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听陷入了回忆。
她只记得她当是很害怕,而在宫峻堇拉开他的衣领时,她看到了那男孩的发丝下。梧桐花中夹着一朵鲜艳的紫荆花。只是因为颜色与梧桐花的颜色成鲜明对比,所以聆听很自然地注意到,不过因为害怕,所以没有疑惑。
紫荆花!
聆听猛地看向阎:“是你?!”
语气中缠夹着一丝不可思议,是的,是不可思议。
她最熟悉阎喜爱在杀人之后留下一朵紫荆花了。
“你为什么要杀这么多无辜的人?”聆听不解。
阎王若无其事:“他们并不无辜。”然后慢慢解释:“第一个死了的女生是曾经打过你耳光的。第二个女生是曾经推过你的。第三个男生……”他顿了顿:“是我的情敌。”
额。
聆听愣住。心里不由得感叹:阎真是占有欲极强啊、
阎王刚想把心里对聆听的姑息说出去时,门被敲响了、
阎按住聆听的手,起身开门。却传出一把低沉的声音:“布溪!”
聆听疑惑,闻声走了过去。她在香港没有什么朋友,怎么会有人敲门?
却看到一脸着急的房祈暗。大概是以为开门的会是自己,所以着急的喊出了聆听的名字、
看到了真正的聆听,他久久才吐出几个字:“布溪,夜病了、”
病了?聆听心里一颤,手却猛地被房祈暗抓去,他企图拉走自己。阎眯了眯眼睛,一拳打在他好看的脸上。
聆听睁开了他。
“夜病了,布溪,他是因为你而病的、”房祈暗试过嘴角的血,又试图拉住聆听。
因为她而病?聆听蹙眉,却冷静地扯回自己的手,开口:
“我凭什么信你?”
很明显地看到他愣住了。
是啊,现在两人的关系不再是朋友了。他可是她的敌人,她凭什么信他?
阎王冰冷地看过他,靠着门槛,处在两人之间。
“房祈暗,我不想在这个时候杀人。量在你曾照顾过听儿的份上!”
他薄薄的嘴唇颤抖,仍旧看着聆听:“夜,病得很严重。他只想见到你。”说完,他转身离去。
看到他走出了几步,聆听终于忍不住拉住了他的手臂:“什么病?寒尘夜得了什么病?”由于着急,她的声音变得颤抖。
“伱還會記得他么?”房祈暗眼神很冷漠,冷哼。
“我,我當然會記得他!”聆聽大聲回複道:“他是我的——”
一片寂靜。
房祈暗看著聆聽,等待她接下來要説的話。而聆聽卻在這裏斷住了,出不了聲音。
要説什麽?寒尘夜是自己的谁?
房祈暗步步逼近:“夜是你的谁?”话中带着一种刺探的味道。
对上他尖锐的眼神,聆听冷静地回答:“寒尘夜是我的朋友,我有权力关心他吧?你快告诉我他得了什么病!”
“朋友么?”房祈暗无奈地苦笑,“你知道你离开那一天给了他多大的打击?布溪,恐怕你都不知道,他有多爱你。”
说出这段话时,房祈暗自己的心也狠狠地抽了一下。
看到了聆听愣住的样子,他屏住呼吸:“夜得了严重的相思病,你要去探望他么?恩?布溪,他为了你,足足三天没有吃飯了。”顿了顿,“只是为了看你一眼。”他黯淡地看了聆听一眼。
为什么,眼前再也没有出现那有王者风范的寒尘夜了?
