多是把后者看为一个心（不）直（要）口（脸）快的高手罢了，毕竟底气不足！
而面对一个不要脸，呸，心直口快的大佬该用怎样的方式，他都有详细记录的，之前一直都有很认真的在遵循上辈子总结成的经验。
包括但不限于转移话题、避免接触、万事必须找理由、尽量扯一些高大上的东西忽悠，哦不，劝解，要努力装作自己不会怂等等（这点很重要）。
一般而言到了后期最起码也能把自己忽悠成大佬的徒弟，运气好了还能和大佬做成朋友，但后者基本上都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胡结局了。
至于老者一直把自己称为师尊之类的，就当是大佬的一点情趣吧……总不可能有高手真的把和普通人一样的自己脑补成绝世高手吧。
不会吧不会吧？
但不知道为何这套用血与泪总结成了经验偏偏就在秦国不管用，仿佛是被下了降头一样。
就特么离谱！
“行了行了，你先起来，反正你现在也受伤了，那就留下来帮我看看战场的动向吧！”
方凯略微思索，便很好的动用了老者亲自给自己送上来的理由，顺便还主动将后者从冰冷的地面上扶了起来。
好感度都是从细节刷上来滴～
反正现在老者是一副中年的模样，至少没有之前浑身污血的模样隔应人，当然了，最主要的还是那时的方凯尚未进入到状态，毕竟仔细算起来他也已经有十几年没有这般和人打过交道了。
要是放在方凯最巅峰的那几年，别说是全身於血的老头了，为了活命他连史莱姆都吃过，后者的味道很像果冻，又滑q又弹，味道真心不错，建议有条件穿越的读者朋友们可以去试试，不好吃来我家床上打我呀！
不过雪地史莱姆和火焰山史莱姆不能混着吃，两者一旦搭配就会味道变得非常奇怪，具体情况可以参考用恒河水做的冰淇淋蘸上老干妈在就着82年的大蒜，怎一个劲道了得。
“多谢，师尊宽恕！”
哪怕老者已经被方凯搀扶了起来，但还是执拗的弯腰行礼，丝毫不在乎自己的面子。
呵呵，情趣～
反正不管方凯是怎么想的，老者是越发觉得自己受宠若惊，这是被师尊亲手扶起来了啊，师尊不光不埋怨自己将事情办砸，还给予了自己如此殊荣，自己又怎能不尽心竭力呢！
“师尊，多谢您给徒弟我这个赎罪的机会！”老者弯着腰，语气中尽是感激涕零：
“您放心，秦国这边是不会输的，我早就按照您的旨意布下了罗天大网，保管他五国被杀的稀碎！”
“嗯，那就好，那就好，记得随时帮我说一下前线的状况就行！”
方凯摸着下巴，满意的点了点头。
原本在计划中他是打算亲自前往战场观察的，但现在既然已经有了老者充当自己的双眼，又何必亲自去犯险呢？
咦？
嘶…
不对不对，这货刚才说了什么？是什么来着？
哦对了，天罗地网啊，那就没事儿了，还以为又要做出什么逆天的操作呢。
等等。
天罗地网？
方凯抚摸下巴的右手瞬间僵住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