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您这个问题我实在解决不了。”尉迟月低着头站着,她视线的焦点落在单人沙发上慵懒坐着的白晚风身上,此人傲慢的扣着指甲,长睫毛覆着的一双桃花眼却丝毫不见“桃花”,他抬眼瞥了瞥面前的女子,说道:“我说要把这面墙打掉,怎么就不行?”
“先生,这面墙是承重墙,是不可以拆的,我们尺玉虽然是可以包办简装这一项目,但您的这一要求存在安全隐患,原谅我们不能接受。”
白晚风被她说的脸一阵红一阵紫,整个氛围正尴尬着,旁边的陈秘书只好提了句:“白总,尉迟小姐说的十分有道理,不如咱们先回去考虑考虑?”
“也好。”白晚风站起来,非工作期间他穿着宽松的灰色卫衣,双手插在卫衣口袋里,像是在摆弄什么东西,他比尉迟月高出近一个头,短暂的“瞪”了她一眼之后,转身从尺玉售楼部大门扬长而去。
尉迟月被他今天下午的这一顿操作迷惑了,她寻思:这白晚风今天脑子是不是有点毛病?否则一个大学和她一起选修建筑学的人怎么会问这种问题?还如此暴躁?
经过一番思索,得出结论就是:白晚风好像有那大病。
……
下午五点下班,尉迟月做完了今天的收尾工作,脱下工作制服,换回原来的碎花裙,和销售主管打了招呼便欢快的一边走向地铁站,一边想今晚吃什么。
还有半年毕业,她现阶段的实习工作就是做尺玉地产的楼盘销售,才做了不到一个月,就遇到了白晚风,当年这人大四了还腆着脸去选大二的世界建筑学课,每次还都要坐在第一排,再加上长得好看,所以比一般显眼还要显眼十倍。
说也奇怪,这样的一个人竟一点绯闻也没有,二十四岁了都没有交过一个女朋友,着实让人怀疑他的某些方面了。如果非要跟异性扯上关系,那就只有幼儿园亲小女孩的趣事了,不过这事他是不稀罕说的,也不喜别人提,说是搞得他像是流氓一样,打小就有苗头的那种。
有道是,俗世俗人里,谁不好色呢!
出了地铁站,一阵大风吹起尉迟月的衣角,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夏末的暴雨说来就来,她不换不忙的撑起雨伞,走向附近的的超市觅食。
正纠结是选买二送一还是只买一包薯片时,尉迟月听到隔壁货架传来熟悉的声音。
她推着购物车小心从侧边露出半个头,眨着眼睛努力看清那个身影,高大的身材背对着她,一双长腿放松的站着,顶着一头及耳卷,倒显得有些吊儿郎当。
这不是白晚风吗?他怎么这么阴魂不散!
尉迟月咬牙切齿,这货今天下午在售楼部没事找事,等她下班了还要出现在她面前,真是令人无语。
白晚风低头正在打电话,像是在说公司的事,但又扯到“房子”什么的,但这些尉迟月都没有听的清楚,因为她怂到看清是白晚风后就飞快的溜走了。
要说白晚风为什么出现在这里,那是因为他家就在这附近。白氏集团的大少爷白晚风,是G市当下炙手可热的人物,长相不用多说,才华必须是一等一的出众,在大学里就是绩点专业第一,学校的优秀毕业生,也是一众学妹心心念念的理想男友。
但是这孩子不知是着了什么魔,从小到大也没有和女生有过什么绯闻,父母也是因此操碎了心,自他大学毕业就隔三差五催他找女朋友谈个恋爱,好在白父白母开明不安排包办婚姻,算是放了他一条生路,他却不为所动,一心放在公司运作上,实在是让那些女孩子都见不到缝插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