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开车扬长而去的江湄已,柳生棉久久无法回过神来,媚已来的气冲冲的,她有的时候,怎么还是气冲冲的样子呢?
是不是自己又说错话了?
柳生棉望着江湄已离开的方向,一直自我反省自己刚才哪句话说的不妥,让媚已生气不高兴了。
可两人见面总的来说,他也就只说了那么几句话,第一句是他看到她来,说的“媚已媚已,你来了啊。我我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莫非自己这句话说的不对,他这样说,听在她耳朵里就像怀疑她没有信用一样?
可也不对啊,当时她的表情也没看出生气的样子,倒像是从来的路上就非常不开心,而不是因为自己所说的那句话感到不开心。
她对自己冰冷的态度,他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之后自己又说了什么呢?
是不是自己之后对她说的话,让她感到不悦了?
柳生棉纠结的皱紧眉头,努力的平静着不安的内心,思索着自己刚才对江湄已所说过的话。
“媚已,你说我们在哪举办婚礼好呢?”
“媚已媚已,你喜欢哪个地方?”
“媚已媚已,你说我们去欧洲举办婚礼好呢?还是在亚洲举办婚礼啊?”
“媚已,我记得你以前喜欢西藏,我们要不去西藏举办婚礼?”
他每对她说一句话,她都沉默以对,直到他说出这句话:“媚已,我记得你以前喜欢西藏,我们要不去西藏举办婚礼?”
她才颇为不耐烦的打断自己:“举办婚礼的事,以后再说。”
似乎自己说出这句话之后,媚已就变得更加不高兴了的,他这句话哪里有不妥之处吗?
这句话有问题吗?????
他失魂落魄的走下台阶,边走向自己的小车,边嘴里小声的反复斟酌道:“媚已,我记得你以前喜欢西藏,我们要不去西藏举办婚礼?这句话哪里有问题么?会让媚已听到之后,变得怒火冲天?”
他狐疑的皱紧了好看的眉目,自己这句话似乎没有问题啊,那媚已怎么会那么不高兴呢?
这个问题柳生棉一直纠结到了中午,才恍然大悟的懂了一点儿,媚已从没有对自己说过她喜欢西藏这事,而他会知道,还是因为在她QQ小号空间里面看到她写的。
她那么生气,应该是觉得自己窥视了她的隐私吧。
想到这里,柳生棉松了口气,独自哼着小曲儿启动引擎,开着小车离开了民政局。
在回公司的路上,柳生棉觉得举办婚礼的事还是不能拖,他应该给江湄已一个盛大的婚礼,毕竟她是自己最爱的女人,这必须昭告天下才是!
柳生棉想到这里,脸上挂着特别骄傲的笑容。
哎,关键是媚已不答应举办婚礼啊,他得意又骄傲的笑容黯淡下去。
到底该怎么做,媚已才会愿意举办婚礼呢?
若是态度软弱点儿,媚已肯定不会答应的,若是态度强硬点儿,媚已恐怕会遇强则刚。
他长长地叹口气,苦笑着想,万全之策难想呐。
不过这都没有关系,媚已已经是我的妻子,以后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还多着呢。就算现在她对自己没有什么好感,可以后相处的日子多得很,总有一天她会被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动。
从今以后,哥就是个有老婆的人啦!