微微感觉到阎王正在往自己走来,聆听颤抖着声音:“不,我不会再扔下阎了。”
房祈暗皱眉看着聆听,他以为刚才自己说的那番话足以感动她了。
“布溪……”话音刚落,阎王终于一拳把房祈暗狠狠地打倒在地,冰冷开口:“我说过,我今天不想杀人。”
聆听一惊,连忙抓住了阎王的手,背对着阎王朝房祈暗道:
“你先回去吧。替我,问候寒尘夜。”
房祈暗试过自己嘴角的血,心里无比冰冷,如果他只是为了得到她一个遥远的问候,他也不必专程来香港找她了,结果太出人意料。
于是,他只是看了阎王一眼,转身离去,只留下威胁的一句:
“聆听,如果夜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聆听愣在原地,只感到阎王紧紧捏住她的肩膀,让她靠着他坚实的胸膛,低哼:“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情,我也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那晚,吃过了饭。天空不知不觉布满繁星,她趴在窗台,若有所思的样子。阎王坐在离她不远的角落,神情幽怨地看着她在想东西,不需要思考也能够知道她从吃饭到现在一直不说话是为什么。
他最后看了她一眼,只是小声叮嘱:“有点晚了,如果还要考虑什么的话,我不介意陪你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聆听突然从他的话中惊醒,才知道刚才自己居然让他沉闷了这么久。於是,就在阎王转身要进卧室的时候,聆听几步上前从后面搂住了阎王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背上:
“对不起,阎。”
阎王低哼:“你没必要跟我道歉,完全是我一人在自作多情而已。”
聆听的眉头开始紧锁:“阎,你应该知道的,我会很在乎我的朋友的。而不是因为……”还未说完,就被他粗暴地打断:“是,你在乎你的朋友比在乎我还要多是么?你是怪我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吃这些无聊的醋么?你在怪我不应该在你这么切身去为寒尘夜着想的时候来打扰你么?”
聆听心里开始烦闷,松开了搂着他腰间的手,“阎,不是你想的这样的。”
“不是我想的这样?”他讽刺地说道:“难道你是直接就想回到他身边,而我,想的只是表面而已吗?”
“阎!”聆听冷静地叫住他的名字:
“我真的不希望,这么多年我们走过来了,而现在因为这一些小事而吵架,这真的不是我心里想要的。”
阎王背对着她,语气依然冷淡:“希望这是小事吧。”随后,自己走进了卧室,传出了‘砰’的一声关门声。
这个小得可怜的破屋子安静下来了。
聆听咬住下唇,渐渐靠着墙壁蹲在地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趴在地上睡着的聆听被阎王抱入卧室。把她轻轻放在床上,阎王看着她沉睡迷人的模样,睫毛颤抖,俯身,在她额上深深一吻,听儿,你不知道我是如此的爱你。
掀开被子的一角,阎王睡在她的身旁,紧紧抱着她,贴着她的耳畔,让她感到睡梦中耳上的一阵酥麻。
“听儿,不要想别的男人。”
第二天一早,聆听被唇边的一阵柔润弄醒,睁开眼睛,却对上阎王那温柔的眸子。
他一手扣着聆听的后脑,温柔地吻着她,这个吻似乎还在诉斥什么。
“唔……阎。”
她很不愿意一醒来就要被他吻得如此束手无策。
阎停止对她粉瓣入侵,转而吻慢慢往下,蜻蜓点水般地落在她的下巴,颈窝,锁骨,胸前。直到她被他的吻引起‘啊’的一声呻吟。
天哪,她怎么会发出这种如此欲求不满的呻吟!
不知不觉,睡衣已被阎王偷偷解开了衣纽,一片春光外泄。聆听才猛地推开他:“阎。”
阎王这时才皱起了眉头,贴在聆听的耳边,低哼:“对不起,听儿,我太着急了。”
听到他的话,聆听才松了口气,他始终不会由于昨天的事情而不理她。她一直以为,他刚才的行为是为了惩罚自己而已。
阎王已经动手为聆听扣起衣纽,沙哑的声音响起:“你诱引我。”
“我哪有。”
阎王笑:“你没穿。”
这时,聆听才低头,看到自己的V字睡衣露出旁个****,拉紧了衣领。
耳根顿时发红,聆听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