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那个莎莎早就是别人的媳妇了……我刚刚说的都是真心实话……你啊，还太小……等将来你结婚到我这个年龄就知道啦……”岑武浩立刻婉拒道。
“哦，对啦，我跟你说啊，你啊，最好有个心理准备，不是什么事情努力就行的。你关心的那个‘综合管理系统’的项目，这次拆分成小项目试运行这件事情，已经在周五的办公会上正式定下来了。除非有特别特别特殊的情况，否则，就只剩下执行这一条路可走了啊，想改变，已经算是白日做梦了。”岑武浩又说道。
“呵呵，老哥，我了解了。我就是特好奇，这是一个几乎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怎么忽然就变了呢？这个项目有一年了吧？正常进度的话，周五办公会不是应该讨论招标流程？怎么就忽然变成了修改规模和方式了呢？这几乎就是翻天覆地的变化啊……”寒杜诧异道。
“呵呵，老弟，这有什么啊？！我也觉得先试行再推广，对我们很好啊？！需要的费用小，项目的效率或者说成果可以很快看出来？这不很好吗？况且，现在这个事情，也不就光是你享科的事情，我们这个项目又不是说，已经定了，就是你享科做？图山、特东不都在里面呢吗？也没见着人家那两家有你这么大的反应啊？”岑武浩没有正面回答寒杜的问题，反而试探性的问道。
“嗯，老哥，您说的没错，表面上看是这样的。”寒杜赞同道，随后话锋一转坚持问道：“只是，我不知道这种先试行的方法是哪位领导先提出来的？是不是所有领导也都赞同这样做？信息中心的白主任也是一样的赞同？”
面对寒杜的‘锲而不舍’，岑武浩真有些头疼。他不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这也不是多高深的问题，只是，在他看来，这是一个完全没有意义的问题。谁提出的又能怎样？！现在的结果就是已经‘决定’了，就剩下执行的这一块儿了。再去纠结开始，不是浪费时间和精力吗？！
想到这里，他微微叹了一口气：“老弟，我真服了你了，你这也太执着了。不过，说实话，这个问题我可真回答不了你呢。你可能不知道，老何这个人经常天马行空的，谁知道他这是哪个梦做美啦，想出这么一个方法……”
岑武浩口中的老何是环中集团的董事长何易周。环中集团就是他一手创立的。他们之前在一个工厂工作，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期，何易周辞职下海，他义无反顾的跟着他从工厂出来了。经过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他也终于熬成了环中集团的副董。
几十年的共事，让岑武浩对何易周那种‘能省一分，绝对不花两分’的价值观，理解到了骨髓里了。所以，当周五的办公会上，何易周对这个项目提出先试行的方案，他认为太正常不过了。要是何易周没有提出来，反而才不正常呢。
可是，这些话是不太好跟寒杜说的，也没有必要跟寒杜去说的。他现在能做的，就是把这个问题的‘成因’含混过去，强调这个问题造成的结果，来提升自己在项目中的重要性。让寒杜去衡量，怎么给自己加码？女儿即将到英国留学了，要准备的还很多……
寒杜看出了岑武浩的心思，笑笑说道：“老哥，单从收益上来说，项目拆分开的受益，总不如合成一体时大……您说呢？”
看着寒杜目光炯炯的眼神，岑武浩没来由的有些不高兴起来。忽然讨厌寒杜如此‘强势’的用利益来压迫自己。虽然，甲方和乙方合作时似乎是平等和双赢的；但在岑武浩的心中，乙方总还是要低很多个台阶才对。不论，甲方表面上跟你有多熟，那只是甲方在表现自己的‘素质’和良好的德行而已。即便你乙方给我好处，也要以孙子一样的姿态给我才行……
岑武浩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不悦的说道：“咦？！这家酒吧怎么上酒比以前慢啦？！这是给我们现酿呢吗？”
岑武浩忽然的‘变脸’，寒杜知道，他又犯了岑武浩的‘禁忌’了……看着岑武浩带着些许‘怒气’的脸，他的嘴角却悄悄闪过一丝微笑。只见他立刻有些惶恐的站起身，充满歉意的说道：“老哥，真对不住啊……我去催催……”
他说着，几个大步来到包间房门处，拉开房门走了出去。岑武浩坐在沙发上，听着隐约传来的寒杜催促服务生的话语，心里一阵得意，心说，这才对嘛！你这小子，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寒杜吩咐完服务生让他快点上酒后，站在走廊里看着服务生走远的背影，迅速拿出手机给孙佑温拨了一个，那边几乎立刻就接通了。寒杜没有等孙佑温反应，直接说道：“通知墨婉，让黎家宇出现吧……”
寒杜说完，立刻就挂掉了电话，随手把电话装入裤兜后，推开了包间的房门。一进门他就陪着笑说：“老哥，您再等等啊，马上来，马上来……”