以后,他要把她紧紧搂在怀里睡觉,睡前他亲亲她的额头,对她说一声:“晚安,我的老婆。”
早上他要比她先醒来,看着怀里熟睡的她,观察她的睡颜,然后亲亲她的嘴唇,再亲亲她的额头,对她小声的说一声:“我的老婆,早上好。”
若是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看熟睡流口水的画面。
他要比她先醒来,先到厨房把早餐准备好,她醒来的时候就可以吃早餐了。
上班就更有意思啦,在妻子用完早餐,换好衣服之后,他会牵着自己的老婆出门,载着妻子到公司上班。
车里,他还要为自己的老婆准备好各种各样的零食,他开着车,妻子就坐在副驾驶吃着自己为她准备好的零食。
细心的妻子还会把零食放在的口中,被零食塞满的嘴巴,口齿不清的对自己说道:“老公,我喂你~”
中午就先忍受一下见不到老婆的苦吧,到了下午下班,他会在地下停车场等着自己的老婆下班,再领着她到附近的商场买菜,回到家为她准备各种各样的美食。
他要看着她,把自己为她准备好的美食一点一点的吃完,再把饭桌收拾干净,把碗筷洗好,就可以和亲爱的老婆躺在被窝里讨论白天的有趣的事物了。
比如,“哎,老公我给你说哦,我们顶头上司太可恶了,他最爱欺负人了。”
又或者:“哎,老公你知道不,**的总监在和**的助理在交往诶,今天我听他们在说。”
又或者对自己撒着娇:“老公,昨晚都怪你,害得人家今天上班都没有精神。”
每个周末的晚上,他要带着她去电影院,看最新上映的电影,陪她大笑陪她闹,她若是被感动得哭泣,他会为她擦干眼泪。
今后,她可以哭泣,只能流下感动的泪水。
但不允许是被人给气哭的,谁要是感气哭她,他就打哭他!
周末白天,他要带着她去晨跑,然后再去周围的旅游景点陪她爬山,她若是走累了,他就蹲下身子背着她走。
他要和她一起洗澡,为她抹沐浴露,再给她洗干净。为她洗头,出浴室之后,他要让她坐在地毯上,自己坐在床边,把她头发给吹干。
她洗完澡之后,穿着自己的衬衣,再好不过。
要是有其他男人窥视她,他会打哭他,今后梁言深何小酒至渝这些人都不是事儿啦,媚已是我柳生棉的老婆了。哼,你们嫉妒去吧!
江湄已这个人,乃至这三个字再也不是单独的个体,也不是一个人了。她是他柳生棉的老婆,而他柳生棉是她的丈夫。
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拥有她,她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做他老婆,法律上公正的夫妻。
以后别人提到江湄已三字,不会被大家称呼为江总监了,而是总裁夫人江湄已,又或者是柳夫人。
要是有其他女人敢打自己的主意,他肯定翻脸。为了媚已,他再也不会多看其他女人一眼,免得媚已吃醋。
哈哈哈,哥有老婆啦!
越想,柳生棉也就越乐呵,到了后面居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我有老婆啦!我的老婆还是我最爱的女人,哈哈哈!”
“媚已,她现在正做什么呢?她会不会像我这样激动呢?”
……
……
他容光焕发的把车开回公司,正在等电梯的空挡,又有几个女职员默默地站在他身边,跟着等电梯。
“总裁~好。”
“总裁~您好。”
“总裁~你好啊。”
早就听说总裁会和大家一起乘坐普通电梯,原来是真的!
女职员好不容易等得和柳生棉同乘一间电梯的机会,自然而然的不会放过这么好个搭讪机会。
柳生棉并未像以前那样温和的回声,而是抬着左手,右手抚摸着自己无名指的戒指。
看到我无名指上面的戒指没有?哥已经有老婆了,你们还不快滚!
他斜着眼睛,好不高傲的瞥了一眼几个女职员,低声的嗯了一声:“嗯。”
女职员失望的垂下眼帘,啊……总裁的性格,并不像大家传言的那么好啊!
“叮——”
电梯门打开,柳生棉第一个走进电梯,他面无表情的看着陆续走进电梯里的女人,神情冷傲得彻底。
他脸上写满了:“别窥视大爷帅气的身体了,大爷已经是媚已的人了,”的表情,斜着眼睛,高傲得不可一世的模样。
女职员们,脸上纷纷露出失望的神色来,对柳生棉不抱希望之后,几人就瞧瞧地八卦起来,说不定这样还能引起他的注意呢。
“你知道不,销售部的江总监火了。”
“这个我当然知道,不就是扶了一下人嘛,怎么就她火了,其他人却还是平常人!”
