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定要赢了你。”两剑相对之时,速风黑面露凶色地说出口。
“赢了我,可能让你高兴百年?”阿紫撇嘴一笑,推开速风黑的剑,又接着一剑劈脸而去。
“至少,能让你永远别再回来。”速风黑下腰一躲,围着剑向上一翻,伸出左脚朝阿紫右侧踢去。
阿紫右手一反,抓住速风黑左腿上的裤子,用力将他往身后甩开一米,然后挥剑去刺其另一只腿。
被甩出去的速风黑还没有着地,只得试着将小腿弯曲,还是被刺中了,血瞬间流了出来,将伤口处染成墨红色。
就这样,你来我往,谁也不肯罢休,不肯服气,就像过去那样。
在阿紫十二岁那年,才第一次遇见速风黑,速风黑的原名并不是如此,而是叫做司桦箫,她的全名则是洛紫,大家都习惯和她父母一样叫她小紫,或阿紫,等她长大些,便只叫她阿紫了。
洛紫家住在竹凤村,在她父辈之前的几代,村中的人大多依靠当地的新鲜嫩笋和竹子为生,到了她父亲一代的时候,许多到外地做生意赚了钱的,便开始利用当地满山的竹子做成各种工艺品和家具,贩卖到其他各地,因其香气清谈持久,且竹子质量坚硬,韧性足,还不易生虫发霉,于是整个村庄都因竹而闻名起来,加入到竹制品设计、制造和买卖的家庭、家族作坊逐渐多了起来。
洛紫的父亲——洛盛安,因喜爱且擅长音律成为了村中孩童的音律启蒙师,收取一些学费补贴家用,洛紫的母亲——秦琴则醉心厨艺,经常会将一道菜做出很多口味和花样,可惜中看不中吃,倒是她为放置和搭配自己食物而专门制作的竹碗、竹筷、竹盒颇她人受赞赏,镇上和远程的一些世家、商家都会寻来,找她定制。
为了保证竹子的数量和质量,一入秋,村里的人就都不入山砍竹子了,而是另谋生计。
“阿紫,待会儿家中要来客人,其中还有一个小你六岁的弟弟也会过来,吃了午饭,你就带弟弟去玩,等太阳下山了你们再回来。”洛紫的父亲吃完早饭后,在聚音室吹奏了一曲《秋阳》,想了想对正要练习曲目的洛紫吩咐说。
“父亲对我的行程倒是清楚得很,可是我为什么带上其他人?”洛紫每每吃完午饭就偷溜出去,跟住在村中伏龟山道观中的太星道长学习剑术,因为路途较远,所以每天日落了才能到家,总少不了要挨家母的一顿痛批,好在村中没有什么坏人,也没听说过什么邪魔妖道,次数多了,家母也就没真的设法加以阻拦。
“他年纪尚幼,又是客家,阿紫若是愿意带他玩,他才不会觉得害怕。”洛盛安喝下一口清茶,试着用同情心说服阿紫。
“可我带着他也不方便呀。”阿紫本想答应,但一想到还得爬山什么的,觉得还是拒绝的好。
“你司桦旬叔叔好不容易才过来一趟,那把红叶还是他去年送你的,这次你帮他照看一下小孩,也算是知恩图报了。”洛盛安知道阿紫不好打发,便有意提起她出门必要带的那把剑来。
“既是司桦叔叔,那也是不能推脱了。”见父亲已是下定决心,司桦旬又是当地有名的诗文大家,还懂些剑道,可谓文武双全之人,所以她也就只能应下了。
“嗯,开始吧。”阿紫答应了,洛盛安点点头,轻轻闭上眼,等着女儿的练曲声。
阿紫调对好手中的笛,伴着屋外李树树枝上的麻雀声,吹奏起了乐谱上的《飞蝶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