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尉迟月用纸巾抹抹嘴,看着白晚风说道:“只是觉得白总这样签的太快我心里不太踏实,毕竟这个面积还挺大的。”
白晚风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语气中带着些许嫉妒说:“我签的太快你不踏实?那怎么大学时候苏寻言带你做项目你一个劲儿的跟人家后面?他可是出了名的利索,也没见你说他一句不好。”说完还不明显的咬紧了后槽牙,直勾勾的盯着对面的已经惊呆的尉迟月。
她微微张嘴,想着要说什么,但却想不出如何回他。
苏寻言是白晚风的大学同班同学,高高瘦瘦,非常自来熟,“姿色”不输白晚风,在大学里也是有许多学妹喜欢,与白晚风在学习上也是不相上下。苏寻言大四时做项目,尉迟月那时才大二,就跟过去学习了一些日子,这让白晚风很受伤,因为那时白晚风也在做一个项目,而且他自认为自己比那个整日“招蜂引蝶”的苏寻言厉害多了,做的项目更是比他的好,为什么尉迟月不来找自己学习呢?!
他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长的不够好看或是太高冷让尉迟月不敢接触,低落了好几个夜晚。
白晚风看她不说话,冷哼了一声以表不满。尉迟月才回过神来,本想向他解释自己不是那个意思,但仔细思考了他说的那些,一句调戏的话脱口而出:“白晚风,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说完她自己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自己这张破嘴,怎么就是管不住!竟然说出这种暧昧的话,何况对面还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白晚风!
“是。”
白晚风几乎没有迟疑,看着她的眼睛说了这一个字。
尉迟月一脸懵,她对上白晚风的视线,“啊?”
这个冰桩子竟然还会说人话了?“是”是什么意思?是他喜欢她所以吃醋了的意思吗?
尉迟月在心里打了几十个问号,这男人从来都没有真真实实的让她感受过,这一句回答也是让人猜来猜去,与他相处也许总要习惯患得患失。
晚饭过后,白晚风送她回家。夜色和路灯交错中,白晚风的侧脸显得格外好看。尉迟月刚刚喝了酒,要问她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刚刚的作死那句话!秉承着“喝醉了就不会尴尬”的理念,她着实喝了不少,白晚风拦着也是无济于事。
然而“白晚风,你不会是吃醋了吧?”依然在她的耳边回响,她摆摆手,在耳边扇风,脸红红的,嘴巴翘翘的,从樱空日料出来的时候还算清醒,不知是这酒后劲儿大还是她刚刚只是故作清醒,总之一上了车就开始满嘴跑火车了。
和门卫登记了一下,刷了她的门卡,白晚风把车开进了盛世名城,停在她家楼下。
天上的月色朦胧,身边的月色皎洁。
尉迟月正高谈阔论她的高中生活,说她高中喜欢这个帅哥也喜欢那个帅哥,尤其喜欢大她两级的校草白晚风。她说完又摆摆手,嘟着嘴,说不过他十分高冷,自己才不是真的喜欢呢。
白晚风一直看她,似乎也不在意她这些不着边际的醉话。
尉迟月转过来看着他,沉默了两秒,抬起上身,双臂搂着他的脖子,后又松开手转为扒着他的脸,努力的睁眼说道:“我是在做梦吗?”
白晚风此时的心情很复杂,开心和惊讶都有,甚至还有点紧张。
眼看着尉迟月撅起嘴巴就要亲上来,白晚风一时间手足无措,他的手机又不识趣的响了起来。
白晚风欲哭无泪,拿起手机,低声接听着,“妈?这么晚有什么事?”对面的白太太一脸开心,也不知是从哪得来的消息说她儿子竟然和月儿一起吃饭了,这可叫她高兴的,等不及打电话来问问进度如何了。
“我正在送她回家,您就别操心了。”
“好好好,我不操心,你们好好玩哈,照顾好月儿,否则回来我非得打你一顿不可!”白太太开心的合不拢嘴,白晚风在电话里都能听到他妈在和他爸大声的广播最新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