“嘁——估计人家给微博的营销号塞红包了呗。”
“我也觉得是这样的,你看只要关于江湄已三字,微博里的几个大V营销号就一直转个不停。这明显是塞红包的结果。”
“说不定这个节目也收了江湄已的钱,为的就是作秀想火。”
“就是就是,怎么扶个人,偏偏就她火啦?”
当几人说江总监三个字的时候,柳生棉虽说还是眼睛长在头顶的傲娇模样,可他的耳朵却在偷偷的竖起,听着几人的交谈内容。
敢说我老婆不好?
你们这几个臭八婆,这是想死啊?!
他冷傲的表情,瞬间阴沉下来,他恶狠狠地瞪着几个女人,阴冷的低声呵斥道:“一直说个不停,你们想死啊!?怎么话这么多?以后再被我发现你们私底下议论自己的上司,都给我滚去死!以后别再tk了,滚回家去吧你们!”
“总裁~不要啊!以后我们再也不敢了!”
“总裁~您大人有大量,别给我们几个一般见识。”
“总裁~以后我再也不讨论江总监了,您放过我们吧。”
柳生棉面对可怜兮兮的几个女职员,并不觉得怜惜,反而更加厌恶了,他伸出手按了上一楼的数字按钮,不耐烦的对几人道:“滚滚滚!!!!”
“叮——”
电梯门打开,柳生棉微微闭着眼睛,不愿意再多看几人一眼,“你们快滚,以后我要是看到你们,你们就别想在北城混了。”
“总裁~”
“总裁……”
“总裁,我们错了。”
几个女职员惨白着脸,在不属于自己的楼层下了电梯,待所有人都离开电梯,柳生棉冷傲的表情才松懈了些,他冷冷地哼了一声。
“哼!”
哥的老婆比你们漂亮多了,你们这些丑八怪还妄想窥视哥的美貌!
也不知道媚已看到这样的自己,会不会感到高兴?
想到这里,他再一次得意的笑出了声来,哈哈哈,哥有妻子啦,还是媚已呢。
他哼着小毛驴的调儿,愉快地走出电梯:“浪里个浪~浪里个浪~我有一个好老婆,我从来也不说~嘻嘻……哥有个好老婆,别人都不知道~”
……
……
柳生棉走到总助办公室时,他的助理正像个大爷一样躺在办公椅上面,左手端着咖啡杯,右手夹着冒着白烟的香烟。
这幅模样好不快活!
他提心吊胆的看着柳生棉,低低的叫道:“总总总裁……”
助理见柳生棉突然出现,吓得够呛,他一骨碌地从办公椅上面爬起来,赶紧灭掉右手上的香烟,放下左手端着的咖啡杯。
死定了!死定了!
办公室里规定是不能抽烟的,他偷偷抽烟也就算了,居然被总裁给抓现行,这不是自讨苦吃嘛?
轻则被扣除工资,重则估计会被开除吧,总助苦着一张脸。
由于总助动作太迅猛,杯子里的咖啡洒得到处都是,他尴尬不已的抽了几张洁白的纸巾,擦拭着办公桌上的咖啡污渍。
柳生棉无所谓的笑了笑,对自己的助理点着头:“中午好。”
说完这句话,他哼着小曲儿闪进了自己的办公室,独留下错愕不已的助理愣在当场。
不不不会吧,总裁居然没有发脾气???
总裁,这明显不对啊。
助理松了一口大气的时候,也觉得今天的柳生棉十分陌生,莫非总裁魔怔了?
总裁以前的性子可不是这样好说话。他正怔怔地看着柳生棉的办公室门口,正不知所以时,柳生棉的们再一次打开。
他从办公室里闪出身子,对发证的助理道:“你去食堂给我弄点儿饭菜来,我都饿死啦!快快快……多给我弄点吃的啊。”
助理总是不能直视脾气这样好的柳生棉,便结结巴巴的低声道:“总总裁,您要些什么?”
今天的总裁,性格不是一般的奇怪,哎,他着实弄不懂了。
“随便,随便你。”柳生棉笑嘻嘻的,挥挥手,一副无所谓却非常好说话样子对助理道:“你弄什么,我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