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敬亭看着温帘走时的背影,心中已有数,他以后会被监视吧。
温帘走出医院后,便回到家,看到灯光明亮,换了鞋便说道:“这么晚你还不睡?不是说过不用等我吗。”
姜鹤起身走到温帘身边,将桌上温热的水递给温帘说道:“喝点,现在还早。”
温帘喝着水心想这都凌晨两点了,还早!
姜鹤不动声色的把温帘已喝完水的玻璃杯拿到一边,暗戳戳的说道:“你今天怎么这么晚回来,和谁一起出去的。”
温帘十分淡定地说道:“和你儿子。”
姜鹤疑惑:“儿子不是在普罗旺斯学院吗?他回来了?”
温帘打开电视简单的阐述道:“小亭受伤了,易言通知我的,你不是知道吗?”
因温帘太晚回来而担心的姜鹤早已忘记自家儿子受伤的事情,温帘看他那表情就知道姜鹤忘了,就很生气的瞪了他一眼,便去看电视不理他。
只留下姜鹤在那尴尬。
过一会儿,温帘转头问姜鹤:“你之前不是说儿子不一样吗。”
姜鹤:“怎么了?”
温帘:“我最近也觉得他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姜鹤心里略微有个大概,猜自家老婆已经怀疑‘姜敬亭’了,不动声色的回了一句是吗,便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倒水,喝了一口。
温帘看着他的动作,莫名觉得不对劲便说道:“姜鹤,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姜鹤顿了一下,有些呆:“啊?”
出于直觉,再加之二十几年的相处,温帘觉得姜鹤一定有事瞒着她,想到这个,她立马站起来,心里十分委屈,他怎么可以瞒着她呢,越想越气愤,拿起抱枕朝姜鹤面门砸去。
姜鹤出于身体本能便躲开了温帘的抱枕,便听到温帘喊到:“你还躲开,你是不是想死。”说罢,便又拿了一个抱枕砸向姜鹤。
姜鹤本能的又接住了,但又立马松开了,看着温帘愤怒的样子,一脸懵逼,叹了一口气,再温帘还未拿起抱枕就迅速的抱住她低声说道:“怎么了,为什么要生气啊?别生气了,好吗?”
温帘在姜鹤的怀里,被抱得紧紧的挣不开,一脸凶恶的样子喊道:“姜鹤!!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是不是!”
姜鹤用手捧住温帘软软的脸,盯着她的眼睛说道:“我怎么可能有事瞒着你呢,我们在一起二十几年了你还不了解我?嗯?”
温帘看着姜鹤坚定的眼神,心情立马从阴转晴了,但还是别扭地说道:“老公,我觉得我们的儿子出了点状况,我还不一定能立马解决,我很担心。而且我觉得儿子他不再是以前的他了,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我很慌。”
姜鹤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别急慢慢来,今天中午我们就去看看儿子好吗?”抬手看了一下表:凌晨3点10分,“现在不早了,早点睡吧。”说罢,便亲了一下温帘的额头,拉着她洗漱睡觉去了。
姜敬亭撑起身,醒来,看见对面的闹钟:七点了,窗外的阳光照亮整个房间,正在上早班的护士敲了敲门便进来,拿着本子看向姜敬亭说道:“姜先生你醒了!”走进他身边,从仪器上记录他现在的身体变化,“姜先生稍等一下,我去拿一下早餐。”
姜敬亭看着护士关上门后,有些无聊,便从空间拿出一本书看看,脑海中的「姜敬亭」打着哈欠,睡眼惺忪的躺在床上懒懒的说道:“我妈是不是找过你啊。”
姜敬亭嗯了一声继续看书。
「姜敬亭」伸着懒腰,起身穿上拖鞋,手中变出一杯果汁,喝了一口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看着以前重温的电影,悠闲的很。
淡淡地说道:“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姜敬亭也很淡定的看书,内心回应了「姜敬亭」的问题:她发现我不是她儿子,并威胁我。
「姜敬亭」躺在软软地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脸好奇的说道:“你有没有被恐吓到?”
