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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象牙塔悲歌 (11)

随着春节的脚步一天天走进,山村里的人家开始忙碌起来,每天沥青马路上都有来回穿梭的行人,忙着置办年货,忙着年前最后一桩生意买卖。

孟婷是家里的独子,年前的几天,只得暂时合上与自己心灵相伴的书籍,帮着父母收拾家务,为一年一度的春节做准备。

由于父母的辛苦劳作,连续几年以来,自己家里的茶叶和瓜果都得到了较好的销量,进山来采购的也是络绎不绝。孟婷的父母于是就选择多承包了一些土地,大量种植茶叶以及新鲜的瓜果蔬菜,并且还雇佣了许多工人。

山里乡村独特的气候和地理环境,使得在这里长成的茶叶和果蔬都带着一种浓厚的自然味道。清新的味道自然换来良好的销量,加上山里通了公路之后,每年的收入也是一番又多过一番。今年孟婷全家都住了新建的两层小楼之中,更为惊喜的是父亲还买了一辆轿车。今年的丰收,今年的变化,预示着这个春节将是一个美满幸福的节日。

孟婷一家三口人坐着父亲刚买的轿车穿行在山里公路上,去镇里去县里采购年货。

曾经的小镇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各种大型商场和超市应有尽有,还有各种摆地摊的堆满了道路两侧。商场里的年货品类繁多,让人眼花缭乱。一连几天里,孟婷跟着父母,购买窗花、灯笼,购买蔬菜肉类,购买新衣。庆祝春节的忙碌总是让人乐此不疲,汗水中流淌的都是新年到来的温馨。孟婷还特意买了许多装饰品,在新年的日子里,要好好装扮一下自己的新卧室。

为了今年的丰收喜悦,村里还要在除夕之夜的时候在村前广场燃放烟花。

临近除夕的前一天,孟婷忙的不亦乐乎,将新买的装饰品按照自己的品味在卧室里尽情装扮起来,将象征节日的窗花贴在面朝阳光的窗户上,将装着百合花芬芳的香袋齐齐地挂在窗台,想着每个清晨打开窗户,微风中不仅有自然的气息,而且还能让百合花的芳香溢满自己的小屋。一束又一束新买的鲜花被放在花瓶里,新买的壁纸也被自己贴上,上面绣着鲜花绽放的草地,有春日的阳光,有绕着花丛飞舞的蝴蝶,远处还有一条清澈的小溪缓缓流过。

孟婷望着自己万花盛开的卧室,闻着扑面而来的花香,就感觉自己只要一走进卧室,就仿佛走进自然母亲的怀抱,可以尽情地遐想着自己的一切。

除夕之夜的晚上,孟婷与刘晶晶便早早地来到村里新建的广场。夜幕刚刚降临,广场上就已经站满了人群,村里的人三五结队在一起有说有笑,谈论着一年来的所思所想、所见所闻。小孩子在广场的人群里来回穿梭,欢声笑语。每个人都在期待今晚的烟火表演,激动兴奋的表情在脸上洋溢着。

烟花的绽放此刻还在准备中,但从空气中飘荡的气氛就知道,今晚的烟花一定格外美丽,今晚的热闹一定让人难忘。春节是春天的节日,生活的巨大变化,新时代的音符在跳跃,美好生活的感受仿佛化为了今晚的热情满面,将会随着绽放的烟花而流露。

随着一声声巨响,一束束烟花直冲云霄,瞬间就把夜空点亮,将夜空变成了花的海洋。五颜六色的烟花像是闪闪发亮的满天繁星,红的如火,白的如雪,绿的如草,紫的如霞,将暗夜的天空装扮成一副多彩的图画。地上人群的呼喊声,特别是小孩子的欢笑声,比烟花轰鸣的声音还大。一声声轰鸣,一阵阵欢叫,沉睡的大山在那时都被唤醒,一起来分享除夕之夜的欢腾。

孟婷与刘晶晶拿着手机不断拍摄着夜空中绽放的花海,一个个美丽的瞬间都被捕捉定格,一幅幅、一幕幕都寄托着美丽的希望,也在寄托着爱的光芒。

烟花表演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空气中充满了烟花的味道,但这种味道并不让人反感,因为浓浓的年味就包含于其中。那晚,家家户户门口都挂起了红色的灯笼,站在村中宽敞的胡同里,一眼望去,就像一条红色长廊,火红的光芒将夜幕下的胡同装点的如新婚洞房一般。生于大山长于大山里的孟婷,这是生平第一次见到如此热闹的除夕。

烟花表演结束后,村里的人就相互串门,胡同里成群结队的小孩在嬉戏玩耍,用自己纯真的方式在诠释新年之夜的快乐。当晚,孟婷也被刘晶晶拉到自己的家中,看起了春晚,直到晚上十点钟才回家。

雪花飘落将新春的脚步带到,岁月像一辆快车又将光阴一点一滴变老。第一次从千里外返回家中,回想着未来在家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少。那一刻,家是多么温馨,多么美好。数不尽的烟花朵朵,数不尽的爆竹声声,将我心中的大山世界从睡梦的夜晚唤醒,和我一起感受节日的欢欣。我在慢慢长大,曾经无数的往事化作了回忆;我有了更多的思虑,未来不知将会身处何方。我多么羡慕家乡里的花朵,今年败了明年再开,永远可以定格在一处,享受最美的时光。团圆的日子里,我祝愿曾经的我们就像家乡的花朵,只有无数的快乐,没有忧心的时刻。我们永远不要做今夜绽放的烟花,只有片刻的美丽,来不及留恋,便已化作云雾。午夜钟声即将到来的时刻,我在静静想着,除夕的最后一抹夕阳是我对你的真诚祝福,明天的第一缕阳光是我对你衷心的问候。

——孟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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