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怀里的人温度越来越低,心里有些着急,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叶惜月,你别死啊。”南宫墨急得带着似乎带有若影若无的哭腔。
此时的他感觉天塌下来了一般,明明阳光明媚的天空为什么会带给人无尽的压迫感呢,他看着叶惜月嘴边越来越多的血大喊道“赤北,怎么还没到。”
“总裁,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你别急,快到了。”
赤北看着已经被自己踩满的油门,通过后视镜看着南宫墨焦虑的神情,这还是从前那个放荡不羁的总裁吗,那个不为世俗困惑,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总裁。
总裁不是不喜欢叶小姐吗,为什么此时的总裁看起来如此的惊慌失措。
赤北开着车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明明很短的距离,南宫墨却感觉走了好久好久,他只知停车的那一瞬间,叶惜月身体的温度好像更冰冷了。
赤北看着车还没停好便打开车门飞快抱着叶惜月跑出去的人,心里暗叹,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南宫墨抱着叶惜月踏进大门便叫着“医生,医生呢。”
柳子夏从病房里出来,便听到有人大喊,他走过去,看着南宫墨抱着满脸是血的人,急忙的接过来,对旁边的护士叫道“快准备抢救。”
南宫墨跟着柳子夏到了手术室门口,看着柳子夏将要缓缓关闭的门,沉重的对他说道“你一定要救活她。”
柳子夏没有回答他,沉默的关上了大门。
南宫墨看着手术室亮着的灯,沉默的坐在凳子上,没有任何表情,无神的看着地面,脑子里总是有意无意的闪过刚才叶惜月嘴里不断流着血的画面,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赤北停好车便跟着南宫墨到了手术室,他看着此时如同做错事的南宫墨,他心里也很沉重,他觉得或许自己应该阻止总裁的做法,再怎么叶小姐也是跟他们一同长大的,尽管没有那么喜欢她,也不应该就这样看着她受到伤害。
不知过了多久,柳子夏出来了,看着坐在外面的人,心里有点难受,他不知道发什么了什么,前不久才见过面的人现在已经严重到要下病危通知了。
他询问着“请问你们谁是她的家属,过来签一下病危通知。”
南宫墨见手术门开了,便起身,听着这冷不丁的话,他的心瞬间凉了大截。
他拖着步伐走了过去“我是她哥哥。”
柳子夏看着他将手中的的单子递给了他“你妹妹怎么喝了这么多酒,等一下还要洗胃,不出意外是酒精中毒了。”
南宫墨在单子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喝酒,洗胃,酒精中毒的字眼让他瞳孔微缩。
柳子夏拿着单子便走进去了,自然没有发现这个哥哥的惊慌失措般的神情。
南宫墨怎么也没想到简单的惩罚竟然会严重到这种地步。
赤北看着南宫墨,不禁有些担忧“总裁,你先去休息吧,我在这里等着叶小姐。”
南宫墨没有回应他。
就这样两个人守在手术室门口,没有说话,走廊异常的安静,安静的让人害怕。
天渐渐地由黑色转为了淡蓝色,似乎在暗示着新的一天到来了。
手术室的灯关了,南宫墨似乎听到了声音,他起身看着迎面走来的柳子夏“她怎么样了?”
柳子夏看着他的着急,发出内心的笑了“放心吧,抢救回来了,只是以后都不要喝酒了,不然胃就别想要了。”
南宫墨听了,瞬间感到了轻松,活着就好,此时他这样想着。
走到病房看着躺在床上的人,那样小的单人床叶惜月躺在上面竟显得有些大,看着她脸色苍白的样子南宫墨的眉毛不禁皱了起来,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有恢复血色。
这样想着,他不禁有些愤怒,但又不愿吵醒叶惜月轻声唤来门边的赤北“你去叫医生来看看。”
一个医生火急火燎的跟着赤北来到了南宫墨的面前,他望着眼前A市最尊贵的人,心里有些发憷。
“南宫总裁,怎,怎么了吗?”他看着一脸怒气的南宫墨,他不知道南宫墨这么着急的叫赤北来找自己干嘛,心里有些慌张。
不会是有什么做的不好的被他看着,所以被叫来单独训斥吧,越想这个医生更加的害怕。
南宫墨不理会来人的慌张看着叶惜月的睡颜,轻声问道“为什么她还没醒,看起来还是这么苍白?”
