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家的路上,杨馥对两个儿子嘘寒问暖,不断的询问着两人今天在学校里的情况,比如能不能适应、有没有结交朋友、遇没有遇上麻烦。
但李沐兄弟俩能怎么回答呢?
李沐总不能说自己今天一天下来却一个朋友都没有吧?要知道李霖的身边还都添了两个人呢。
而李霖呢?朋友倒是有,但麻烦也随之而来了啊,马斯特...谢赫,有着谢赫这一点在,李霖并不认为马斯特会轻易放过自己,而且谢赫那个家伙...种族主义者,真不知道罗贝特是怎么安排的。
其实罗贝特也挺冤的,他在接到李霖的信息后联系了两个人,一个是校长奥丽莎,一个是镇长本斯特·朗格。
说起来罗贝特准备的已经非常全面了,奥丽莎处理学校事务方面,可以保证李霖在校内里的一切状况都有人负责;而镇长本斯特,罗贝特让本斯特去联系几个校内有名望的学生,来保证李霖可以融入学校的各个团体。
而本斯特一听闻,都不用合计,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他的儿子谢赫,虽然本斯特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个种族主义者,毕竟他自己也是,但他已经想好了用什么办法去说服儿子了。
本斯特想要参选州议员,如果能有罗贝特这个庞然大物的支持,那将会是垂手可得,但本斯特又怎能想到自己的儿子在学校里的处境会突然变得如此尴尬呢!
不仅没帮上什么忙不说,反而还可能会给李霖带去了麻烦。
李沐兄弟俩的沉默让杨馥感到不安。
“小沐,学校里没有人欺负你弟弟吧?”杨馥向大儿子询问道,但说是询问,语气却非常的急促,但着些许质问的意思。
“没有,当然没有。”李沐看向了弟弟,在与其对视了一眼后,李沐肯定的回应道。
“没有就好,要是有人欺负你们,可一定得告诉我和爸爸。”在得到了李沐肯定的答复后,杨馥这才松了口气,放缓了语气继续询问道:“那你们俩今天在学校里过的怎么样啊?你弟弟有没有认识什么新朋友啊?”
“朋友的话,好像有一两个吧?不过这个问题还是留给我弟来回答吧。”李沐回复着母亲,然后看向了弟弟。
坐在副驾驶上的杨馥也探出了半个脑袋来看向李霖,她只是随便说说而已的,毕竟今天李霖要求自己一个人去学校这件事让作为母亲的杨馥看到了小儿子身上的改变,但没想到这一问竟然还真有意外惊喜。
“是有两个。”李霖回答的有些羞涩,朋友?这曾经对他而言是多么遥远的两个字啊。
“是吗?他们叫什么啊,也许爸爸还认识他们的父辈呢。”这下连驾驶座上的李鬷都不由通过后视镜看向了小儿子,要知道以前在国内他可从未听说过李霖还有朋友。
“谢赫·朗格和布莱恩·银背。”李霖有些不好意思的回应着,但又带着几分期待的目光看向了父亲。
“朗格…银背…”李鬷的脸色变得有些僵硬,咧开的嘴角微微抽搐着,但很快他又把心中的波澜掩藏了起来。
“你认识他们吗?”杨馥询问着自己的丈夫,看得出她很在乎小儿子新交的这两个朋友。
“应该…认识吧?”李鬷犹豫着回答道:“朗格家,是镇长一家吧?”
“嗯嗯。”李霖猛地点了几下脑袋。
“他们家在这种小镇里可是根深蒂固了,祖祖代代都担任着镇长一职,估计都有两百年了。”李鬷感叹着,他似乎还挺了解这个家族的。
“那不就跟土皇帝似的?他们家的人好说话不?”杨馥担心李霖新交的朋友是个嚣张跋扈的人。
“应该…挺好说话的吧?谁知道呢,这么多年过去了。”李鬷也不能肯定。
“要不然我们找个时间去拜访一下镇长家吧?”妻子的“奇思妙想”让李鬷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要知道继承了父亲遗产的李鬷将会是全世界最具权势的人,在李鬷小的时候,有资格来他家里登门拜访的那都是国会议员之流的人物,最次也是个州议员,至于说朗格家的人,他们甚至都没资格踏入弗拉德?李庄园的大门。
“再说吧,再说吧。”李鬷打着马虎眼说道,当然,倒不是说李鬷看不起朗格家,主要是在李鬷的印象里,那家人貌似还是种族主义者。
“那布莱恩?银背呢?爸爸,你认识他吗?他可是有着印第安血统的。”李霖的问题让李鬷的脸色变得有些难堪。
银背…印第安血统,如果没有记错的话…
“我忘了,谁知道呢。”李鬷摇了摇头。
“霖儿,什么时候有空的话你就把你的朋友带回家里来玩吧,让妈也看看他们。”杨馥插嘴道。
但李霖只是笑着推辞道:“再说吧,我这才认识呢。”
“就是因为才认识,所以要多接触啊,你有人电话号码没有?正好明天周六,叫到家里来玩啊。”
“不要啊,我没有他们的电话号码的。”
就在杨馥和李霖这两母子的交谈中,汽车加速返回了家中。
下午放学时间是四点半,回到家的时候还不到五点,不过李鬷夫妇提前就忙了起来,精心的准备着晚餐。
晚餐是西餐,就是牛排配沙拉之类的,杨馥也没怎么做过西餐,但煎个牛排什么的,再差也差不了哪去,味道也算是凑合。
饭桌上李沐还借机问了一下父母今天都干嘛去了,杨馥只是说自己和李鬷去镇上转了一圈,买了食物,熟悉了几个李鬷小时候认识的人,过得到也算是愉快。
而在晚餐结束之后,李沐兄弟俩也早早的回了各自的房间,虽然说今天在学校里也没干嘛,但不得不说他们俩还真的挺累的,于是早早的就回房休息了。
而李鬷则和妻子去了厨房清洁着饭后剩下的那几个盘子。
简单的几个中文字搭配上抑扬顿挫的语调所组成的咒语,杨馥只是念叨了几句,盘子便自己钻入了水池中,而等到它浮起来的时候毅然已经是亮洁如新了。
“老婆,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不是约定好了不使用法术的吗?怎么这才来一两天,你这就已经是第二次了。”看着妻子的举动,李鬷小声的提醒着。
面对丈夫带着几分责备的语气,杨馥愣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解释着,“这不是方便吗,放心吧,我不会再用了。”
可话是这么说,但等杨馥回到房间里的时候,她却又用上了魔法,至于说是要干嘛?
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