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钟,在高原县县金坑坝路67号的这栋民居的二楼(就是高军、戴明琛和罗诗诗他们租住的地方),聚集了一群人,他们是新到高原县县挂职工作的一群人。他们因为同一个目的聚集到一起,从东部到西部,来到这个高原之上的美丽城市,高原县。
他们坐成一个不规则的圆圈,相互调侃,也相互鼓励,畅聊家乡之事,畅聊高原县的所见所闻,畅聊新岗位新工作,战友的情谊在畅聊中不断升温。
突然,何中华和蒋济深同时接到医院电话,叫他们赶紧到手术室会诊。室内原本轻松活泼的谈话氛围,好像一下子被何中华和蒋济深两位医生带走了,留下一丝凝重,其余人也先后散去,回宿舍睡觉。
第二天是周六,何中华只睡了五个小时,便起来了。虽然昨晚的手术一直做到凌晨一点,虽然今天休息,他可不想浪费大好时光在睡觉上。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他没有谁懒觉的习惯。
何中华吃好早饭,就来到了金坑坝路67号,想叫高军和戴明琛一起去爬山。听到何中华的敲门声,戴明琛一看时间才八点四十分,磨蹭着起来打开门,说:“何主任,这么早就过来了?”
“还早?都快九点了。小高呢,还在睡啊?”
“嗯。”
“小高,起来了,爬山去不去?”何中华瞧着高军宿舍门,说。
何中华坐到九点时,见钱胜利和蔡才彪先后走了进来,忙问他们爬山去不去。这时,戴明琛买了两个包子和两根油条走了进来,准备吃早饭,对他们说,“等我吃了早饭,一起去。”
戴明琛从电饭锅里舀了一碗昨晚煮的稀饭,坐在餐桌上,边吃边对刚起来的高军说,“小高,快点吃早饭,吃完早饭爬山去。”
包子和油条个大量足,戴明琛吃了一个包子,吃饱了,他看着两根油条,打算带一根油条去爬山,这样就算爬山爬到中午,也可以充饥。
等高军吃完早饭,时间已经九点半了。五个人又去超市各买了一瓶水,便出发去爬山。何中华提议去爬金坑坝后面的山。戴明琛则提议去爬古城后面的山,那山上有一个城门,白天望见,特别壮观,让人有种一睹为快的冲动。戴明琛的建议,很快得到了钱胜利的支持,继而得到了其余三人的同意。意见统一之后,五人便很快朝古城的方向走去。
“何主任,你这帽子从哪里买的,不错。我也想买一顶。”钱胜利问。
“不错吧,前天晚上到古城买的。这里紫外线太强了,这个帽子比较大,可以遮住脖子。”何中华拿下帽子,递给钱胜利看。
“哎,何主任,你觉得我的帽子怎么样?”蔡才彪问。
“你这鸭舌帽太小了,只能遮遮脸,脖子遮不到的。”
“啊呀,能遮脸就行了,我不喜欢戴大的帽子,不方便。”
五人走进古城,钱胜利和高军各自买了一顶帽子,因为高原紫外线强烈,皮肤没有遮挡,很容易晒脱皮。不过,戴明琛没有买帽子,这倒不是他不怕皮肤晒脱皮,而是他从小不喜欢戴帽子。还好,他穿了一件薄的夹克衫,可以脱下来,罩在头上遮挡阳光。
他们根据直觉在古城里大街小巷中右转左转,忽然来到了牦牛屠宰市场和牦牛肉买卖市场,他们站在门外瞧见关在里面的可怜的牦牛,地上到处都是牦牛血,瞬间起了怜悯之心。可是,他们转眼看到牦牛肉买卖市场里鲜嫩的牦牛肉时,又起了想买的冲动,大有“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之感。
绕过市场,沿着小巷直走到底,就到了上山的路。上山的路和一座廊桥相连,廊桥与团结桥相比,逊色不少,但是桥顶画着神仙治水,有某种宗教含义。
上山的路是一条车行道,宽约四米,左侧是山涧,右侧是片岩,山水潺潺,片岩如刀。人行期间,心中需有几分闯山的勇气,才能不断前行。
路边有几块土豆田,能看到土豆花,红色的和蓝色的,见者无不称奇。走过第一个弯道,再步行五十米,有一个岔路口,一条路通向村庄,一条路通向山顶。戴明琛走在前面,他想另辟蹊径,不想再走大道。于是,他朝村庄走去,见有一个登山人从一条小路中下来,他笑着问他,“你是从山上下来的吗?”
“是的,我从西门顶下来的。”
“这条路好走吗?”
“好走的,比走大路近多了。”
戴明琛听完登山人的介绍,他忙招呼站在岔路口的何中华他们。“何主任,走这边,这里有条小路可以上山。风景这边独好哎。”
五人走上一小段石阶,穿过一条清凉的幽径,只见一只小羊在路边吃草,羊也不畏人,“咩咩”地叫着欢迎他们的到来。每往上走一段石阶道,就有一阵惊喜。先是有各种不知名的美丽的花,有大有小,有艳丽有朴素,有争奇斗艳,有孤芳自赏,也有“犹抱琵琶半遮面”,十分地赏心悦目。后是有清风、蓝天和白云相伴,还有古城全景可以一览无余,登高望远,游目骋意,尽在不言中。
当然,高原登山可比平原登山累多了,虽然只有三百米的高度,若没有顽强的意志力,基本不可能登上山顶。因为在高原地区,空气稀薄,人一旦剧烈运动,容易造成缺氧,甚至晕倒。
走走歇歇,五人花了两个小时,才气喘吁吁地登上山顶,登上西城门顶上。人站在上面,仿佛与云齐肩,一目千里,心中顿生“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凌云壮志来,好一派边塞风光啊。
在西门顶上休息了半个小时,看好风景,拍好照片,五人这才决定从大路下山,看一看另一边的不同的风景。大路上看到的风景,有草原,有牛羊,有马,有雄鹰,还有奇花异果。他们下山心切,没有驻足细观,都是一望了之而已。不过,他们在山顶时,就望见了对面山上有一群背着背篓的藏族姑娘,朝着溪涧的方向走去。他们走到半山腰时,她们已经跨过溪涧,来到了大路。原来她们是过来卖野菌的,路边停了两辆收购野菌的货车。他们与她们插肩而过时,见到她们中有一个藏族姑娘生得眉清目秀,让人忍不住多看了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