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想半天他也没想起为什么和她似曾相识,还好他浑厚温淳的男低音自带磁性,唱起民谣来毫无压力,甚至还引来了酒客的一些尖叫……这边贝儿这伙人终于喝好了,贝儿见一安醉意颇浓:“我送你回去吧!”“不用,你住那么远,我等会自己打车回,你快走吧我没醉。”“行吧,反正我犟不过你,你自己等会注意安全。”贝儿知道一安的脾气,也没坚持。
等到同事们都散完了,一安把外套和拎包拿起,跌跌撞撞地往门口走去。她其实只是有点晕,离醉还早呢,她有点诧异于今天居然没倒,是不是传说中的状态好?走到门口的台阶时,高跟鞋的跟好像卡到了什么东西,她使劲往上一抬脚,咔,倒霉的鞋跟居然直直的断掉了!今天她穿了这双差不多12厘米的鞋,简直是要了卿命了!她沮丧着顺势坐在了台阶上,本来这鞋前面就紧,丝袜又被她拉得太上,她东奔西跑了一天,这下好了,现在才感觉大脚拇指被勒得生疼,带着整个前脚掌都有点痛了。她的眼睛在夜灯的掩映下仿佛有暗波流转,只是里面更多的是不知所措,一个人坐在车水马龙的街头,无助的孤独感恰到好处的将她重重包围了……
方达这时也唱完了,收拾了东西,准备闪人。他大步流星地往门口走,边走边低头点烟,还遇到刚才几个冲他尖叫的女孩儿迎面走来,他礼貌地回应了她们,一抬眼就看见坐在门口台阶上的一安。他刚好看到她的侧颜,黑发柔软披肩,一瞬间他想起来她是谁了……
“美女,都这么长时间了,你的酒还没醒啊?”他突然起了调皮心,打算好好揶揄她一番。一安偏过头,上下打量了他一圈,“你谁啊?我们认识?”说完又转过头去,不再搭理他。“我们本来不认识,但是自从你泼了我一盆水之后,我现在看到楼房都躲得远远的,你都给我整出心理阴影了!”方达调侃道:“刚才你又想躺到我怀里来,你说这武汉1000多万人口吧,为啥要我们碰见两次啊?”“谁想躺你怀里来啊,神经病,要不是你打扰,我那个周末本来是很愉快的!”一安也在脑海里迅速检索出了这个人,马上气愤地回嘴道。
方达看到她手里拎着一只没有鞋跟的高跟鞋:“我的天,你喝酒喝得也太投入了吧,鞋跟都喝断了,走我送你回去吧!”“关你什么事啊?我自己会想办法回去!”一安不习惯别人的任何怜悯,于她而言,倔强坚强就是她的保护色。在这个两面之缘的男人面前,也是一样的道理。“是吗?你确定不要我送你?你现在看上去是醉的,想等着被人捡尸啊?那边那个男人可看了你很久了哈!”方达见她死倔,不惜用被捡尸这样的事例来吓她。一安一听到这个东西,立马心虚了,想想太恐怖了,还是让他帮帮自己吧,再说惦着脚尖走路没有人扶着的确不是个事儿。
“嗯,好吧好吧,谢谢你啦”“你还会说谢谢?”一安攀着方达的左臂站了起来,他右手帮她拿着东西,左手想牵起她,又觉得不合适,就由着她手攀着他的臂膀,在他左边一跳一跳的走。他们的动作配合得太吸引路人的眼球,一路上收获了不少或明或暗的笑声。“我怎么每次遇见你都这么搞笑啊?”方达对着身边人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