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拂衣又先后打倒了两拨人。
温净林越看越心惊,他皱着眉喊道:“赵无敌,现在你仍有机会活下来,跟我们一起为财神爷效力,少不了你的好处!”
赵拂衣将剩下的最后两个打手一巴掌抽飞,回过头不屑地道:“滚,你们算什么东西。”
听到赵拂衣的回答,钱开路冷笑道:“这种不识抬举的东西,就应该尽早扼杀。他既然自称能打,那就让他打个够!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是越来越没脑子了!”
温净林等人闻言,点点头。这人啊,最起码得懂得一定的做人之道。要知道什么时候能狂,什么时候不该逞强。像赵无敌这种人,即便今日不死,日后也会得罪大人物,说不定要更惨。
仓库外突然传来轰隆一声油门声响。
随着一阵嘈杂的叫骂声,一辆吉普车猛冲了进来。
“兄弟,这可已经不早了。”
吴平从吉普车上跳了下来,发出一阵爽朗笑声。他下车的位置,就在钱开路的旁边,然而却无视了其他的所有人,好像只看到了一个赵拂衣。
从外面跑进来十几个手持砍刀的打手,用刀尖指着吴平喝道:“哪来的?滚出去!”
“这不会就是你请来的帮手吧?”钱开路看着赵拂衣大笑着摇头,语气带着些许轻蔑,“你的帮手可真多啊!”
钱开路见吴平面生,估摸着这只是个张飞龙派来的一个小人物,愈发觉得好笑。
他对吴平喊道:“我说,你们老大呢?”
吴平淡淡地瞥了眼钱开路,继续对赵拂衣说道:“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招惹我兄弟。”
钱开路眼中闪过一道寒意:“张飞龙的人都是一个德性,没有一个长眼的!”
“我在跟我兄弟说话,你算什么东西?”吴平扭过头,双眼一瞪。
“就算你们老大见了我,也要客客气气地说话。”钱开路冷哼一声,“我看得替你们老大教训教训手下了!”
吴平停下了脚步,转过身,面对着钱开路,一字一字地认真说道:“我说了,我在跟我兄弟说话,你给我闭嘴。”
“呦呵,挺狂啊!你敢跟我这么说话?”钱开路目光阴冷。
吴平板着脸说道:“钱开路,我没我兄弟那样的耐心,跟你说话,是给你脸。”
钱开路愣了一下,没想到此人会这么回话。自己可是财王钱开路,身份在此,其他的四王见了自己也得客客气气地说话。
“真是随便一个无名小卒都敢骑在我头上来!”钱开路脸上生出几分怒意。
吴平笑着回道:“所以,你算什么东西?真把自己当成个人物?”
钱开路的脸上顿时爬满了狰狞,他今天受的气已经够多了,现在竟然还有人敢在他面前挑衅。
“我看你年纪也不小了,家里人没教过你怎么说话?既然如此,今天我就教教你什么叫做尊敬!来人,砍了他!”
钱开路愤怒地吼了一声,那些打手们举起砍刀就朝着吴平冲了过去。
就在这时,吴平的一个动作,让钱开路这一方的所有人都吓出了冷汗。
他双袖一抖,两把小型冲锋枪架在了双手手腕上,手指微微一扳,子弹就哒哒哒的从众人头顶掠了过去。
“来,快教教我什么叫尊敬。”
吴平漫不经心地朝前走了一步,那些个打手们骇地直接跪了下去。
以温净林为首的三员大将,双眼透出恐惧,这可是实打实的枪,打死他们跟玩一样。
“兄弟,有话好说。”钱开路的衣衫已被冷汗打湿,惊惧地举起双手,大气都不敢喘。
赵拂衣看着这一幕,笑着摇头。不得不说,在大多数的情况下,热武器几乎占据着所有真理。社会上有胆气的人或许不怕刀,但看见枪,没几个不会发抖。
况且,在华夏,如果一个人配枪,更代表着一种特殊的地位和身份。
“我说,让你们教教我什么叫尊敬!”吴平的语气加重,将枪口对准了钱开路。
钱开路哆哆嗦嗦地说道:“兄弟,我可是良民,你这么做可是违反纪律的。”
“纪律?”吴平冷笑道,“你可知道我兄弟是谁?你也敢动他?万幸他今天没受伤,否则他掉了一根汗毛,老子带人抄了你的家!”
钱开路吞了口吐沫,说道:“您不用吓我,这么威胁就没意思了,有能耐你让我打个电话。”
“打吧。”吴平眯眼一笑,手腕一抖,不知触发了什么机关,冲锋枪弹回了袖子中。
钱开路早就把赵拂衣的身份调查了个清清楚楚,才不信他有什么大背景。顶了天就是来苏市的这些日子,结交了几个权贵。
论关系网,钱开路自认为不比谁差。
钱开路拨通了一个号码,低声说了几句话,然后把手机递给了吴平:“找您说几句。”
钱开路心中暗笑,他不敢得罪这个拿枪的,但也不相信有枪就能管得了一切。
“我是吴平。哪个吴平?北苏谁姓吴,南苏有几个吴平,自己想。”
吴平只简单说了三句话,就把手机还给了钱开路。
只见钱开路笑着把手机放到耳边,但就在几秒钟之后,他脸上的得意渐渐凝固,露出一副毛骨悚然的表情。
手机在他僵硬的手上滑落到地面,屏幕被摔碎。他面色发白地看看吴平,再看看赵拂衣,面如死灰地跪在地上。
说到背景,赵拂衣的这层背景可是能轻松捅破苏市的天了……
“饶我一命,我不敢了!”一瞬间,钱开路泪涕横流,开始磕头,将地面砸得砰砰作响,脑门上一片鲜血。
看到这一幕,仓库中钱开路的手下们都心中惊悚。
他手下的三员大将也都跪了下去。
吴平没有理会,走到赵拂衣身前,低声道:“兄弟,我劝你先饶他一命,他死了会地下大乱,至少现在还不是时机。”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赵拂衣走到钱开路几人身前,手指连点在几人身上,然后就坐进了吉普车。
钱开路几人磕着头道谢,目送吉普车离去。
就在他们起身之时,只觉得五脏六腑好像燃起了烈焰,一股灼烧的疼痛突然出现。
“啊!”
几人疼得在地上翻滚,惨叫声响彻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