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府门口,太师狼狈的走进府内,管家见状,立马扶着他,“太师怎么才回来,这是去哪儿了?”看着他衣服脏兮兮的,头发乱的不成样子,“南澈月,沈意年,你们等着。”他从郊外走回城中,从昨夜一直走到中午,水未曾喝一口,“交代你的事情怎么样了?”“放心吧太师,全部已办妥当。”
南澈雪接到沈意年来的信,才惊讶住,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吗?都怪这宫门限制了她的自由,南澈连是她的弟弟,这时候沈意年说的任务她都会尽力去完成,她心里盘算着那个神秘女子到底是谁,与师卫有来往。
“来人。”“公主有何吩咐。”“帮我准备点礼品,我要去大王府看望大嫂。”“是,公主。”南澈雪看着自己修好的荷包,这是北熙夜的方巾绣的,她挂在腰间,把信放在檀香炉内烧毁了。
沈意年盘算着晚上的事情,“沈姑娘。”左测进来了,“你安排的事情处理妥当,三人尸体已交于家属每家赔偿了100两银子,还有二人家中并无人,小的已经命人安葬好了。”沈意年很愧疚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在古代出现了这样的事情都是见怪不怪的,“解药,二王府搜到了吗?”“二王府戒备森严,属下进不去。”左测感觉很惭愧,因为一直南澈月也好,沈意年也好,交代的事情他总是能很好的完成,但是这次没能完成任务。
“沈姑娘,属下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什么事情?”南澈月去了大王府,左测知道现在沈意年等于自己的第二个主人,所以毫无戒备的跟她说一些事情,“昨日王爷让属下去暗夜坊买几个杀手,暗夜坊的一个伙计曾与属下有过交集,他偷偷告诉属下,前几日有人也去雇几个杀手,那人身穿道士服。”沈意年知道暗夜坊,暗夜坊乃是很大的一个组织,不仅在南璟国有,四国都有他们的暗道,从不与任何一国有所来往,各国也不干预这条黑道,他们有多少杀手无人知道,不同的杀手价钱都是不一样的。
而租杀手需要花费大量金钱,最少都是一千两打底,一般都会是一些要运货的商人才会请杀手保护货物,这暗夜坊有个规矩,只取别人性命,多一分钱财也不会拿。难不成这事与师卫有关系?那天送回来的杀手确实是暗夜阁的杀手穿着,但是师卫为什么会嫁祸给南澈阳?
“难不成南澈阳得罪我们对他有好处?”沈意年猜着,但是师卫又是如何能拿到南澈阳的令牌,这是太奇怪了,夜晚琉璃阁开门了,来的人很多,沈意年依旧把最大的包间留给了南澈清,“乐青,交给你了。”沈意年让乐青在南澈清身上找找令牌,酒里早已下入蒙汗药,能让南澈清昏睡两天,为了防止大王妃来琉璃阁找人,沈意年可得下点功夫了。
南澈清是出了名的好男人,在外行军打仗是个英雄,在内视妻子如掌上明珠,整夜混在酒楼,大王妃肯定会派人来找,但是不是跟南澈月当面翻脸,而是用借口带南澈清回去,如若知道下了蒙汗药,整个琉璃阁都完蛋。
“大王爷乃是将军,无人不佩服的大英雄,上次失礼了,今天小女子敬您一杯。”“东家客气了。”南澈清并未喝这杯酒,“这城中无人不传,说二弟劫走琉璃阁的货物,杀了琉璃阁五名家丁,还有一人身受重伤,且不说这事情有没有查清楚,这城中之人如何知晓此事,我南澈清还是佩服沈姑娘这股作风。”南澈清的言下之意这事情是她命人传出去的,这城中怎么都知道此事了?
