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误事,误事啊。”
不待李辰解释,那顾正清捶胸顿足道:“此间先前有三道阴物埋伏,不过实力十分低微,依贫道看来并非害得沈小姐变异的真正黑手,他这般做无异于打草惊蛇。
应该将其困住再作打算,才能找出真正幕后存在。”
在场几人都能看出顾正清气急,不由朝李辰望去。
“或许是我多事,但我实在不能任由阴物吸食阳气,倘若不管,即便真的找出幕后黑手,到时姐姐的身子也会大不如前,乃至痴呆……”
李辰斜瞥了一眼顾正清,直言心意:“小心翼翼是不错,但太畏手畏脚了,或许会被以为好欺负。
哪怕真的解决此间幕后始作俑者,那以后的日子里万一再发生此类事件又该如何?
还不如施展雷霆手段,震慑住宵小。
若那阴物当真和幕后黑手相关,或许对方会提前出手呢。
结果未出来之前,一切皆有可能,道长未免太笃定了。”
早在见到顾正清第一面起,李辰自有领悟。
“役鬼小术,1点。
阴阳采补(邪),1点。
控尸决,2点。”
这便是出自顾正清身上的兑换物,单看名字,便知是旁门左道。
如此,他就不得不怀疑此人的意图。
“哼,口舌之利,贫道不欲多言。”
顾正清只对沈鹤龄作揖道,“看来这位李家小友有大能耐,能解决此间怪异了。
沈老爷见谅,贫道虽有把握驱邪,但请务必信任,若不然,贫道情愿离开。”
“来自顾正清的洪荒之力,+1……”
话语未落地,便有洪荒之力增长,呼吸间便有了三点收入,这不免叫李辰一阵呆愕。
还能这么玩?
敢情外人对他有憎恨也会有收入!
那他杀死范文良岂不是亏了?
要是将他囚禁,每日折磨一番,那才叫财源滚滚啊。
李辰暗自想着,再看向顾正清时不由觉得顺眼许多。
“这……”沈鹤龄由衷感到为难。
“沈叔不必为难,我想……我大概知道幕后黑手是谁了。”李辰只笃定道。
闻言,所有人神色都一怔,顾正清双目眯起,眼神闪烁连连,目光深处闪过一抹惊疑。
“此话当真?”沈鹤龄迫不及待道。
“真相只有一个,凶手就是他!”李辰竖起中指,直接指向顾正清。
“荒缪,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顾正清嘴角微抽,冷然笑道:“心胸好狭隘的小子,仅凭我揶揄你几句,便欲栽赃于我。
如此品性,枉为人子。
贫道好心相助,竟遭人口舌,也罢,此地不留人,贫道告辞便是。”
说着,顾正清拂袖欲要离开。
“明言,拦住他。”
见状,李辰当机立断,径直上前一步挡住对方去路。
而沈明言亦是趋步跟上,只作揖道:“
辰哥或许有失言,但事系沈家家事,一切都还没明朗前,还请道长留步。
何况道长问心无愧,如此更应该解决此间事宜后再走,沈家也不想道长名声受损。”
“明言说的在理,顾道长还是小憩片刻。”方元附声道。
沈鹤龄亦是开口,“阿辰年幼不懂事,多有冒犯还望道长多担待,若此事当真与道长无关,事后沈家必定拿出令道长满意的交代。
沈家虽不富贵,几颗灵石还能拿得出来。”
“你们……你们这是铁了心要将贫道留在此地了。”
顾正清冷声连连,心底计较着利弊。
留下便留下。
他自信此间没有露出太大破绽,还真想看看那小子是如何污蔑自己。
况且他看了一圈,即便真的行迹泄露,仅凭在场几人根本不可能留下自己。
需要在意的唯有先前那两位肉身淬炼到后天七重的威武镖局镖头,不过那两人先前已被他支开,倒不足为虑。
如是想着,他深深看了一眼李辰,只冷声道:“贫道也相信沈老爷并非以德报怨的人,如此留下又有何妨?”
眼瞅着短短工夫里洪荒之力又有上涨,李辰喜不自胜。
这顾正清,真是个好人啊!
感慨着,李辰便道:“绑了他!”
来自顾正清的洪荒之力,+1,+1……
来自沈鹤龄的洪荒之力,+1
……
瞬间,李辰收获喜人,洪荒之力总数达到了10点。
“啥?”
这边话语刚落地,众人不由惊呆,都怀疑自己出现幻听。
“阿辰,休要胡闹!”
便是沉稳如沈鹤龄,眼下那张老脸也有些挂不住。
“此举属实不妥,顾道长始终是我请来的,还望李兄给在下一个面子。”
方元神色怪异,怪味道,一段日子不见,他不由觉得自己都快不认识眼前这个昔日同窗了。
“沈叔……明言,方元,你们信我一次,我也是怕多生变故。”李辰解释道。
就在沈鹤龄、方元都迟疑时,沈明言蓦地动了,呼吸间就拿着麻绳出现。
这速度,这服从力……当真叫李辰惊叹。
知我者明言也!
不过这家伙从哪拿的东西,难道他一直就有准备?
而且看沈明言不由分说便很熟络的将顾正清五花大绑的样子,李辰更诧异了。
这家伙在外真的是去拜师习武去了吗?
“你……你等莽夫,贫道……今日若不给顾某一个交代,咱们官府见,我在青山观里的师兄们,也不会任由贫道如此受人欺凌。”
顾正清吹胡子瞪眼里,说话都打结。
恨我吧,让怨恨来得更猛烈些吧!
见对方叫嚣,李辰反而愈发欣喜。
可不知怎的,原本源源不断上涨的洪荒之力却沉寂下来。
这端的叫李辰心中一沉,立有猜测。
或许,一个人身上取得的洪荒之力是有限的。
眼瞅着顾正清没有了利用价值,李辰便不存心戏弄,直言道:“沈叔,你这就让人去仔细打听这家伙的过往,暗地里恐怕没少做伤天害理的歹事。
若没有能人,就让县衙的人帮忙,总归有破绽。”
真相未查清前,还不能将人放了。
另外,若此事当真与他无关,我李辰甘愿受罚。”
“这……”沈鹤龄苦笑,哪怕他掌权沈家许多年,这会儿也难免懵圈。
“也罢,事已至此,也只能如此了。
顾道长,还请移步客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