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舍不得放开吗?”夜硕辙醇厚的嗓音参着难以忍耐的怒气,深邃双眸直直的盯着两人的手,他们两个,真是把他脸都丢尽了。利眸四处扫了一眼,还好,没有人敢看向这里。
夜硕城瞄了一眼自己和萧雪儿的手,赶紧放开,倾国倾城的俊脸带着阳光般的笑容道:“六哥,那个我们何时走啊,看这天色也快到未时了,要不我们还是赶快赶路吧。”就别在他和萧雪儿身上折腾了,他伤不起啊。
夜硕城冷哼了一声,“赶路当然是要赶的,只是在赶路之前得先把有些事情解决好。”
“啊?何事啊?有何事是需要解决的?我看好像没什么事啊?”夜硕城装起了糊涂,看六哥那生气的样子,好像不剥他一层皮就不心甘的样子,这种时候不装糊涂他就是傻瓜了,嘿嘿一笑,“六哥,既然没事的话咱们就还是赶路吧,早点赶路也好早点到达乾州啊。”
萧雪儿在旁边听得是猛翻白眼,这厮,装起糊涂来还一套一套的,她就不相信他六哥夜硕辙看不出来他是在装糊涂。
夜硕辙鹰眸突然射向夜硕城,冰寒的嗓音冷冷的道:“你还知道要早点到达乾州?我还以你什么都忘了呢?既然你也知道早点到达乾州才是要事,就少在路途给本王生事,”眸子看了一眼萧雪儿,“今日就当是给你们一个惩戒,你们两个,都到后面去押粮草。”
“啊?押粮草?”萧雪儿惊讶出声,美眸稀奇的看着夜硕辙,她耳朵没听错吧,这男人叫她去押粮草?叫她去做那种粗活?他确定是叫她?
夜硕辙的眸子突然阴沉得更厉害,危险的看着萧雪儿,“怎么?你不乐意?”
“我当然……”
“她当然乐意,她十分的乐意,”夜硕城抢断萧雪儿的话,嬉笑的看了眼夜硕辙,急忙拉着她往后面走,边走还边给她使着眼色,让她不要做什么徒劳的“反抗”。
萧雪儿想要挣脱他的手,也想要回过头去说她不乐意,夜硕城使劲的拽着她的手,用只有她听得到的声音说道:“不想挨板子就去后面押粮草。”
萧雪儿怔住,彻底的怔住,她记得她好像什么都没做错,她为什么要去后面押粮草,为什么不押粮草就要挨板子?
难道他是暴君吗?
抬头望望苍天,有些欲哭无泪的瘪瘪嘴,苍天大人,咱究竟何时得罪过你,竟要跟着一群男人去什么乾州打仗,咱该在酒楼里享受生活的,咋个就到这儿受罪来了呢?
歹命歹命,真是歹命。
看看拉着自己的手,萧雪儿愤恨的甩开,然后高昂头颅大步的往后面走去。
她不想押粮草,可是她知道她现在不得不押。
因为她现在是弱者。
押了半天的粮草,萧雪儿觉得是手也痛脚也痛,全身都痛。
坐下来捶捶自己的肩再捶捶自己的背和腰,抬眼望向四周,四周全都是忙碌的景象。
天要黑了,他们要在这儿扎营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