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混蛋。”路七七使劲挣扎着被禁锢住的肩膀,怒气剧增地吼道。
“不不不,是你太轻易相信别人了。”莫子渊低头闻着她身上的那股散发出来清幽的香,热气喷在她的耳根上。
舒年笑了笑,这才是他莫子渊的本性。
龙佑天面无表情地喝着红酒,反正今晚他不回去跟木千千睡,索性多喝了几杯。但心脏的位置,却随着路七七的移动而牵动起来,就像有一根无形地线,一头牵着路七七,一头牵着他。
刚才躺在床上也是。将木千千哄睡着之后,隔了好久也没有任何睡意,反而因为路七七那难过的哭声和看着他就会流泪自己也会跟着心疼,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清醒。
自己认识她吗?龙佑天在脑海里搜索着近几年来认识过的女子,都没有她的影子。
“咚咚咚……”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
“先生您好,我是酒店的副经理,因为酒店里给您房间送酒水的客房服务员一直到现在都没回来,所以,可否请您开一下门,我们看看。”
闻言,几人的目光在路七七的身上流转,一个小职员?竟会让一个经理在凌晨一点不惜得罪V房客!?
换做平常,他根本就不会来到这V层来做这种砸饭碗的事,奈何陆浅拿着纯白色刻着路七七的金色签名的名片来找他,只好硬着头皮上来。
毕竟,这可是比丢饭碗还要严重的事啊。
这种名片,在整个巴基斯坦仅有十张!身份的重要性,自然是不言而喻,知道的人也只是实力雄厚的集团高层人员。
路七七为了行动方便,身上根本没带手机,写了张小纸条和一张名片放在陆浅的枕头底下,以为她会回来得早,有什么意外都能帮她解困。谁知道那么晚。
“小浅……”路七七刚开口叫了一声,便被莫子渊捂住嘴巴往房间拖去。
“你确定还要吗?”龙佑天信步来到门边,打开一点点门,居高临下地看着副经理和一边的陆浅。
“啊!?总……总裁……还要。”看见来人,副经理瑟缩了一下,硬着头皮忍着腰间被掐的疼,说。
“嗯?”
“总裁。”副经理忙从陆浅手中拿过名片,递给龙佑天。
“莫子渊,放人。”龙佑天仔细地看着手中的名片,冲里面喊道。
???!!!
余山舟和舒年诧异地来到门边,想一看究竟连龙佑天都不敢留的人,是什么来头?
“?!”余山舟摸着白色底下的十字架纹理。
巴基斯坦境内的重点保护对象!
对多数信仰***教的教徒而言,白色是除了绿色之外认为最吉利的颜色,因此,对于一些秘密组织,就会用绿色与白色来区分本国或者他国的重要人员,以示尊敬。
整个海湾集团也仅仅只有木千千的爸爸木海天持有一张。所以,路七七的隐藏身份……
“莫子渊,放人。”余山舟也冲里面吼道。
莫子渊不情不愿地将路七七拉出来。路七七的身上已经换上了余山舟那松垮地运动服,肩上搭着浴巾。
“你居然……”余山舟看着自己的衣服穿在一个女生身上,怒从中来,却想到自己的药还得他来调制,于是又给忍了下去。
“七七,没事吧?”陆浅忙将路七七拉到身后,上下打量了下,手上是服务员没干的衣服,头发披散着。
“谢谢总裁,那抱歉,打扰了。”副经理拿回名片,递还给路七七,退到走廊处,笑道。
龙佑天话也不说地直接将门合上,人关在外面。
“七七,走,我们回去。”陆浅抱着路七七的肩膀,生怕她因为发生什么事而伤到她那幼小的心灵。
……
门内。
“余山舟,怎么没查到这个身份?”龙佑天一脸凝重,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
“这个……”
“龙佑天,你是不是认识她?在很久以前?在认识我们之前。”见余山舟一时说不出个原因,莫子渊解围说。
“没有,我五年前从医院醒来之后就失忆了。千千说我是她的男朋友,一起去三亚旅游,结果飞行过程中出了点问题,我保护她脑子受伤了。”龙佑天回忆着说。
“你想找回那段失忆的内容吗?”莫子渊也开始认真。
“不知道。既然我会把那些东西忘掉,估计是不开心的吧,现在的我挺好的。但是如果不找的话,显得我的人生像残疾了一样,有些不完整。”龙佑天笑了笑,躺在沙发上,模棱两可地说。
莫子渊和余山舟坐在一起,交换眼神,便不再多嘴。
可是一想到龙佑天的头疼如果光靠药物治标不治本,就觉得有些对不起他,一辈子那么长,难道要那样头疼一生吗?
更何况,解决他头疼病的根源可能就刚走的路七七。
那些催眠记录里,都有一个共同点——路七七。
不管眼前的这个是不是,他都要自私地试一试。
“嗯,好。听你的。”余山舟看着路七七电脑桌面上笑得开怀的脸,说。
或许忘掉过去,也是一种生活方式,就像自己一样,不是吗?
……
“你怎么那么晚才回来啊?”路七七一脸委屈地看着陆浅。
“宝贝,我错了。刚才下楼看到这个帅哥,就没把持住,聊了一会儿。就回来晚了,这不,赶来接你了嘛。”陆浅抱住路七七的腰,指了指旁边站立的副经理,像哄小孩子一样拍着她的背,说。
“这还差不多,那我睡了,明天不许叫我。”路七七进入自己所住的房间,互道晚安后,给了陆浅一个大大的吻。
路七七洗了个热水澡,翻看着那张六年前与龙天佑自拍的合照。
睡意全无。
龙佑天和龙天佑的模样交替出现,还有那恍惚就是他的关心,那一刻真的想扑上去紧紧抱住,哪怕只一会儿也好。
但还是算了吧,她那么贪得无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