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颇为乖巧地点了点头，“这些来之前，魔尊大人都同我大概交代过。”
一听到师父的名讳，她一下子变得有些激动，咀嚼苹果的动作慢了起来，嘴里含糊不清地同她问道，“你是魔尊从哪里寻来的？”
月月一张花颜笑得极为灿烂，“你既是魔界中人，那定然听过我师父——莫水琴。”
好熟悉的名字。
符星颜挑了挑眉，费了一番功夫才从记忆深处想起来她同莫水琴先前的一番纠葛来，那莫水琴不就是她尚年幼时同她抢黑魔雀的那位吗？
还真是冤家路窄。
月月见她微微皱眉，似是想不起来，以为她久居人界，消息闭塞，便同她颇为真切地解释道，“我师父可是我们附蛇果一族中法力最高强的女魔精，千年前的仙魔大战她也一同参与过，可惜我当时灵力稍浅，没能见到她在战场上的英姿。”
“当时师父可是魔尊大人的左膀右臂呢，魔界也有传闻说我师父同你师父关系匪浅。”说到这时，月月轻笑了声，“我师父那容颜也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得好看，但凡你见过她，定然不会忘记。”
月月说这话时颇为自豪，而符星颜却是分外不屑地撇了撇嘴，把手里的苹果核给用法术挪到了桌子上，拍了拍手上的灰。
她笑得十分难看，道，“我可没功夫听你讲莫水琴的传说，只知道你若是不把我嘱咐你的东西给记全了，定然会露馅，倒是我看你师父如何为她的徒弟开脱罪责。”
月月一脸诚惶诚恐的样子让符星颜颇为受用。
她的手指在床榻上颇有节律地轻轻敲着，动作十分慵懒，缓缓道，“向来你之后在人界的生活很长一段时间是要在这洛府的，那你便把这洛府里的人都记清楚了，万不可犯了什么差池。”
月月到底是个涉世未深的魔精，对她的话也颇为言听计从，诺诺地应了声“知道了”。
“至于洛府之外的人嘛……你还是避着些罢，免得被人识破了身份。”讲到这里，她顿了顿，手指不自然地缠上了发梢，“特别是那二皇子，见着他你必定得远远地绕开。”
月月一脸懵懂地瞧着她，疑惑道，“这是为何？难不成你与他有过节？”
她思索了一番，也不知如何同面前的人解释她与白匪阳之间复杂的关系，只得干干笑道，“总之便是不要同他说话便是，他性格古怪，也分外难缠。”
月月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他是你的旧情郎吧。”
她皱了皱鼻子，倒是对这个称呼分外满意，嘟囔了声，“算是吧。”
还没等她继续解释，月月就先开了口，“放心吧，我不会同魔尊大人说你与那旧情郎藕断丝连的事情。”
符星颜：“……”
月月虽看着心思单纯，言语简单，可法术造诣上比她高上许多，轻而易举便来了个拟颜术，变成了同她容貌近乎完全相同的女子。
月月颇为满意地在铜镜面前转了个圈，又到她面前来转了个圈，“如此可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