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杂志,他觉得挺有意思的,这里面会介绍卡尔瓦罗帝国的一些科技与发明,虽然有的发明在他看来有些可笑,但现在他只有跟科学与科技接触,他才能感觉到一丝安慰。
看着杂志上评论哪里哪里又开通了一条地铁线,哪个哪个工厂的蒸汽机得到改良,他知道自己是回不去了。
“咚咚!”
“进来。”萨菲罗斯手中的杂志并没有放下,估计是送晚餐的人来了,他想着。
“嘎吱。”这是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然后是无声的沉默,沉默的有点久,让原本沉浸在杂志中的萨菲罗斯抬起了头,他看向房门的方向,手中的杂志因为惊讶而掉落在地上,他没有心思去捡那之前还爱不释手的杂志,房门处的东西已经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
东西,是的,房门处的那个东西。
萨菲罗斯虽然很不想这样想,但第一感官反应给他的就是这样,那是一个浑身漆黑的人状物,就好像一块黑色的布被罩在了某种东西上,它没有影子,此时站在漆黑的房门口,该有个眼睛的地方只有两个黑洞洞圆洞,此时这圆洞一样的眼睛正注视着萨菲罗斯。
老实说,这有一点像《哈利波特》里面的摄魂怪,虽然他很想说自己不害怕,但他有些发抖的腿肚子推翻了他的说法。
这是什么东西?
能沟通还是不能沟通?
我能不能呼救?
我呼救的话会不会惹怒他?
德弥奈特不是说这里是除了帝都皇宫外最安全的地方吗?
他想要试一试,万一能够呼救成功呢?
萨菲罗斯的内心十分紧张,除了对方的不作为之外,还因为他左眼处的标签,对这个“摄魂怪”的提示一直都是问号,还有标红的危险,他的身体在向他发出警告,对方是他不可抵抗的存在。
“哈利,快过来,宴会就要开始了,快点跟我来。”“摄魂怪”说出的这种语言不在萨菲罗斯已知的语言中,但是他却奇迹般地听懂了,这让他以为自己又穿越了,因为上一次的情况就跟现在差不多。
但是当他低头查看自己跟周围的环境时,他就推翻了之前的想法,房间还是那个房间,他还是那个他,但是他与房间都被镀上了一层黑纱。
这样的场景让他的心跳加速了一些,他低头查看自己,自己身上的情况让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左眼的标签闪动了两下,立马跳成了德弥奈特之前给他说的:肉体崩溃。
透过黑纱,他可以看到,自己的身上出现了一道又一道破碎的裂纹,从外往里看,可以看到粉红色的血肉和流动的血液,说实话这有点儿恶心,即使是它长在自己身上。
他甚至不敢上手去摸,除了怕摸了之后会疼痛外,最主要的是,用手亲自接触血肉的感觉可不怎么美妙,要知道,摸猪肉和摸明知的人肉,两种需要的心理承受度完全不一样。
但值得庆幸的是它们都被禁锢在肉体当中,随着时间的推移,萨菲罗斯亲眼看到自己手上一块儿皮肤慢慢的炸裂,从细小的缝隙慢慢的变成大的裂缝,又恶心又恐怖。
照这样的速度,恐怕要不了三天,他的身体就会崩溃,这德弥奈特也太不靠谱了吧,先说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结果这个“摄魂怪”的到来就打脸了,又说肉体崩溃三天后才解决,结果具他预测自己绝对撑不过三天。
看气质与气势,德弥奈特挺靠谱的呀,怎么说的话一个没中呢?是不是他有点太过相信德弥奈特了,以至于将他神化了。
“哈利。”那个“摄魂怪”从门口走了进来,催促着说道。
萨菲罗斯敢肯定,这里除了自己没有旁人,所以,这个“摄魂怪”呼唤的“哈利”就是自己喽?
萨菲罗斯想对那只“摄魂怪”说它认错了,但他不敢,必竟左眼处那一直闪烁着红光的“危险”标签可不是吃素的,对方是个智慧生物,如果他呼救的话,肯定就知道自己认错人了。
但是,如果对方想要杀人灭口的话,他也没有还手能力,毕竟这个黑漆漆看起来就不像是他能对付的了的。
那就顺应着它的话去做?
可是,听对方最开始的话,是说去参加某个宴会,这只“摄魂怪”可能只是因为眼瘸而没有认出他不是那个哈利,万一去了那个宴会,宴会中的其他人把他认出来了怎么办。
他左思右想都没有想出办法来,但那只“摄魂怪”已经没有耐心等萨菲罗斯再想下去了,它飘了过来,伸出由黑纱跟黑雾组成的手臂,然后牢牢的抓住了萨菲罗斯的胳膊。
他倒是想要躲避,但那黑沙与黑雾组成的手臂就像穿过了空间维度,刚才还在另一端,下一秒就搭在了他的手臂上,让他感觉到沁骨的寒意,当然也许是他的错觉,既然都被对方拉住了,他也就从心的不再拒绝了。
“好的,我们走。”萨菲罗斯说的是曼雷丝语,而那一只“摄魂怪”竟然也听懂了,它点了点头,然后领着萨菲罗斯往门口走。
萨菲罗斯再次吐槽了德弥奈特一番,还说这里非常安全,是仅次于皇宫的地方,结果呢?柏里斯堡出现一个莫名其妙黑漆漆的东西,他居然都没发现。
走出房门之前,萨菲罗斯还想着自己要不要呼救,但走出房门之后,他就完全没有这个想法了,门外是一条漆黑的向下的通道,这绝不是正常的走向。
这条通道的两侧镶嵌着眼睛状的幽绿宝石,虽说为通道增添的一丝光明,但也将气氛衬托得更加诡异。
“叭塔,叭塔。”
明明是两个“人”在走,但通道内却只回响起萨菲罗斯一个人的脚步声。
与此同时,他左眼处的标签一直闪烁着“未知”和“危险”,这代表这些图案不仅萨菲罗斯没见过,就连穿越者前靠也没见过,看来,这里面涉及到了比较深奥的神秘学。
走在这充斥着幽绿光芒的通道内,他突然觉得一句话很适合现在的他:人类最古老而强烈的情绪,便是恐惧,而最古老最强烈的恐慎,便是对未知的恐惧。
萨菲罗斯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儿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太过紧张的缘故,总感觉找昏暗的环境中,有无数只眼睛在窥视着他。
他想要转头去寻找,可他实在害怕看到什么难以承受的东西,要知道,他可不是那种看到鬼怪不会尖叫的硬汉,就连他妹妹胆子都比他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