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去工装，换上自己衣服的一个鸟人看着精神了不少。
年纪大概在二十四五岁，脸色略微有一点苍白，应该是上夜班多了的原因。
林远也不能一只称呼人家网名，特意问了一下名字。
结果，一个鸟人摆摆手说道：“叫我鸟哥把，大家都这么叫我。”
林远不知道他这是啥爱好，不喜欢别人叫他本名，网名还这么奇葩。
难道是个港片怀旧爱好者？
山鸡？鸟哥？
不过一个名字，林远也不纠结，爱叫什么叫什么。
他继续问道：“鸟哥，你叫我来是什么事啊？”
昨天晚上两人聊了很多，但一个鸟人讲话逻辑性很差，絮絮叨叨讲了很多，一会行业趋势，一会具体操作，一会情绪发泄，最后咬死了让林远今天一定要过来。
但是具体来干什么，愣是没说明白。
一个鸟人，一把搂住林远的肩膀神秘兮兮的说道：“兄弟，想不想赚钱？”
看着一副传-销头子做派却一点都不像的一个鸟人，林远无语的想着，就这派头真去做了传-销也会被赶出来的吧，有他在大家都得暴露。
对一个鸟人这种性格，林远小时候也见过，一个亲戚就是这样。
说话一根筋，就跟设置好的电脑情绪一样。
别人都是看别人说什么，情绪是什么，然后自己给予相应的回应。
而他们不是，下一句说什么都是设定好的。
要是不按他们设想的回答，就会很有意思。
林远恶趣味的想着，然后自然的推开一个鸟人的手，眼睛自然的睁大看着一个鸟人，露出一副渴望状然后不动声色的说道：“不想。”
“果然，一个鸟人开心的说道：“兄弟放心，跟着我，一定能。。。”
一个鸟人还有救，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不对，然后一脸诧异的看着林远。
林远一脸无辜状。
话说一半，搞的一个鸟人不上不下的很难受，但这种情况明显超出他的语言逻辑能力范围，半天憋出一句：“你怎么能不想。”
林远也很难受。
是心里面快笑疯了，脸上憋着不能笑的难受。
听一个鸟人这么问，还是一本正经的学着马老师来了一句：“我对钱没有兴趣。”
本上一句大家都耳熟能详的玩笑话，正常人听这么说，一起哈哈大笑，这事就过去了，还能拉近双方的关系。
可到一个鸟人这，听完却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嘴里面神神叨叨的念叨：“你怎么能对钱没有兴趣，你没有兴趣，我还怎么教你？”
林远看着被两句话快搞疯了点一个鸟人，觉得差不多了，再玩下去别恼羞成怒了。
刚准备把话拐回去，就见一个鸟人突然抬头，一下就冲了过来。
林远吓一跳，卧槽一声，抬脚就是一脚踹向一个鸟人。
别看一个鸟人年纪比林远大几岁，但天天熬夜看库房，从来不运动，身体弱的很，林远相反，小时候就爱折腾闲不住，身体好的很，再加上天天送外卖，那是锻炼的中气十足。
陈一月那是职业选手，不是对手也正常。
但是碰到一个鸟人这样的，那就完全不在话下了。
连格挡的本能反应都没有，一个鸟人就被一脚踹飞了出去。
重重摔在地上的一个鸟人，先是一懵，然后疼的咿咿呀呀叫了起来。
完了，双眼冒火的瞪着林远：“你为什么踢我。”
敌人战斗力太弱，林远一点紧张情绪都没有，淡定的说道：“你先扑过来要打我的啊。”
一个鸟人捶胸顿足，一边拍地板一边说道：“我是要告诉你，不喜欢钱，可以为了梦想啊。”
林远很尴尬，这误会闹的，但他还是死不认账的说道：“说就说，你扑过来干嘛。”
一个鸟人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好不容易想到这个理由，我激动。”
林远尴尬的走过去把一个鸟人扶了起来说道：“你看这事闹的，你说归说，这么激动干嘛，我还以为你扑过来就打我呢。”
一个鸟人倒是好脾气，说开了之后，被平白无故踹一脚，居然转眼间就不生气了。
和林远这种小心眼记仇的性格完全是两个极端。
还一脸兴奋的继续说道：“你不喜欢钱，一定有梦想，快告诉我你的梦想是什么，我来帮助你实现。”
林远很想来一句：“我的梦想是赚钱。”
要是碰到个棋逢对手的人，林远可能张嘴就这么回了，但是看着一个鸟人弱鸡的样子，担心这么一个死循环话术出口怕是直接搞疯掉。
林远很遗憾的摇摇头说道：“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林远完全没再皮，按着从小在少先队学习的标准答案一本正经的回答，但是到一个鸟人耳朵里就完全不一样了。
这尼玛是什么鬼，一个鸟人理解的梦想是有钱，当明星，当科学家，具体而又可实施。
什么是对社会有用的人？
或者说什么人对社会没用？
一个鸟人纠结了。
林远觉得自己跟一个鸟人完全玩不在一起，王晓东虽然也很傻，但是正常沟通还是没问题的。
一个鸟人这情况，林远这么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性格，都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聊下去了。
只得转移话题说道：“你昨天说你一天赚18万，怎么赚的啊。”
听林远这么问，一个鸟人还没从郁闷的情绪中走出来，有气无力的说道：“赚广告费呗。”
林远也不急耐着性子引导着说道：“怎么赚呢？”
“小程序里面有抖音的广告，有人看了，抖音就会给我钱。”
“那你的人是从哪来的？为啥会看你的广告？”
一个鸟人指了指那一架子手机说道：“我那么多手机，每个手机是一个抖音号，我在抖音发视频，不就有人看了。”
饶是林远脑子反应够快也有点没听懂。
你在抖音发视频得到流量，然后这个流量看抖音提供给你的广告，然后抖音再给你钱？
那抖音为啥不直接把自己的流量去播放自己的广告呢？
林远也没不好意思，直接就把这个疑惑问了出来。
听林远这么问，一个鸟人有了精神，神秘兮兮的说道：“这叫内容生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