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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儿时

人间值得,只要能够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的生活下去,绝大多数的事情都能迎刃而解.人生不要背上不必要的行囊,去做你愿意做的事,遵从内心而活,不求功成名就,只要能照亮某个角落就够了!——中村恒子《人间值得》

一九九一年三月的某一天,一个小孩出生了,母亲躺在产房上,脸上挂满了开心。父亲看到了孩子以后说:怎么长这么丑啊!孩子奶奶打趣的说:每个孩子刚刚生下都一样,你瞎说什么。父亲转头苦笑。还在工作中的爷爷接到了孩子出生的消息以后,骑着车就奔到了医院,问起奶奶:是男孩还是女孩。奶奶回答道:生了一个男孩。爷爷欣喜若狂。因为之前大伯他们家生下的两个女孩,所以爷爷特别渴望有一个孙子。爷爷抱起孙子,爱不释手的抚摸着孩子的额头。笑着说:我终于有了小孙子。爷爷对着爸爸妈妈说道,给孩子取一个名字吧。我希望孩子平平凡凡开开心心生活,家人都想该如何取名。爷爷说就给他单名一个凡,平平凡凡才是福。从哪以后,那个小孩就叫做叶凡。

转眼三年过去了,小叶凡也慢慢开始学会了说话,但是有些东西还在慢慢的接受着,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小叶凡突然感觉有了自己的思想,有了情绪,恍然大悟一般。小叶凡开始去上学,上幼儿园,第一天爸爸妈妈把小叶凡送到幼儿园以后,小叶凡惊慌失措,一整天都在想爸爸妈妈,第一天哭了一整天,他觉得爸爸妈妈是不是不要他。直到晚上妈妈过来接他,让他欣喜若狂,他抓住妈妈的手。跟妈妈说:妈妈,你是不是不要凡凡了,凡凡害怕。妈妈抱起儿子,爱抚着说:妈妈不会不要你,你长大了。要在幼儿园好好学习,和别的小朋友一起学习知识。凡凡流着眼泪对母亲说:凡凡知道了,凡凡不哭了。凡凡要好好和小朋友们一起学习。从那时起,小叶凡去幼儿园就没有再流过眼泪。爷爷对小叶凡百般宠爱,小叶凡想要什么,爷爷都会给小叶凡去买。整个家庭对小叶凡的关爱,让小叶凡一直感觉他是最幸福的人。

有一天,爷爷带着小叶凡去买玩具,在街上遇到一个算命先生,算命先生叫住了爷爷,问道:先生您的孙子叫什么名字。爷爷说:我的孙儿叫叶凡。算命先生摇摇头说:您的孙子五行缺水,名字中一定要有水。不然会影响到他的未来。爷爷对算命先生的话深信不疑。算命先生说这样把:你把你孙子的八字生辰告诉我,我帮你取一个名字。爷爷告诉算命先生之后,算命先生说:五行缺水,这样吧,以后就叫他叶小雨吧。爷爷连忙谢谢算命先生,准备给钱先生的时候。先生不要钱,杵着棍子一步一步的远去。之后小叶凡的名字也改成了叶小雨。

记得有一次幼儿园举办六一儿童节活动,亲子游戏。那一天小雨的父亲过来了,也是小雨这一生唯一一次和父亲一起做游戏。那天他看到爸爸,他心里特别高兴。爸爸还从来没有到学校来陪过他呢,但是他不敢说,他比较怕自己的父亲。什么事情都不敢对父亲说。记得那天的游戏是,家长背着自己的小孩,小孩拿牙签扎另外一组的气球。谁先扎破对方的,谁就胜利了。父亲背着小雨,小雨高兴的跟着玩起来了。有好几次小雨不小心扎在了父亲的脸上,都扎出来了血。小雨有些措手不及,父亲也看着自己的孩子,对孩子说:没事的。小雨对自己的父亲始终有一些害怕,不知道该说什么。而且他非常自责:以至于一直记得这件事情。在那个时候,小雨整个家族都住在一起,大伯他们住一楼,爷爷奶奶住后院,父母和小雨住二楼左边,三叔住二楼右边。不管楼上楼下,小雨都感到幸福,因为大伯姑妈对小雨也好,三叔三妈也对小雨很好,爷爷更是宠爱有加,他无时无刻不在幸福当中。