岑武浩非常傲慢的点点头，充满优越感的说道：“对了，老弟，我坐在这里忽然想起一个人来？”
“嗯？！谁啊？”寒杜问道。
“温晓悠？特东的美女销售……”岑武浩说话的声音里瞬时充满了暧昧的味道，连眼神都变得色迷迷起来。
听到‘温晓悠’三个字，寒杜的心里一紧，立刻问道：“嗯？温晓悠？”
“是啊，那丫头长的真不错……你说是我之前的那个莎莎好看？还是这个温晓悠好看？”岑武浩双眼放光的问道。
“老哥，您是故意这么说的吧？！这番话，要是给那个黎家宇听到，怕不是半夜做梦都要笑出声哦……”寒杜半真半假的有些生气的说道。他暂时还搞不清岑武浩现在把温晓悠提出来是什么意思？温晓悠成为他的女朋友不过是几个小时前的事情，现在再听到她的名字，心里感觉还真是不一样了。
岑武浩瞟了他一眼：“怎么？！你也喜欢她？！”
“不是，老哥，这天下美女多了去了，比温晓悠漂亮的有的是，我再给您多找几个？让您挑？您看好不好？”寒杜回道：“我觉得还是不要跟有工作关系的美女扯上什么关系，比较好吧？您觉得呢？”
“哈哈，我现在眼里的美女只有温晓悠啊……”
岑武浩说着，超暧昧的碰了碰寒杜，油腻腻的说道：“放心，工作是工作……我有分寸的……”
寒杜心里的火一下子到了嗓子眼了，他忽然明白了岑武浩的用意。他不是真的要温晓悠怎样，而是借着温晓悠提醒自己，要是自己给他的‘不够’，他还有特东可以选择……
‘这个老狐狸……’
寒杜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嘴上却说道：“老哥，俗话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等项目确认了规模的时候，您一定不会失望的……不信，您看我行动？”
“哈哈，老弟，你这么说就见外啦……你，我还信不过嘛……”岑武浩哈哈大笑着说道。
寒杜确实猜对了，岑武浩说出温晓悠，想要的就是刚刚寒杜的那番话。至于温晓悠，虽说真的很漂亮，可他还真不想给自己惹事。既然自己想要的已经达到了，他换了个话题问道：“老弟，你刚刚说什么我们把项目拆分了，表面上看是正确的？这是啥意思？”
听到岑武浩这么问，寒杜眼前一亮，清了清喉咙刚想解释，门口处却传来一阵轻轻地敲门声。
“老哥，上酒来了？让他们进来？”寒杜立刻说道。
岑武浩点点头：“也好，我们边喝边聊……”
“好嘞！”寒杜有些兴奋的答道。然后冲着门口说道：“请进……”
随着寒杜的声音，包间的门被轻轻的推开了。Tonny那张似乎永远面带微笑的年轻面孔又一次出现在了岑武浩和寒杜面前：“两位先生，您好，万分抱歉，让您们久等了。我现在给您们上下菜？”
寒杜点了点头，Tonny转身和另外一位服务生一起，推着一辆双层小车走了进来。小车上面那层放着一瓶DALMORE、一打青岛原浆啤酒、一个大冰桶、两瓶纯净水、两听可乐、一套水晶质地的威士忌杯；下面那层放着黑巧克力、开心果、爆米花、果盘、花生米、瓜子、蓝莓奶酪以及鱿鱼丝等下酒的菜品。
Tonny和另外那位服务生一起把小车推到了岑武浩和寒杜面前的茶几旁，停稳小车后，两人纷纷跪在地上，开始按顺序往茶几上摆盘。
所有菜品摆完后，另外那位服务生轻盈利落的起身，冲着寒杜和岑武浩微微鞠了一躬后，推着那个已经空了的小车走快步走出了包间。
Tonny依然跪在地上伸出右手指着茶几上的菜品一一报了一遍菜名。报到最后的果盘和鱿鱼丝时，他说道：“先生们，这个果盘和鱿鱼丝是您点开瓶我们店里赠送的。一会儿结账时，这两项将不会收取您的费用。”
“嗯，好的。”寒杜应声道。
“需要现在给您开瓶吗？”Tonny问道。
寒杜点点头：“嗯，开吧。”
“DALMORE和啤酒都开吗？”Tonny又问道。
“嗯，都开……”寒杜应道。
“好的。”
Tonny说着，已经动作麻利的端起了DALMORE的酒瓶开了瓶。随后，又干净利索的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把那一打啤酒全部打开了。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娴熟而帅气，看得寒杜和岑武浩目瞪口呆的。
“Tonny，你干这行多久了？”寒杜不禁问道。
“两年啦……”Tonny回答着，语气里难掩一份小小的得意之情。
“哦，厉害！你这瓶开得特别帅！”寒杜由衷的夸赞道：“真的，我们也去过不少Bar了，像你开得这么利索而漂亮的，还真是第一次见。我看你以后可以往调酒师方向发展啦。”
“呵呵，这也是我的目标呢！目前还在学习中……”Tonny开心的说道。
“哈哈，行啦，Tonny，你快起来吧？又跪了这么久……你不累啊？还是跪着有瘾啊？”岑武浩哈哈大笑着插话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