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的右下方是一个没有眼睛的女孩,女孩的整个嘴却全部咧开,一直延伸到耳根,像是一个诡异的微笑。
还自带BGM,女孩如银铃般清脆的笑声。
“啪”的一声,陈辞摔开了鼠标,猛地站了起来。
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只留下剩下的那些人思考人生。
陈辞跑出去时,脸都是惨白的。
一股寒气萦绕在她的周围。
陈辞精神有些恍惚,步伐都有些凌乱。
她果然回来了吗……
“喂,花暮,我想去一趟沈懿那,你陪我吧……”
花暮在电话的那头听出了陈辞的不对劲,有些急躁:“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花暮,她,真的回来了!她回来了!我该怎么办啊!会有人知道的!一定会有人知道那件事的!”
花暮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陈辞,你先别急,我这就过去,带你去沈懿那里。”
“好,我在新创等你。”
陈辞放下手机后,又盯着她的手发呆了。
手腕处的伤痕已经淡了不少,几乎看不出来了,她的另一只手轻轻抚过曾经有疤痕的地方。
咬了咬唇。
她一直知道自己的精神和心理上有问题。
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偏偏会是她。
无论她是如何挣脱,怎样拼命的挣扎,也摆脱不了这个枷锁。
这个枷锁就像是牢笼一样,把她锁在狭小的世界里,伸手除了黑暗什么也看不到,和摸不到。
……
花暮到了,看着对面的女人,仿佛被打回了原型,又变得像在医院刚见她时,那般憔悴。
花暮替她理了理鬓角的头发,说:“走吧。”
陈辞点了点头,跟着她上了车。
到了一个叫一世的心理咨询室。
这个名字是沈懿专门取得,这是两个人的名字呢。
花暮陪着陈辞进去,一眼就看到了办公桌前,单手支着下巴,浅眠的男人。
听到动静,男人醒了,眼底有些青黑,整个人浑身散发着颓然。
但是依稀能看见男人颓然外表下的温润。
即使状态不佳,那张脸依旧俊美。
“沈懿,我来了。”
沈懿看了过去:“陈辞,你好久没来了。”
“是啊,我以为已经过去了,我已经好了,可是我想错了。”
沈懿听后,不知道什么感受,然后看着花暮:“花暮也来了。”
花暮微微点头示意。
沈懿让陈辞坐在他的对面,问了她几个问题。
陈辞是他这里的会员,也是他的朋友,他一直是陈辞的心理医生。
……
过后,当陈辞要走了,她才想起来问:“你最近出什么事情了吗?”
“没事,只是他不爱我了。”
“你们……”
“算了,你别管了。”
陈辞抿了抿嘴,说:“那,保重,再见。”
“别,再也不见,我希望你好好的。”
陈辞笑了笑:“行吧,走了,今天谢谢你了。”
然后就拉着花暮出去了。
花暮有些诧异,“沈懿,他喜欢……”
“嗯,很久了,他很爱他的另一半。”
“好,走吧。”
“陈辞,你没有什么事吧?”
“我没有事的。”越来越严重了。
花暮有些不信,但还是点了点头。
“花暮,我想去你那住,家里有小孩。”
“行。”
花暮带陈辞进了别墅,而陈辞的注意力却被悬挂在大厅的那幅画吸引了。
她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就像是画上的女人,她认识了很久一样。
她忍不住靠近那幅画。
她眼神逐渐迷离起来,像是飘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你应该杀了我的。”
“这是你欠我的。”
“别做梦了,他根本没有爱过你。”
“你说,我是你一辈子的梦魇?”
花暮有些讶异,她上前摇着喃喃自语的陈辞,可是她发现,没有用。
陈辞依然只是用她漆黑的眸子盯着她看,眸子里面什么情绪都没有。
她又是很用力的摇她,可是陈辞还是没有任何变化,她听到了一个个从陈辞嘴里说出来的恐怖话语。
渐渐地,眼角忍不住流出一抹温热。
她有些哽咽的一遍遍的喊着陈辞。
终于,陈辞恢复正常了,她像是如梦初醒一般看着眼前泪流满面的花暮。
她有些慌乱地用手去拭去花暮的眼泪,花暮头发都有些乱了。
“花暮,你怎么了?你别哭啊!”真的,她好慌,她从来没见花暮哭成这个样子。
这样的花暮她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