不应该吧,交代左测办好的,难不成是三名伙计的家属吗?她们也不会知道是二王爷啊,此事做过交代是说遇到了山贼。“大哥你这是哪里话?”“三弟,今日来就是想知道事情一个缘由,二弟那里我已去过,他也跟我说了一些具体经过,沈姑娘是个女儿身,我不方便动手怪罪她的无理,但是为何三弟也要跟着胡闹,夜闯二王府。”
看来这南澈清跟南澈阳两人一起打仗多年,感情还是深厚,但是南澈清还是能明辨是非的,沈意年见状,没想到这件事情能传的那么快,只能见机行事。“大王爷,小女子知道夜闯二王府是不对,但是实在是因为民女弟弟身中剧毒,需要解药,,他从小与民女相依为命,我才没办法夜闯二王府。”南澈清见状有点慌了,此事是情有可原的,“大哥,当日确实在杀手身上找寻到了二哥令牌,二哥也是确认过那就是他的令牌。”
“会不会是有人偷了二弟的令牌?”南澈清还是不相信就是南澈阳做的事情,“大王爷,从二王府到城外遇害的地方,且不说多了,就是快马加鞭也需要两个时辰,而当我琉璃阁遇害之时,皇后召他进宫,他并未去,原因只有一个,没有令牌他进不去皇宫。”
沈意年把缘由全部查的很清楚了,“况且他从未出过府,谁能在他身上偷他的令牌。”南澈清听了沈意年的解释,也有点相信那件事情就是南澈阳做的了,南澈清顿时没话说了。“大哥今天不说这些,来喝酒。”“大王爷,今天我不想争论这些,我早已向死者家属说明是遇到了山贼,又怎会向外再次散布谣言。”沈意年忙着解释,却让南澈清无话可说,南澈清只是心中由衷的佩服这女子的伶牙俐齿。“来大哥喝酒。”南澈月缓解这样的局面,南澈清还是把酒喝了下去。
“参见大王爷三王爷,东家小姐。”乐青在安排下走进来了。南澈清自然认得,这个年纪不大,却是琉璃阁的台柱子,来过琉璃阁的没有不认识她的,“王爷,这是我们琉璃阁台柱子,乐青姑娘,久仰您的大名,老早就说想见见大英雄本人。”沈意年夸人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但是南澈清岂是这种一点胭脂俗粉就有所动作的人。
“沈姑娘你这张嘴真是伶牙俐齿,夸人都像抹了蜜一样。”南澈清笑着说,显然已经赢得了他的信任,刚刚的事情已经没有做计较了,“这沈姑娘能撑得起这么大的沈记,没有两把刷子是不行的。”南澈月要附和着南澈清说话,“这撑起整个沈记少了我沈姑娘是撑不起来的。”乐青在一旁插嘴,南澈清不免把目光渐渐地放到了她的身上。
“哦?你且说说。”沈意年与南澈月对视一眼,她们知道这就是乐青唯一能吸引住南澈清的机会了,“虽然很多人看不起女子在外抛头露面,承蒙大家厚爱,称我为琉璃阁台柱,外帮着东家打理着琉璃阁上上下下,试问这京城谁的一支舞能有我跳的好,将军且说说这琉璃阁少了我能行吗?”沈意年平时没看出这小姑娘这么能说,真是长脸。
“哈哈,你们琉璃阁的姑娘都随了沈姑娘了,伶牙俐齿,看来这女子若要进琉璃阁做事,伶牙俐齿还得是第一关了。”这南澈清的一句话逗得所有人都笑了,“大哥,这琉璃阁内女子与别处胭脂俗粉岂能一样。”南澈月顺着南澈清心里想的说,“大王爷还真是,一般女子还真进不了我们琉璃阁。”乐青心里想的只有怎么搞定这个南澈清,她从小在乐坊,看惯了姐姐们套男人的钱,老妈妈教的也总是那些,各种男人她都能看的清楚。
别人软肋在哪里,该用什么样的方法去相处已经成为了一种模式,与别的姐姐不同,别的姐姐总认为男人都是好色,几个媚眼,温柔好听的话就能搞定,那只是针对一部分,南澈清这样的将军自然不会贪恋于那些胭脂俗粉。“乐青,将军没让说话不能插嘴。”沈意年故意说出这句话,想试探南澈清对乐青的态度到哪个地步了。
“无妨,乐青姑娘继续说,这位姑娘说话颇为有趣,本王想听听。”“一般女子进不了琉璃阁,因为,俗气的舞技登不台的。”乐青真的有一套,南澈清看似已经慢慢的上钩了,“何为俗气?”“王爷,乐青准备了一段舞献给王爷,王爷看过便明白何为俗气。”“好。”乐青便往后移了几步,“既然王爷这么有雅致,那不妨民女今天献丑,弹琴如何。”
“好,好。”沈意年走到古筝一边,坐下弹起霸王别姬的曲子,这首曲子前半部分带着哀伤的感觉,本来是之前准备的大戏,只能现在拿出来,乐青的动作是沈意年亲自指导的,这首霸王别姬献给一个将军再好不过了,一曲完毕以后,连南澈月脸上都有丝丝惊讶,这应该是沈意年的杰作。
“此乃何曲?”南澈清脸上的喜悦感,沈意年知道成功了,“名为霸王别姬,是乐青的曲子。”沈意年毫不犹豫的为乐青夸着,乐青听到这儿,明明不是她的,这会让她的心里有点慌张的。“此曲只因天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南澈月不禁夸赞,“对,正是三弟所说的这样。”“大王爷?要不让乐青陪着您坐坐?我还要去看看弟弟怎么样了。”“沈姑娘好好照顾小弟,本王正好与乐青姑娘谈谈这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