医生见他叫自己是询问病人病情的,悬着的心突然就放下了。
还有什么原因,刚做了手术回来,脸色不苍白就奇怪了。
但是他不敢这么和南宫墨说话。
他凭着自己的经验为南宫墨讲解着叶惜月还没有醒的原因“因为叶小姐刚洗了胃不久,需要一会才会醒,不出意外一天就会醒,醒了不要让她受到刺激,一定要让她好好休息。”
南宫墨听了便放医生走了。
突然他阴冷的目光看向赤北,赤北感受到这阴冷忍不住哆嗦,看着他“总裁,你有什么吩咐。”
“那个人呢?”四个字从南宫墨的口中吐出来,不带一丝感情。
不用问,赤北也知道南宫墨问的是谁,回道“在夜竹那里关着。”
南宫墨收回目光看了一眼叶惜月“你在这里看着,我出去一下,她醒了叫我。”
说着南宫墨便不回头的走了。
夜魅的一个地下室里传来了一声声不断的哀叫,南宫墨高贵的坐在被砍掉双手的张建涛面前,冷眼看着他的不断哀嚎。
面无表情,冰冷的目光看着他“你说,在夜魅你对她做了什么。”
张建涛趴在地上,表情极为痛苦“我,我什么也没做啊。”
南宫墨听了,微微勾唇,寒冷立即集中了起来,他看着趴在地上的张建涛,命令站在旁边的手下“没有?好,很好,给我打。”
张建涛忍受着南宫墨手下的拳脚相加,不一会儿他便受不住了。
他浑身是血的倒在南宫墨的脚边“我说,我说。我让她一口气喝了一瓶威士忌。”
“就这样?就这样她就喝了?”南宫墨眯着眼不相信的看着他。
“没,没有,我告诉她如果她喝了那瓶威士忌我就放她离开,但是我没有逼着她喝啊。”张建涛心虚的说着。
“可她喝了你也没有放她离开。”眼前的男子拿着一杯红酒,眼中闪过意思杀意。
“我本来没想到她会喝那瓶酒的,毕竟谁会这么不要命,明知这一瓶酒下去很有可能会死人还逞强的喝。”张建涛试探的看了一眼南宫墨,只见对方没有一丝的表情,便继续说。
“谁知道她喝了那瓶酒突然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力大无穷就是很能打,你之前进来看我那个样子就是被她打的。”说着张建涛一脸的委屈。
“本来我就是一个喜欢sm的人,她这样就让我想要与她来一场play,本来我就觉得在夜魅嘛,这样的情况挺正常的,所以我就按自己的想法把她绑起来了但是真的什么也没做啊,后面的你们都知道。”张建涛为自己辩解道,不就是想要上一个魅者吗,在夜魅不是挺正常的吗。
南宫墨听着他说话身边的寒气越来越重,仿佛能把人冻伤一般。
“既然你这么喜欢sm,那就给你来点刺激的怎么样,给他喂点强效的药放进狼群里,将他被砍掉的手也放进去,让他慢慢的享受那种刺激。”说完就转身只剩下张建涛的哭叫在地下室里回荡着。
听了南宫墨的命令他的手下果然将他喂了药丢进了狼群,他刚开始不知道是什么药,慢慢的他身上便感到了瘙痒,是那种肉痒皮不痒的感觉,他想挠也因为手被砍掉而无能为力,他只能用脚努力的挠着,但始终没有任何缓解。
慢慢的他的身上出现的燥热,口渴难耐,急需什么东西来缓解这种痛苦。
霎时,不远传来了狼的嚎叫,听声音那不是一只狼,是一群狼,张建涛害怕的向后匍匐着,但是又怎会爬赢狼呢,几只狼似乎闻到被丢在张建涛不远的手的血腥味,抬着高贵的步伐像那手臂走去。
然后顺利的叼着手臂,几头狼互相撕扯着那少有的肉。
张建涛看着这血腥的场面,恶心的想吐,那是他的手,就这样没有了,自己的身体还是异常的燥热,突然一只狼走到他的眼前,用舌头舔过他的脸,顿时让张建涛感觉没那么燥热了,他忍不住迎上去。
面对他的便是狼张开的血盆大口。
最终,张建涛到死也没搞懂自己究竟得罪了谁,明明就是像以往一样去夜魅,还没有得逞就入了地狱。
南宫墨回到医院看着叶惜月还没醒来,便走过去趴在她床边,可能是太累了,很快就睡着了。
天黑了,叶惜月动了动眼皮,缓缓地睁开,映入眼帘的是无尽的黑色,她着急的起身,她这一举动惊动了睡在她旁边的人。
“你做什么?”南宫墨被打扰到睡觉心中有些不满喝道。
叶惜月并没有因为听到熟悉的声音停下来,反而更加激动的想要起床。
南宫墨看着她的举动有点无奈,收起以往的冰冷问道“你要什么,你说,我给你拿。”