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鸢进去一看,妈呀,全是老熟人,宝宝、肉肉,最里面的居然是那个辅警!
知鸢看见辅警确实是出乎预料,冲过去想说一万个对不起:“对不起,真对不起……他们不让我进来,我又不知道怎么联系你……”
知鸢内疚的哭了出来,想过去抱抱,但又觉得不合适,只能无助的像个小孩子在地上不停地跺脚。
“没,没……没事……”辅警看着怜人,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隔着宝宝他们不停点头。
手伸过去,又无处安放,再缩回来。
宝宝一看,有点乐了:敢情这警局里有自己人,那以后活动就更方便了!
拉着他们俩就往一块凑。
四个人围成一个小圈圈,开始嘀咕起来。
“自己人?”宝宝眉梢一挑,问辅警。
辅警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扯着自己的肩章反问宝宝:“不是自己人,难道我喜欢蹲班房吗?”。他的意思很明确,自己好歹也是这个所里的警察,总不能自己把自己关拘留室吧。
宝宝可没那么容易相信:“他是谁?”,宝宝又转回头问知鸢。
见宝宝问了起来,知鸢就把辅警暴打姑父的事和盘托出。
讲到寄养第三家的时候,宝宝气的踹了两下门;讲到第五家的时候,宝宝和肉肉又踹起了栏杆;讲到最后姑妈姑父的时候,实在是没什么地方发泄,就把辅警按到地上锤了一顿。
辅警喊冤,喊也没用,在场的一共4个人,就他一个男的,打两下让姐们解解气怎么了,又掉不了两斤肉。
最后当知鸢讲到辅警暴打姑父的时候,宝宝又赶忙上前给辅警捏肩揉腿,大拇指点赞辅警仗义。
没办法,女生就是这么爱憎分明:是你的好,给你记身上,不是你的错,也给你记在身上。
说到他们三个怎么进派出所的事,辅警严肃起来,他觉得这个事有点不对,哪有把受害人关起来的?
本以为,所里办公场地不多,让她们三个进来只是为了隔离询问笔录,可现在一关就快关到了天亮,连一个人来问都没有。
天快亮了。
所里除了值班的辅警和一个正式民警,其他人都下班了。
辅警也开始吆喝起来。
听到辅警吆喝的声音,姓韩的警官才走了过来。
“王嵩阳,你跟着起什么哄?”
王嵩阳说:“快给队长说放我出去。”
韩警官说:“事不是这么办的,人家一口咬死你打了人家,你又不同意道歉赔偿,队长也没法办呀。”
他说的就是这么个道理。姑且不管知鸢的姑父多么的罪大恶极,那也不能私自打人,更何况自己还是个警察。
“赔,要多少赔多少。”王嵩阳眼珠子瞪的贼大,都快要爆出来了。
其实在王嵩阳心里,知鸢姑父再恶劣,也不过是不讲理贪钱财的小市侩,那个侵犯知鸢的李总才是社会的大败类。
韩警官看王嵩阳终于放下了倔脾气,同意给人家赔钱和解,也替他松了口气。
他知道,这事要是不和解,他的辅警就再也干不了了,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好使。
姓韩的警官打开了门,准备让王嵩阳出来。
没想到,宝宝一个闪身从里面抢先跳了出来,他赶忙去拉宝宝,肉肉又从后面跑了出来。
无奈他只身一人,控制不住两个人,慌忙向王嵩阳求助:“愣着干嘛呀,帮我抓人!”
“好,”王嵩阳应了他。快步跨过去,一个擒拿手把韩警官制服,直接塞进了拘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