姜敬亭有些皱眉:你不是应该宽慰一下我吗?让我稳定情绪。
「姜敬亭」一脸你还需要安慰的语气说道:“啊,你还需要我安慰啊!你不是军人吗?军人的心理很强大的。”
姜敬亭:……
「姜敬亭」装作想了很久的样子说道:“你放心,再过不到一年吧,我就可以出来的。”
姜敬亭挑眉:“你就不怕我将你的身体占为己有吗?”
「姜敬亭」不过脑子的、非常自然的说道:“你不是答应过我,在我灵魂恢复后就把身体还给我吗?为什么要说这种话呀?”
姜敬亭有些好笑:“你就这么信任我?就不怕我突然叛变?突然觉得活着也挺好的,我还可以再活一次,反正也没有人知道,也不会有人相信我不是你。”
「姜敬亭」不以为然的说道:“可是我爸爸妈妈都知道你不是我,是寄生在我的身体里的。而且就算你真的叛变了,我的父母也有办法将你和我分开。况且我不信你会这样做,你所有的人生轨迹我都一清二楚,你的为人,我自然也清楚。”
姜敬亭听到这话,心情突然变得很愉快,这时,护士将早餐放在姜敬亭旁边的桌子上:你慢用。
姜敬亭回了一句谢谢,便开吃了,「姜敬亭」看着他吃的这么香,忽然有点想吃了,不过自己现在根本尝不到一丝一毫的味道,除了甜的。
啾咪!人没(mo)了!!!(我现在连吃的能力都没有,我好惨π_π!!!!)
过到晌午,姜敬亭健康的作息已经睡着了,而温帘和姜鹤也来了,两人看着姜敬亭熟睡的面容,不知在想什么。
姜鹤将温帘的包包放到一边,看到她的脸色不对劲,便搂住她。
温帘深呼一口气:“老公,要不我们把儿子给解剖吧。”
姜鹤:!!!!!!!
温帘略有些苦恼的说道:“我觉得我们的儿子不在了,这具身体里装的不是他。”
姜鹤虽然知道这具身体里不是儿子但只想静观其变,如有不对会立刻抓住他(她),毕竟姜敬亭身边全是监控他的,所以他很放心。
之所以不告诉温帘,只是不希望她这件事上担忧,却没想到她还是知道了,还想用这种方式将姜敬亭给弄出他儿子的身体里。
姜鹤有些无奈,早知就跟她好好商量了。
温帘还在思考从哪开始把姜敬亭给解剖了,便被姜鹤打断:“这种法子不可取,如果侵入者报着同归于尽的心理连同我们的儿子也一起毁灭,该怎么办。”
温帘皱眉,甚至有些任性:“那又怎样,反正我接受不了我儿子不是我儿子,是另一个人侵占我儿子的身体,享受我儿子的一切,既然都救不了,那就全毁了,也不要让侵入者享受着一切。”
姜鹤搂住温帘的手紧了一些:“他不会的,之前姜敬亭不是失忆了吗,我让陆瓷催眠恢复他的记忆时,陆瓷看到了,便来找我,我才知道儿子不是儿子,但是,我们可以保证附身在儿子体内的人不是那种卑劣之人,他和我一样都是军人,为了保护国家执行任务而死去的,是个英雄。所以你不要太担心。”
温帘心情缓和了,便想到其他的:“陆瓷来的时候,是几个月前吧,你早就知道了,却没告诉我是吧!姜鹤!”
姜鹤早料到有这一幕便熟练的哄着她:“我只是怕你担心嘛。我如果告诉你,他还能去学校吗?估摸着早就被你关起来进行科学研究了吧?”
温帘想想也是,自己的性格太偏激了,但还是有些傲娇的说道:“这件事情啊,就当作是我错了吧,不打你了。”
「姜敬亭」听着他们从要把姜敬亭解剖了到打情骂俏的全过程,只觉得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