幼儿园的时光总是过的很快,转眼间,小雨也开始上小学了。大姐大小雨六岁,二姐比小雨大五岁。每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大姐二姐就把小雨拉起,一起去上学。在小雨读年级的时候,小雨的爷爷因为生病导致说话较为障碍,但是身体还叫硬朗。爷爷每天都会偷偷的给小雨零花钱,从来不让小雨父母知道。小学一年级二年级的时候都是姐姐带着小雨去学校一起上学。在三年级以后,小雨要独自一人去上学了,姐姐们都已经上了初中,不能再和小雨一起上学了。那时的小雨,有一些失望。但是他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正当他每天早上自己去学校的时候,家里养了好多年的一只狼狗好像看懂了小雨的心思,每天早上在家门口等着小雨起床,然后一路陪小雨走到学校之后,看到小雨进了教师以后默默回家。当小雨要放学的时候,它又坐在学习门口巴巴的盯着小雨从学校出来,和小雨一起回家。从来不让小雨一个人走。小雨读小学时,并不是很听老师话,不爱交作业,但是每次学的东西还是可以很快掌握。每个老师看到都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在小学的时候,小雨总是闹笑话,逗得大家哄堂大笑。但是哪个时候,天真烂漫,没有任何坏心思,很单纯的。小雨很善良,他总喜欢看到别人的笑脸。希望把开心笑容带给大家,因为他足够幸福。在家庭里面,他一直被家族里的人当一个宝贝,但是他从未有过自私,每次姐姐们上来玩,他都会把最好吃的最好喝的留给姐姐弟弟。突然有一天爷爷的病倒了,那时的他还未完全懂得生老病死,只是觉得爷爷病了,去了医院。只是在心里念着,爷爷会好起来的。没过多久爷爷出院了,可是爷爷说话越来越不清晰,甚至连小雨的名字都叫不出来,有时候还会叫错名字。可是每次爷爷看到小雨,都会给零花钱小雨去买好吃的好玩的,虽然那时爷爷已经没有工作的能力。但是爷爷一直想着小雨,从未忘记,虽然不记得名字。小雨很难受,看着自己最爱的爷爷变得这样,他不止一次偷偷的躲着去哭,去流泪。等着心情一切好转之后,他才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给大家。那时的他,还是一个小学没上完的孩子。但是他不想把自己的负面情绪带个这个大家庭,他只想让他们看到他快乐的生活。

不知从何开始,爷爷的身体越来越差,住院的次数越来越多。那个最爱他的爷爷,越来越记不得他的名字,每当爷爷生病住院的时候,他都会跑到没有人的地方去哭。他不知哭了多少次,连自己都记不清了。小雨害怕失去,害怕失去亲人,害怕失去疼自己爱自己的人。但是在亲人家人面前,他却表现的若无其事。从没让家人察觉,甚至父母出去办事,他都会等到父母回来才会安心。就这样一年一年的过去,那时的小雨已经步入高中了,那是二零零九年的一个夏天,早上爷爷身体不舒服,奶奶照顾着爷爷。奶奶说爷爷想吃包子,小雨就去买包子给爷爷吃。那天天气很热,小雨一个人在家吹电扇睡着觉。突然同学叫小雨去打篮球,小雨就跟着去了篮球场。从下午三点一直打到下午五点,大家散场后。小雨径直的走向了家里,当小雨看到家里大堂里隐隐约约的火星冒起来,他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然后急急忙忙的走了进去,这个时候家族里的人都在这里,奶奶告诉小雨,爷爷走了。姐姐们都在嚎啕大哭,就连小雨刚上小学的堂弟也在哭泣。小雨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这次小雨他没有哭泣,面无表情地看着静静的躺在地上盖着白色被子的爷爷,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好想再听爷爷说说话。父亲说他,爷爷每次生病你都不好好陪你爷爷,他可是最疼你的。小雨没有反驳父亲任何话,小雨从来就没有反驳过父亲。他知道,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害怕,害怕爷爷在医院插着各种各样的管子,害怕爷爷厉害。他只想看到爷爷健康的那一面。家人迅速组织爷爷的后事,直到爷爷下葬。小雨都没有流一点眼泪,几年以后,父亲有一次对小雨说,那个时候我看到你爷爷走的时候你一定眼泪都没有流,你真的是铁石心肠。但是父亲不知道,在爷爷下葬完之后的第二天,小雨都会拿着爷爷给小雨买的手表,彻夜把自己捂在被子里哭泣,就这样哭了一周的日子。那时的小雨,感觉自己的人生不存在意义,整日浑浑噩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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